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說笑道:“秀兒很不錯嘛,到底是大市長了,這說話就是不一樣了,連娛樂什麼都知道,這可是新鮮詞啊!”
阮秀嘴一撅說道:“我要是不知道這些,我這市長還怎麼當啊?早就被你轟下臺了,到時候就要被你說是瀆職了!”
我臉一僵說道:“這也沒有那麼怕人吧。”
阮秀橫了我一眼沒好氣說道:“我還不知道你?你最不要看的就是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傢伙。”
我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幾句恐怕這阮秀可是要誤會我了,我低嘆一聲說道:“秀兒,你也要理解我一下,現在國家剛整頓完畢,很多崗位需要思想過關、工作有能力的同志,可是恰恰在這個方面是目前我們最缺少的,有些同志思想過關,但工作僵化,老抱着以前的框框條條,還有的同志沒有能力但是他們在整肅期間卻很有政績,所以現在我必須要發展國家的同時,也必須要提拔有能力的同志上來,還要把這些不稱職的同志調離。”
我看着阮秀接着說道:“北京是首都,市政府好壞直接影響到外國對我國的看法,這裡有這麼多的外國大使,他們都長着眼睛,都在看!現在中央大力提倡提拔年青幹部,我提拔你到這個職務也是冒着風險,不少同志一直在等,等着你犯錯,知道麼?”
阮秀理解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就這麼讓自己的老婆放在明面上、放在火上烤啊!剛剛還在說有你在背後撐着我,現在又說這些。”
我怔了怔苦笑了下無奈說道:“我這是在給你敲敲警鐘,別得意過了!”
阮秀白了我一眼後,她臉上一鬆柔聲說道:“其實我都知道,我到市政府工作時候我就告誡自己一定要爭氣,一定要拿出成績給他們看看,我阮秀不能給你抹黑!”
我再次一怔,阮秀看見我有點意外的神情,她到是輕笑了一下,她做到我沙發扶手上,雙手挽住我的左胳膊低下身嬌嗔說道:“我的大書記,你說我思想是不是進步了許多啊?”
我點點頭我還能說什麼,感情她是什麼都知道,她是和我大耍花槍着呢,不過看她如此模樣到是很難得,自己和秀兒現在難得在一起說笑,她也很少在我面前發嗲了。
我眯了眯眼享受着從胳膊上傳來的陣陣酥軟,阮秀看見我這模樣哪還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啊?她反而乾脆把頭靠在我肩上,我生怕她俯下身時間長了難受,我直接把她抱在懷裡,她整個身子都坐在了我的雙腿上。
我順勢吻了下阮秀的嘴脣,但也是輕吻了下,很快就離開了她的紅脣。秀兒臉微紅說道:“要死啊,被別人看到成什麼樣子?要知道這可是有傷風氣的,這可是作風問題。”
我聽了毫不在意說道:“沒事,這不是隻有我們倆嗎?再說咱們是夫妻,誰敢亂說!”
阮秀看着我的臉聽着我說的話,她眼睛閃現一絲癡迷說道:“你還是這麼霸道!不過我喜歡。”
我聽了得意哈哈大笑起來,阮秀自然有力擰了下我的胳膊。我大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痛苦,我一邊揉着發疼的胳膊一邊說道:“你就這麼厲害啊,這可是要疼死人的。”
阮秀格格笑着站了起來,她重新坐到自己的辦公椅子上,她說道:“自從把那批二世祖狠狠*練一番後,這些人到是老實了很多,不過他們現在到是找到了新方向,每晚都去新開的舞廳裡去跳舞了,不過都還守規矩,沒怎麼亂來!還有些人都參加了高考上大學了。”
我眉頭一皺說道:“他們還能考上大學?”
阮秀聽了微笑說道:“你還真別說,他們中還真有幾個是有那個水平,不過還有不少人是開着後門進去的。”
我臉色有點難看起來,阮秀繼續說道:“唐寧,你別這麼斤斤計較,他們父親或者爺爺都是老革命,他們的家庭被國外都稱爲紅色家族、紅色貴族,他們這些人出面打招呼,都不好拒絕。”
我突然覺得有點頭疼,我說道:“那他們佔了名額,那些正常途經考取大學的學子怎麼辦?”
阮秀看見我臉上已經有點殺氣了,她低嘆說道:“你也別多想,這次他們並沒有佔有多少名額,都屬於額外的,也只是特例而已。”
我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特例,就因爲他們有個當官的父親、爺爺?那麼別的沒當官的怎麼辦?還說什麼平等?這就是在丟臉!”
阮秀看見我越來越生氣她有點無奈說道:“唐寧,這在格林這些外國也是有的,在格林你可以直接花錢進去,這叫贊助生!當然這也是需要政管部門審批同意的。”
我生氣說道:“格林本來就是資本主義,我們是社會主義,別拿他們來和我們比較!我們做什麼難道就要學他們的?那這樣說我們乾脆也走資本主義道路好了,還談什麼社會主義!”
阮秀也有點火氣說道:“你兇什麼,又不是我在做這些事情,我也是剛知道而已,我告訴你反倒是我的錯!”
我聽了看見阮秀有點委屈的樣子,我強嚥下火氣,我自嘲說道:“是我不好,這官當的還真有意思。”
阮秀沒有說話一隻手在玩着鋼筆,看她的模樣還是有點生氣。我語氣正常問道:“那胡蝶怎麼當的?我原本以爲讓胡蝶同志出任教育文化部部長應該可以杜絕這些現象了,哪知道還是這樣!”
阮秀沒好氣說道:“我又不是總理,我只是一個小市長而已,我怎麼管?”
我也知道說那些舉報沒用,這本來就是和人情有關係,何況還是那麼一批老革命,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國人骨子裡還是很講人情,國法反而低了一個層次。真要鬧開了,恐怕會寒了這些老同志的心。
我嘆息了一聲說道:“看來下一屆高考,我需要過問一下了,一次還是可以,但不能成爲慣例。”其實我也這樣說說,這例子一開,還怎麼能收住?只要拿着這次例子一說,那怎麼辦?
我乾脆不多想了,我問道:“秀兒,看來你現在情報很多啊,雖然不在國務院,可這些事情你還是很清楚啊,比我還清楚,看來我還是不稱職啊!”
阮秀沉聲說道:“你那是起點高,看得遠,這些小事你怎麼會知道呢?”
我聽了心裡堵得慌,我大聲說道:“吳炎。”
“有!”吳炎正在看着阮秀的秘書,她發現有必要看清楚下這夫人的秘書,今後還是要打打交道的,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我的喊聲他立即臉色一正推門進來。
他關上門走到離我還有兩步的距離停住說道:“首長。”
我沉聲說道:“下次多到辦公廳看看,關於政策執行的情況,比如這次高考的具體情況,這次有些老同志給他們的小一輩到教育部招生辦打招呼,開了後門,這些情況我就不知道。”
吳炎神色一緊說道:“是,我一定改正錯誤。”
我擺擺手說道:“少來這套,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希望你能多多注意這方面的事情,辦公廳本來就是監督政策執行情況的,你不也是在中央辦公廳掛職的嗎?黨辦、政辦兩個部門你要多多看看,有什麼困難直接向我報告。”
“是!”吳炎回答道。
我說道:“好了,沒事了,出去吧。”
“是!”吳炎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對着阮秀說道:“看來這次我還是需要好好問問夢妍了,她可是中央辦公廳主任,雖然不是政府辦公廳主任,但是這情況她肯定清楚。”
阮秀一聽趕緊說道:“夢妍不是生完孩子,休完產假剛上班沒多久嗎?你可別拿她出氣!當心我告訴大姐,當心我們一起找你算帳。”
我聽呃到是有點無奈了,我說道:“我這辦正事,你就別起哄,我不是那種胡亂發脾氣的人。”
阮秀不相信說道:“你?哼!誰信?!”
我無奈了,我知道這說下去沒意義,我說道:“那你看着,咱拿事實說話。”
阮秀沉默了會兒後說道:“你到了市委,是不是也該到曾冼同志那邊去看看啊?都到這裡了,不去那邊問問看看情況,恐怕這是要冷了同志的心的。”
曾冼是北京市委書記,今年47歲,之前擔任了主管黨羣的市委副書記。我點點頭站起來說道:“那好,我過去看看,他也應該知道我來的消息了。”
阮秀說道:“他是擔心貿然過來怕你不高興,明顯你過來是過來看我的。”
我一愣想想也對,我說道:“嗯,我走了,過去下看看。”
阮秀也沒送我,我也不爲意走出去了。我剛一出門吳炎看見我問道:“首長,有什麼指示?”
我說道:“走,到市委書記曾冼同志那裡去。”
“是!”吳炎應聲道。
很快我就來到了辦公室門外,吳炎是快步先過去了,我剛到這裡曾冼就出來了,在門外,他看見我立即恭敬說道:“唐書記,您好。”
“曾冼同志,你好啊!”我客氣說道。
曾冼立即請我進去就座,在他秘書端上茶杯離開後,整個辦公室自然就剩下我與他兩個人,我坐在沙發上看着坐在下首陪同的曾冼說道:“曾冼同志,現在北京各方面情況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啊,我今天到了街道上轉了轉,很不錯,這百姓的精神頭很足,這市容也有着很大的改善,你這個一把手辛苦了啊!”
曾冼一本正經有點拘束回答道:“這是全體同志的功勞,尤其是阮市長,她可是在這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很多政策都是她一手執行的,我只不過是把把關而已。”
我聽了到是有點想法了,這話聽進去說不上的味道,有點彆扭。我細細一想到有點明白了,誰攤上阮秀這麼一個市長恐怕任何人過來當市委書記,都夠嗆!原因很簡單,阮秀的丈夫就是我啊!黨內一把手的夫人,做什麼事情可都需要掂量掂量!
再說現在老湯的夫人也在市委,之前是婦女主任現在好像是組織部長了,上次爲了老湯的兒子我可是見識到這個女同志的厲害的,這加上阮秀,好嘛,兩個女將都不是省油的燈!也難爲這個班長曾冼同志了。
我的一臉沉思倒讓曾冼一陣的忐忑不安,他心想:難道我說錯話了?我就說了一句把把關而已,早知道這話就不說了。
他在懊悔之時我開口說道:“嗯,你確實需要你來把把關啊,阮秀他們都還沒有經驗,需要你這個班長來領導他們工作,現在這套班子是最年青的,平均年齡也剛剛50歲出頭,這符合我們中央主張的幹部年青化,現在國家正在經濟改革,需要年青人的衝勁以及進取心,但同樣需要你們老同志的穩重,現在能取得如此的成績離不開你這個班長的領導,你說的好,你一句把把關就說明了一切,很好!”
曾冼聽到我的讚揚聲,他總算是把心放進肚子裡了,他連忙說道:“這是我的工作,我是帶頭人,出了事情我是主要負責人。”
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他還是在擔心,我就這麼讓他害怕麼?其實我這是自我感覺良好,唐寧這個名字自從我擔任北京司令員開始就可以說是在北京地面上家喻戶曉了,我這一路做的事情可是個個震天動地的了,這殺的人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同樣我的軍功同樣讓北京百姓振奮不已,否則我的魔鬼、軍閥的外號就沒有了。
再加上阮秀那次把京城的一大批高幹子弟狠狠整治了一下,誰還不知道我是鐵面書記?
我在聽取曾冼的關於北京黨政工作的彙報,這內容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異常,大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我淡淡說道:“聽說今年北京高考情況很不一般啊。”
我這一句話讓曾冼在驚訝之餘,他的腦袋也開始了高速運轉,他就琢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