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辦公室裡已經晚上6點多了,我徑直走到辦公桌旁的紅色電話前拿起電話說道:“接主席辦公室。”
當主席的熟悉聲音傳入耳際後,我說道:“主席,我是唐寧。”
“哦,是唐寧同志啊,你那裡可好?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情況?又有什麼事啊?”
我回答道:“主席,我這裡很好,各項工作都有效的在進行!我今天去導彈基地去看了下。”
“哦?那裡可好?同志們的情緒怎麼樣?那裡的保衛工作做的還周全?”
“嗯,基地的工作同志個個情緒高漲、精神很足啊!那裡的警衛工作也很好,我也提醒他們要提高警惕,不能馬虎大意,主席,你可以放心。”
“嗯,那就好,那就好啊!有了這個基地,沙俄方面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沒有顧忌,他現在可是
要好好想想嘍。”主席頗有點興致說道。
我繼續說道:“主席,我這次還看了看導彈基地旁的導彈研究院的導彈進展情況。”
主席此時也注意起來語氣有點凝重說道:“哦?那說說那裡的情況如何?這關係到我們國家的拳頭硬不硬?打到敵人身上疼不疼的關鍵?”
我沉聲回答道;“主席,那裡的情況似乎很不樂觀,主要的問題有二個。”
主席也是即刻追問道:“哪兩個問題?”
我回答道:“第一,就是研製導彈的各項物質基礎嚴重缺乏,手頭上沒東西,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是沒辦法研製出咱們自己的中遠程導彈甚至是洲際導彈的。”
主席沉吟說道:“嗯,沒有鐵就造不出槍炮來,這道理我懂,嗯,這個你負責辦理吧,你可以向總理那裡彙報一下,總理也是會幫助你的。”
“是,主席,我已經給軍情局傳達了命令,讓海外的同志想想辦法,盡力搞到清單上各項緊缺的物質。”
主席又問道:“那麼第二條是什麼呢?”
我沒有猶豫直接說道:“還有就是科研人員的嚴重匱乏,導彈涉及的範圍很廣,這比成產子彈要繁瑣、也更加要求嚴格,這讓我們的同志壓力很大,畢竟有些地方目前的同志是無法攻克的,所以我也從各個方面瞭解情況後整理出一份名單,名單上都是這些方面的人才,不過這些同志因爲之前有些小錯誤,讓胡蝶主任給關押審查了,我是想把這些人放出來恢復他們的工作,這樣讓他們邊改造世界觀邊以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的認識程度,能更好爲我國的建設事業添磚加瓦。”
主席在那考慮會兒說道:“我曾經說過,如果這個人的思想不過關,哪怕他是再大的本事,我們也是不能用的,事在人爲,我們不能因爲這人有本事而用這個人,用人注人品,而不是這人的本事,本事可以學,我們現在研究不出來,那麼我們就研究五年、十年甚至可以一
百年,別人都能研究出來我們就研究不出來嗎?”
我一聽知道主席是把我剛纔的那個提議給否決了,我急忙說道:“主席,我們既然可以在5年內研究出來的,爲什麼就要拖到1o年、百年呢?主席,我們應該可以給這些人機會,給他們改錯糾正的機會,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主席,我可以把這些人嚴加監視,如果他們還是繼續糊塗下去,不要主席您下令,我第一個就把他們給斃了!”
主席聽了低沉說道:“有些人給了他們生活的土壤,他們就會長成參天大樹,我現在讓他們在勞動、就是在給他們機會,唐寧同志,你有些急功好利了!”
我心中一憋,我再次說道:“主席,不如先放一些出來,觀察觀察,如果好的話,那麼再放些出來,主席,這樣可好?”
主席怒罵道:“唐寧,我要說幾遍!不行!他們的問題肯定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要相信胡蝶等同志,他們不會胡亂審查一個同志的,你難道不相信自己的同志嗎?”
我一聽到胡蝶他們我習慣性說道:“他們?相信他們就好比母豬上樹了!呃!”我說出這句話就意識不對了,果然,主席的怒吼聲傳來了:“你小子,在說什麼?!你馬上給我來北京,馬上給我過來,我要好好和你談談,馬上!”
說完,主席便把電話給掛斷了。我則也有點後悔又有點賭氣味道似得把電話也重重掛上了。這時,查斯拿着饅頭和菜端到我桌上,我看了生氣地把饅頭連帶着菜都給摔倒地上。
立即辦公室裡傳出了一陣的咣噹盤子落地的聲音,幸虧盤子都是搪瓷做的,沒有摔壞。
查斯則被嚇了一跳,他看到我生氣的表情後,無聲地開始打掃起來。而我則一??坐到會客的沙上,我一聲不吭生着悶氣。
我想到:我有說錯嗎?胡蝶他們就這麼好?哼,看看他們底下的人就知道了,更加不要說他們了,他們對付我的次數還少嗎?相信他們?開玩笑!
就在我生悶氣的時候,主席也是怒火沖天,他大聲說道:“他這是在幹什麼?是在向我開炮嗎?這是在團結同志嗎?簡直亂彈琴!胡鬧!我要處分他!哼!”
他的大聲正好給過來向主席談事的胡蝶聽到,她雖然腳步沒有停下,但腦子裡已經開始想開了。能讓老頭子如此生氣的還能有誰?能讓老頭子這樣說話的還有誰?唐寧!就是他,也只有他了。
她在想着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外。她吸了口氣挺直了腰走了進去。
主席此時鐵青着臉坐着,他也看見胡蝶進來了。胡蝶本就是他喊來想談談話聊聊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種興致、那種心境。他沉着臉說:“你來了啊?!”
胡蝶點頭說道:“是啊,你的話我什麼時候沒有聽過?”
主席看了看胡蝶似乎在自言自語說道:“人爲什麼喜歡得寸進尺呢?就不會審時度勢?還是真的一心爲公?”
胡蝶聽了這話,她聲音響亮說道:“人都是有野心的,在不同的位置造車了地位的不同,這也避不開日益增長的野望,有些人說這個是上進心,也有人說這是野心。”
主席聽了精光爆射盯着胡蝶說道:“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胡蝶揚着頭堅定說道:“這不是我想的,而是我不得不想,有時候你到了這個位置,到了這個環境,你不得不去想、去做,這就是書上說的命運的齒輪在推動你做這些事情!但是我能夠說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主席沒有繼續看着她,而是看向了另一邊,他沉思着。而胡蝶則一直在看着主席,在看着主席日益衰老的臉。時間就是個魔鬼,它正在奪走着這眼前的男人,奪走自己的最大的依靠。
久久地主席說話了:“算了吧,我還是相信他的,他是個好同志,現在能夠和我頂牛的不多了,能說幾句真話的也不多了。”
主席這纔看向胡蝶說道:“什麼事都要有個度,什麼事能做,但不能做過了,過了,國家就傷元氣了,唐寧剛纔在電話裡是怎麼說你的?如果哪天他能不說你了,我就放心了。”
胡蝶聽了她站了起來說道:“有些事做了就做了,以前有多少人打心底尊重我,現在我不求尊重,但至少要怕我,你也知道他們不尊重我就是在不尊重你,有些事你只能想不能做,但我可以做,這江山是你的,沒有你怎麼會有今天,他們又怎麼能個個身居高位?沒有他們,會有今天嗎?沒有那些人,會有這場運動嗎?個個貪圖虛榮、個個好高騖遠,個個馬後炮,那他們去做啊?去治理啊?”
主席聽着胡蝶的牢騷,他沒有生氣,他知道這是胡蝶的心裡話。他說道:“我可以保證你會沒有事的,你下去吧,過幾天大概唐寧會給你電話的,會向你要幾個人,你就看着辦吧。”
胡蝶轉身走向門口,她邊走邊說:“你的話我什麼時候沒有聽過?!”說完,她走出書房。
主席聽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他站了起來看着電話,他此時想到的是如果唐寧能打來電話承認錯誤,向他道歉的話,那麼就原諒這一次。
此時的我正吃着剛纔被扔到地上的饅頭,查斯肅立在旁沉默着。我雖然在吃,可心裡、腦子裡還是在想着剛纔的一幕。我嚥下嘴裡的饅頭後,放下手中的饅頭走到電話旁。我躊躇了幾下後猛地拿起電話接通了主席電話。
我再次聽見主席的聲音:“喂!”
我恭聲說道:“主席,是我,唐寧。”
主席顯然還是有點火氣地,他只是嗯了一聲。我隨即說道:“主席,我向你道歉,我錯了,我的態度不好,覺悟還不夠,主席你就狠狠批評我吧。”
主席聲音傳來:“不是你向我道歉,是我向你道歉,你現在可是軍委副主席,政治局常委,好大的官,把別的同志都不放在眼裡了,哪還有我這個主席在。”
我急忙說道:“主席,我錯了!我請求處分!”
主席說道:“哼,看在你還能知道自己錯了,那說明你還有挽救的餘地,還沒有到了那種無可挽救的地步,我說過好幾次了,你現在已經是我黨、國家的高級幹部了,你的一言一行有多少的同志在看,你知道這能影響你身邊多少人?”
我此時無言以對,主席繼續說道:“前不久你私自把13個省的地方官員召集在一起開會,你這置中央與何種境地?你是爲了國家,可難道一句爲了國家就肆無忌憚地亂做?”
我此時的汗再次冒了出來,主席儘管沒有在面前,但他的威嚴還是從話裡體現了出來。我此時已經不是在生悶氣了,而是惶恐、絕對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