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此時在家接到了洪文的電話,胡蝶問道:“你那件事有沒有給唐寧同志答覆了?”
洪文聲音低沉回答道:“胡主任,已經給了,我想他應該沒話可說了。”
胡蝶緊皺的眉頭鬆了鬆,她說道:“嗯,這樣就好,以後沒什麼事別去找事,難道我們的敵人還不夠多嗎?你不要忘了,當初被我們打壓下去的現在不少人還活着,他們隨時可能翻身上來!唐寧現在至少看在主席的面上今後會力挺我們的,你現在只會讓唐寧站到我們的對立面!你懂嗎?”
洪文不是笨蛋,他自然聽出了當中的玄妙,他急聲問道:“胡主任,這麼說今後上來的是唐寧了?”
胡蝶低喝道:“唐寧也是你這麼稱呼的嗎?連後面加個同志就這麼困難嗎?你還想繼續往上嗎?你能做到目前的位置還感到不滿足嗎?人別好高騖遠,你好自爲之吧!”
洪文連連
稱是,等洪文掛上電話後,臉上恭維的笑意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到骨子裡的殺意。洪文說道:“是你,都是你!你說他是敵人,現在又說是盟友?都是你說的,你到可以有主席護着,可我呢?我今後一有個不對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我甘心嗎?我不甘心!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痛快地搏一下!說不定還有出路!”
張文橋在辦公室裡得到底下人的彙報後,他驚訝說道:“洪副主席是這樣回覆唐部長的?”
“是的,主任!”
張文橋冷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笨蛋!愚不可及!這不是讓唐寧找到藉口嗎?華東肯定危險了!唐寧本就在找藉口,這笨蛋!”
他立即接通了胡蝶的電話,他把洪文給唐寧的答覆通報給了胡蝶,胡蝶怒吼道:“他這個笨蛋!他豬腦袋裡想的是什麼!馬上命令他給我重新找個有分量的人出來!”
“是!可唐寧那。。。。。。”
“我現在去,我去拖住他,你馬上給我找到他,給我立即辦!”
“是!”
。。。。。。。。。。。。。。。。。。。。
我正對着夢妍在客廳裡下着象棋,吳炎則是肅立在旁觀看。黑子這時進來彙報道:“首長,胡主任來了,就在外邊。”
我沉聲說道:“請她進來。”
“是!首長!”
我對着夢妍說道:“你收拾下。”我接着對吳炎吩咐道:“去泡杯茶給胡主任!”
“是!”
很快,胡蝶獨自進來,而我見此起身歡迎,我含笑道:“胡主任,這麼晚了,還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何急事?”
胡蝶並沒有立即搭話,她看到了夢妍在收拾的棋子。她含笑說道:“在下棋啊,看來是我打擾你們兩口子了!”
我一笑而過,我說道:“請,胡主任!坐。”
胡蝶點點頭,胡蝶當先坐下,而夢妍此時收拾好了,夢妍也和氣說道:“胡主任,你們聊,我去收拾下。”
胡主任含笑點點頭,夢妍走後,我坐下問着胡蝶道:“胡主任,不知道來此有何要事?”
胡蝶收起了笑臉,繼而她嚴肅說道:“唐部長,我請你放我一馬!華東的事情能不能緩緩?我一定讓洪文給你個滿意答覆!之所以之前給你的答覆,是洪文同志欠考慮了!我對此萬分歉意!”
我大訝,我沒想到胡蝶會如此放低姿態,能讓胡蝶如此低聲下氣,我足夠自傲了,我想這在國內估計是獨一份了吧!我對此到是要好好考慮了下。
胡蝶看到了我一閃而過
的訝色,她知道我有所鬆動了,她神情懇切說道:“唐寧,我知道之前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都是爲了主席在辦事、都是在給這個新生的國家在謀求出路,現在或許看來我的做法很偏激,但今後呢?俗話說一代朝子一代臣,我們作爲主席部下,只能服從主席的命令,同樣,我不否認在辦事的過程中有替自己謀利的舉動,但是這一切都是爲了保命!我可以這樣說,除了這些外我可有給自己謀取任何錢財過?我也從未有欺負過百姓!”
我聽了儘管有點不信,但憑自己對胡蝶瞭解,她似乎並沒有說謊。我點點頭說道:“胡主任,你說這些有道理,但是有些我不敢苟同!你確實沒有直接傷害過百姓,但是你做的那些讓地方政府的經濟陷入癱瘓,百姓生活更加的困苦!這是你間接傷害了百姓。”
胡蝶搖搖頭說道:“如果沒有我,百姓還會如此!因爲這是主席的意思,只不過是我來執行的而已,主席一直認爲黨已經有了本質的變化,這種變化正朝着危險的方向發展,如果不立馬整頓,國家的政權就有可能有改變顏色的危險,主席在政權和經濟建設選擇中選擇了政權
,可是主席自己都沒料到國家的經濟會衰落到如今的地步!”
我一皺眉,我深深看了看胡蝶,我冷冷說道:“胡蝶主任,你就這樣評價主席的嗎?”
胡蝶主任淡淡說道:“即使主席在這,我還是這樣說,何況唐寧,你不是外人,你的兒子還是我的幹孫子,我也是你的長輩,我有必要在這問題上欺騙你嗎?何況我今天來是有求與你!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我聽了略一思索了下覺得胡蝶也確實沒有這個膽子,但是我也是有所保留的。我問道:“胡主任讓我放過華東地區,可是洪文給過我機會嗎?他一聲不吭在開始陰謀針對我,現在看見我要反擊了,他不僅沒有悔改,還拿着東西來糊弄我!我就這樣可以糊弄的嗎?”
胡蝶也是怒氣衝衝說道:“我也是很生氣,我對洪文如此不顧大局很生氣,可是唐寧,你可是要知道文革會不僅僅只有洪文一個人,還有我以及其他同志在,你不能因爲洪文同志一個人而連累整個華東的同志,這樣恐怕又是公平啊!到
時候主席的面子往哪擱?你這樣把文革在華東的分佈連根拔起,主席會這麼想,底下的同志會怎麼想?恐怕你這都夠格說奪權了吧!”
我看了看蝴蝶說道:“我可以這樣說,我這次行動是得到主席的首肯,不會是以前那樣意氣行事了!我想這件事上我只不過是執行者,如果主席不同意整頓華東,你認爲就憑我我能做到嗎?”
胡蝶聽了是徹底愣住了,她呆了有半分鐘,她隨即開始沉思起來。我則是含笑看着這眼前的胡蝶。說實話我確實很佩服她,作爲一個女性能從無到發展到如今的局面,至少在我沒進中央時候,連總理都不敢爭其鋒!由此可見一般了!
我繼續說道:“胡主任,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了,現在思想運動已經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有這麼多同志不行嗎?你該改改思路了!文革本以思想運動而生,那麼隨着整風結束而終止,這是歷史賦予它的使命!你也該重新考慮考慮了,我不想今後你我兵戎相見!”
胡蝶靜靜聽着,她
同時也靜靜看着我,我知道其實她內心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我繼續說道:“胡主任,放手吧,現在放手還來得及,主席現在已經開始作準備了,你要知道阻擋國家發展的任何東西都將被清理、毫無情面的清理,這不是主席、我所能阻止的!”
胡蝶終於變得很虛弱的樣子,她慢慢說道:“那我現在怎麼辦?我能做什麼?”
我聽了正色說道:“你現在就是漠視這一切,等華東整頓完畢,自然會有個交代,不是我,是主席,說是給你交代,不如說是給華東百姓甚至全國百姓一個交代!”
胡蝶緩緩閉上眼說道:“那那些同志呢?難道也要。。。。。。?”
我立即打斷她的話語,我含有一絲嚴厲說道:“你不知道嗎?你的那些地方上的同志有那些是真正的在整頓,或許開始是,可是到了後來簡直就是在公報私仇!有幾個沒幹過壞事?連一個小小的頭目都可以爲虎作倀、作威作福,長此下去你認爲百姓有幾個人會來擁護你們,到了清算的時候,
恐怕你就是再怎麼厲害都沒用!你即使沒有親自做,但是失察之罪那是免不了的,如果今後我不順利接手,那麼你們的情況更加糟糕!”
胡蝶沒有搭話,她靜靜靠在沙發背上。過了一會兒後,她突然說道:“那麼你必須保證你今後接手之後保持主席的政策不動搖!絕不能作出全面推翻主席所有決定!不能搞清算!”
我一愣,但隨即想了想,我凝神說道:“胡蝶同志,你還不相信我嗎?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主席的眼光嗎?”
胡蝶張開了眼睛伸出了右手說道:“擊掌爲誓!”
我莊重伸出了右手說道:“擊掌爲誓!”
我們倆右手快速在半空中擊掌爲誓,胡蝶長身而起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將不再與你爲敵,之後我會做些準備讓別人接手文革小組,我退出!”
我則也站了起來,我雙手負在身後大聲說道:“我
將絕對擁護主席!誰敢清算你就是在清算主席!我絕不寬恕!”
胡蝶聽了我這番話後轉身就走,可是我看見了胡蝶眼眶裡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