“咻!”一隻長箭破空而出,挾帶着凌厲的風聲,將地上的一隻兔子激射而飛。(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馬上男子氣概昂然,脊樑挺得筆直,氣勢非凡。他身旁的一個手下放開手中的獵狗,拍馬直奔進了林子,尋找獵物去了。
突然,一直不斷的犬吠聲停止了,手下放慢了馬,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獵狗,團團在原地打轉。
男子和另一同行對視了一眼,甚感詫異。李恪好獵,也極好名犬,他的犬都是一等一的好獵狗。奔跑如風,又極忠誠,除了他的犬師,其他人很難近身,而今天這條他最喜歡的黑虎居然進了林子沒了聲息,這就很不尋常。
他拍馬前行,也進了林子,喝問道:“黑虎哪裡去了?”
那找不到狗蹤跡的手下慌張的道:“它縱得比我的馬快,我進林子的時候,叫聲就停止了,我也不知道它奔到哪個方向去了。”
李恪沒有責備手下,他從不輕易責備人,但黑虎是他最喜歡的獵狗,身子壯得跟一頭小虎似的,他倒不擔心它會隨意傷害到山民,因爲好的獵犬是不會輕易傷人的。只是,它突然不叫,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極有可能是有人突然間奪去了它的性命,不然,黑虎遇到人的攻擊,是會死拚到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對方,那麼就必有打鬥之聲,不會這麼安靜。
大家正面面相覷。突然,林子裡傳來一個男子清朗地笑聲以及悉嗦的腳步聲:“我說了它是狗。還是條極好地狗,能養出這樣一條狗的主人,必定也是不凡之人。”
李恪聽了。心情頓好,但是並不驕傲,誇讚之詞他聽得太多了,況且,他並不確定,這是否有人在故意接近他。他是皇子。又深的父皇地賞識,自然是遭人嫉妒。
一女子清越的笑聲傳來:“是嗎?你能以狗看人。真是神呢。我看這條狗大得跟小山似的。好嚇人啊,我可以摸它的頭嗎?”
“姑娘且慢!”
李恪已經徒步走近了他們。剛要說話地他突然怔住了。他地手下也都怔住了。
只見一青衣長袍男子。頭頂玉冠。深青長帶束窄腰。當他轉過身面對他地時候。他更是驚歎。世間竟有如此俊逸非凡地男子。他地那種瀟灑是來自他骨子裡地。舉手投足之間。從容灑脫。竟讓人有正在看潑墨山水般地暢快淋漓之感。
而他身邊地那個女子。一身粉衣。飄逸如仙。雖不能稱之爲國色天香。卻絕對是有種過人之神韻。眉宇間地笑意。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睛。
昭徹一看到李恪便笑道:“你就是它地主人了吧?果然不錯。這種狗性最烈。很難馴養。”
李恪見他地手中居然拎着那隻他射中地兔子。驚詫之極。
這幾乎是絕無可能地事。黑虎動作之迅猛。異於它地同類。如果有人要搶它地獵物。它雖不會傷人。但是也絕對要搶過來地。而如今。這男子輕易地將兔子拎在手裡。還無所謂地在黑虎面前晃着。
黑虎的眼神很平靜,吐着舌頭哈着氣,但是卻不搶不奪,似乎還很悠閒,好像這個男子是它的主人一樣。
月牙兒從昭徹的手中接過兔子,放到黑虎的身前:“你連人家狗的獵物都要搶,太不人道,還了給它。”
昭徹卻指着那隻兔子的前胸:“一箭穿心,公子好箭法。”
李恪連忙道:“在下李恪,如果兩位需要這隻兔子,就儘管拿去吧,不是什麼大事。倒是……”
昭徹突然望了一眼月牙兒,神色間似有責備之色,換來月牙兒掩嘴偷笑。
“啊,不用,謝謝李公子,我們也就是對這狗好奇,纔打擾了你們狩獵,得罪了。”
李恪卻很隨和:“敢問公子大名?”
月牙兒搶着道:“他叫昭徹。”
李恪笑了,他對這個女子有種沒有來由的親近之感。
昭徹面向月牙兒:“你是故意的吧?哪兒不去,非上這兒來。”
月牙兒無辜的道:“沒有啊,這不是挺好的嗎?”竟旁若無人的交談了起來。
“你那小腦袋瓜子想什麼我能不知道?”
月牙兒眼珠子轉了轉,在心裡罵他兩句,然後耍賴道:“我剛纔想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看對不對?”
昭徹咬牙,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跟你沒完。”
月牙兒壞笑,他真是聰明呢,但是他就是拿她的賴皮沒辦法。
李恪等他們停下來,便拱手恭敬的道:“如果兩位肯賞光,可否到寒舍一敘?”
月牙兒立馬跳出來道:“好啊好啊!我們正好無事。”
昭徹手一抱,要走,月牙兒已經勾住了他的胳膊,笑得燦爛:“去啦,好吃好喝一頓,多好啊!你不是喜歡它嗎?”指了指黑虎。
昭徹確實喜歡狗,他想,這件事肯定是冥王透露的。而李恪,他知道,這是響兒的轉世,就她那點小伎倆,哪裡能瞞得過他?
月牙兒將他推上了馬背,然後自己也上了馬:“麻煩李公子帶路吧!”
李恪大喜,他一直都在招募謀士,這兩人氣度非凡,他正有心拉攏。
一路上月牙兒怡然自得,一概不理會昭徹的俊眼飛刀,她根本就不打算騙他,呵呵,在這人精面前耍大刀,會不小心砍傷了自己的。所以,要無招勝有招。
算了算。李世民如今也快五十歲了,長孫氏已經去世了。李世民失去了最支持他地人,恐怕正在痛心。啊,要見見他麼?
摸了摸彈性十足的面頰。估計李世民會把她當妖怪看地。
昭徹斜眼瞧着她:“想什麼鬼主意呢?”
月牙兒大着眼:“真是鬼主意呢,我現在可是它們的頭喔,要不,你來想個仙主意?”
昭徹哼了一聲,任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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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只見匾牌上書有“蜀王府”幾個大字。
李恪如今已是受封蜀王了,月牙兒對他的職稱變化沒有興趣。但是她很欣慰看見他成長得如此傑出。就像一個母親。看見自己地孩子有了成就,真是莫大的安慰啊!
李恪很奇怪。月牙兒給他的感覺好親近,她看着他的眼神很奇特。讓他有種受到寵溺的感覺,而對方。看上去比他還年輕,還正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姑娘。
席間,李恪談笑風生,與昭徹從談論養犬地經驗到討論國家的治理,很是投機。月牙兒就一直都微笑地望着他們,吃自己地,喝自己的,一點都不拘束。
李恪很久都沒有這麼暢快淋漓地感覺了,他覺得自己彷彿遇見了多年失散的親人一般,難以掩飾內心地喜悅之情。
他自己也很驚訝,因爲他是個很精明的人,極其理智,衝動一詞幾乎就不存在於他地生活中。然而對眼前的這兩人,他卻自然而然的全心信任。
宴畢,他邀請他們住在府裡,卻被昭徹婉言拒絕了,月牙兒又很愉快的說:“這裡比客棧好啊,謝謝你的邀請,我們就不客氣了。”
宮人在前提着燈籠引路,昭徹無奈的問月牙兒:“說吧,你要幹嗎?”
月牙兒笑着數着腳步:“省親啊!”
昭徹不信:“如此而已?冥王不會吃醋麼?”
月牙兒笑了:“他有那麼小氣麼?他是真正的君子。”
昭徹目光投向遠處,嘆了口氣:“你不會傷害他吧?”
月牙兒停住腳步,走近他,面色嚴肅的道:“昭徹,我原來與張拓有過一份情感,那份情感很純潔也很美好,但是,它永遠都封存在了我的心底。而今,我是冥王的,我月牙兒,永生永世愛他,敬他,不背叛他。”
昭徹怔住了,望着她堅定的目光,呆呆的問:“你真的能忘了過去?”
月牙兒輕道:“過去不需遺忘,現今的愛也是真切的,我和冥之間的感情可能你不能理解,我只能說,見到他之後,我才知道,愛可以如此的深沉,他的愛讓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其它的男人了。”她轉身前行,夜風中,她猶如一朵粉色的蓮。
昭徹站在原地呆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她是一根筋,她不容易放棄自己的堅持,然而,如今冥王已經成了她的堅持,永生永世的堅持。
“你愛他嗎?”他用他心通大聲地問她。
月牙兒的輕笑傳來:“昭徹,當你找到一個女人,她的愛讓你心裡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的時候,你就懂得我的感情了。”
昭徹笑了,今天的月格外的好看呢,清輝熒熒。他的生命中,會出現那樣的女人嗎?他搖了搖頭,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他的身旁,一股清風www.Qingfo.Cc掠過,拂起了他的繡袍。他喃喃自語:“急什麼急?天一黑就找女人,嘿,你也有今天啊,冥
月牙兒纔剛關上房門,冥王就顯身了,乘她不備,已經一把打橫抱起了她,腳下一旋就往牀邊靠去。
月牙兒輕呼一聲,聞到熟悉的香味,笑了:“你來了。”
冥王嘟嚕着抱怨:“事太多了,便宜昭徹那小子了。”
月牙兒摟住他的脖子:“辛苦了。”
冥王擺出一副不滿足的表情:“來點實際的吧。”
月牙兒輕輕捶了他一下肩:“你跟昭徹學滑頭了。”
冥王眉毛一揚:“我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的,別侮辱我……”已經吻住了她的脣。
輕輕將她放在牀上,壓了上去,月牙兒輕吟一聲,他已經展開了攻擊,飢渴的解開了她的腰帶。
月牙兒臉頰緋紅:“冥,啊……”
他的手心好燙,他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火燒一樣,他一個翻身,讓她騎在身上,她驚呼一聲,已經緊緊與他契合。她的溫暖緊窒讓他低吼出聲,兩人的汗水絞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