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徐中這對翁婿兩人對視了大約幾秒鐘後,我淡淡說道:“徐司令員,現在軍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控制住局面。”
徐中聽了有點自嘲說道:“我也想啊!”他的言下之意,這北京軍區有多少部隊是聽從自己指揮的。
岑瑋在旁聽了也是有點感慨,但他是打算不插手其中,這畢竟他們那層關係擺着呢。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也是軍中老前輩了,威望資歷足夠,誰敢不服從你的命令,如果誰不服從你的命令,你可以向我彙報,我嚴厲處分他。”
徐中聽了兩眼一翻,他是差點沒大罵出聲,你小子到是會說,真要放權給我,還用得着再給你彙報?早讓我當場處理了!等你來做處理?黃花菜都涼了。
我當作沒看見徐中這番表情,我繼續說道:“當然,我真要放權給你,你敢要麼?”說完,我轉身走向門口,我邊走邊說道:“我走了,代我向徐帥問好。”
當我走出去,門緊緊關上後。會議室裡只剩下岑瑋與徐中兩人。岑瑋注視着徐中,他看了一會兒後說道:“老徐,你好自爲之吧。”
徐中聽了沒好氣說道:“這點不用你來告訴我,我心裡明白。”
岑瑋有點低沉說道:“說實話,你這個位置確實不好做,換了別人都不適合,唯獨你適合,但你同樣也需要拿出行動出來,讓所有人放心!這也是唐寧同志希望看到的。”
徐中緊緊皺起了眉頭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岑瑋繼續說道:“徐帥有徐帥的考慮,但你也必須有你的考慮,你畢竟和唐寧同志是翁婿關係,徐帥可以撇開,唯獨你不可以,你早就和唐寧同志綁在了一起,如果唐寧同志下來,我們這些人自然是要下來,但是你同樣也會,徐家也必須要拿出行動,也必須要讓別人滿意!”
徐中冷冷看了看岑瑋,徐中說道:“你是什麼意思?是想做說客還是想來離間我們兄弟之間感情的?”
岑瑋依舊很平靜說道:“我有那個必要嗎?別人顧忌你們徐家,我不會,想我岑瑋也算是一刀一槍幹出來的,我岑瑋爲什麼以前沒有進軍委?是我能力問題嗎?我自從建國後,我多次打報告要求上前線,要求到部隊裡去,可是結果是什麼?一次都沒有動批准!”
岑瑋自嘲般笑了笑,他繼續說道:“別人都說主席對紅四很有偏見,但同樣對現在紅四的同志重用,但我們紅二呢?呵呵,三位大佬,都走了!唯獨剩下了我,沒有老總以及唐寧同志的提議,我岑瑋或許還在角落裡養老!”
岑瑋突然厲聲說道:“向我岑瑋也才60,還可以每頓吃得下兩碗飯,打靶還能打9環以上,我爲什麼要休息?我已經浪費了二十年,人有多少個二十年?別人都說我是逢迎小輩,拍着唐寧同志的馬屁!但是你們都別忘了唐寧的職務!”
岑瑋大聲說道:“他也是大將軍銜,他也是手握三分之二兵權的大將!他的功績誰能有?”
岑瑋瞪視着徐中大聲說道:“我不要看你們徐家,看上去像是笑看風雲淡,一副清高的樣子,可是你們做了些什麼,整肅期間,你們做了什麼?你們什麼都沒做,還搞投機!以此和唐寧同志搭上關係,不惜和老總別苗頭,你們做的這些結果是什麼?主席、總理、老總就不知道?唐寧他或許之前不明白,但是現在他肯定知道!主席爲什麼要擡你們,就是要把你們從暗處擺到明處,就是要點醒唐寧!老總爲什麼不提醒唐寧,因爲老總是朱燕的爺爺,怕唐寧多想、誤會,所以主席出面了,你們失望了!”
徐中此刻的臉色青紫交加,嘴脣閉得很緊。岑瑋冷哼一聲說道:“如果哦不是你們徐家還有正義感,還知道點分寸,否則唐寧第一個要動的就是你們徐家,你們徐家的勢力看上去很大,但是如果唐寧和任銘、老葉他們聯手,你們沒戲!唐寧不介意把你們的利益讓給點任銘他們!”
徐中依舊沒有吭聲,但是他已經拿出了煙慢慢地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岑瑋看這徐中這些,他轉換了下口氣,他降低了音量說道:“老徐,唐寧現在還很年青,他才33歲,我們都老了,我們現在應該全力幫助他,國家現在不容易,現在的環境這麼好,難道搞自己那套合適嗎?現在已經不是文革那段時期了,國家總要收權的,中央總要集權的,唐寧現在大力整治地方,就是有這面的行動,爲什麼他要發展經濟,這也是在獲取民心,也是在打擊地方所謂的山頭主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山頭主義的危害。”
徐中吭了一聲:“他就是最大的軍閥,他就是靠着小團體起家的,他當然知道!”
岑瑋搖搖頭說道:“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大丈夫生立今世要得到什麼,你應該知道!”說完岑瑋也離開了會議室。
徐中看着岑瑋離開了會議室,他在大門關上之後彷彿沒有了所有力氣,他癱坐在椅子上,他擡着頭看着天花板,嘴裡喃喃自語說着些什麼,聲音很小,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出了軍委直接坐車前往紅月部隊特1軍駐地。洛菲斯在軍部前迎接了我的到來。我沒有直接進軍部,而是要求到部隊裡看看。
作爲我一手提議建立的部隊,我在這裡有着太高的威信,有着太多的人緣了!每碰到一位戰士,戰士都能說出我是誰,都能恭敬朝我敬禮。戰士們看着我的眼光裡都閃現的是激動與恭敬。
這裡的教官都是由前格林特種軍官、前沙俄特種軍官以及國家自己軍官組成,紅月部隊這支當初爲了打劫發家的部隊現如今已經是戰功顯赫的功勳部隊。這裡的士兵都是自己嫡系部隊裡選拔出來的精銳!這裡的士兵大都是來自於西山警衛師,這裡的參謀也都是總參調撥過來的,能把總參的參謀過來當基層幹部,也就是這支部隊,這是一種看重,來自於我的看重!
這點特1軍上下都明白,所以他們每次任務都是當作一次我的考驗,成績每次都是優秀,每次都讓我高興!我看到這支部隊的進步,這裡有着我很大的感情。
說起我的嫡系部隊,首推就是13兵團,接下來就是西山警衛師和紅月特種部隊,也有人說是東南亞兵團或者是41兵團,但我知道紅月部隊確實和13兵團、西山警衛師不分上下。
洛菲斯這位金髮碧眼的白人軍官,如今也已經是50出頭的老人,額頭上也有了深深皺紋,在與我的握手中,我感到了他手的粗糙,我知道他爲了這支部隊投入了巨大的心血,太辛苦了!
同樣他現在身上沒有了當初格林軍官身上的獨有的小資作派,但是他還有不少的西方作派。比如習慣坐着時候把雙腳敲在桌子上,還喜歡修指甲,抽雪茄,還喜歡對女性吹口哨!紅月部隊官兵也是中國部隊的特殊羣體,他們也是帶有格林風采的部隊,當然也有着沙俄特色,他們每個人都會喝烈酒,每個人都擅於格殺技巧!
說起格殺技巧,沙俄做的很好,沙俄已經走到了中國的前面,但是我相信如今這一差距已經縮小了!這裡的士兵還精通俄語、英語,沒辦法,這裡的教官或者軍官很多都是沙俄、格林的軍官。
紅月部隊駐京這段日子,問題不斷,時常能接到打架報告,我對此都是默許了,西山警衛師、衛戊軍時常和他們打羣架。彼此都很不對眼,沒辦法,誰讓這些部隊彼此都是高傲的部隊呢?
我曾經對這三隻部隊主官說過:“打輸了都別哭鼻子,甚至告狀,打輸了下次打回來!不過不準出打殘甚至出人命!”
於是乎他們個個開始了競爭,到後來演變成團體對抗賽!月月對抗,小到班級對抗,大到團級對抗!岑瑋不止一次來對我說,讓我去頒頒獎什麼的,別每次都是他!對此我除了笑就是安慰他!
軍部還是隻有軍部戰士以及警衛團在,本來軍部是不設有警衛團的,洛菲斯說過:“既然是特種部隊,那麼每個人都是一樣,人人是殺人利器,軍部不需要特別的警衛來負責警衛。”
可是我卻說:“那麼我就削減一個團的建制,多出來的戰士分配到各警衛師去。”我這話一說,洛菲斯立馬出去開始建立警衛團。
現在我就站在警衛團的場上和他們講話,我必須要和他們說說話,因爲他們就是我手中的兵,甚至是自己的孩子。
當忙完這一切,我來到了軍部,和洛菲斯他們開會。洛菲斯他們有點怕和我開會,因爲我每次開會都是來批評的,哪怕是下達任務也都是電話通知。
我看着他們有點惶惶不安的表情,我訝然失笑,而他們個個驚訝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