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這也不能怪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片場來的,大不了我賠你們錢嘍。”易小川明顯還沒搞清楚情況。
旁邊的軍官已經不耐煩的喝道:“不管這人是誰,闖法場就是叛賊,砍了他咱們還能多領賞錢。”
說完又將矛頭對準了秦浩。
“還有這個,也一起砍了!”
秦浩面色一寒,沒等官兵先動手,他已經一腳踹飛劊子手,將劊子手的大刀奪在手中。
“好啊,此二人果然是叛賊,來人,給我拿下!”軍官一聲令下,一半士兵拿着長矛向秦浩圍攏,另外一邊則是圍向易小川。
“哼,本來我是不打算劫法場的,可你一口一個叛賊的,這法場要是不劫,我豈不是虧了?”秦浩說完,一刀將綁住項梁繩索砍斷。
項梁只覺得渾身一輕,雙手又恢復了自由,頓時大喜過望,朝着秦浩拱手道:“多謝小兄弟相救。”
“用不着謝我,我只是不想擔這無名之責罷了。”秦浩輕描淡寫的道。
就在二人說話的工夫,易小川已經被制服困了起來,他還沒搞清楚情況,還在嚷嚷着讓劇組放開他。
秦浩可沒有要救易小川的打算,穿越過這麼多個世界,他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哪個主角像易小川這麼無恥,穿越前就是喜歡到處沾花惹草的小流氓,穿越到秦朝之後,也改不了臭毛病,今天撩這個明天勾那個,撩完了拍屁股走人,結果還把呂素給害死了。
而且專坑自己人,項梁、項羽、蒙恬、高要、素素、小月,誰對他好他就專門坑誰,項羽真心對他,視他爲兄弟,可他卻因爲知道歷史上劉邦得了天下,就一個勁的跪舔,說白了這貨就是個極度自私自利的混蛋。
軍官見秦浩還敢反抗,頓時火冒三丈,指揮大批官兵將行刑臺圍了起來。
項梁從地上抽出一把青銅劍,咬牙道:“今日能與小兄弟這等豪傑死在一起,項梁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老頭,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有什麼感慨還是先殺出去再說吧。”
秦浩揮舞大刀猛地衝向軍官所在的方向。
擒賊先擒王。
這可不是“慶餘年”世界,沒有核輻射的補充,他也是空有大宗師的心境,卻沒有大宗師一劍破萬軍的戰鬥力。
當然,以秦浩的戰鬥力,即便是沒有大宗師的真氣加持,對付這些兵卒還是輕而易舉的。
一路砍瓜切菜一般殺到軍官面前。
軍官整個人都看呆了,原本打算殺良冒功,多拿兩顆人頭的賞金,結果卻惹上了這麼個殺神。
身後的項梁也傻眼了,此前他一直認爲自己的侄兒項羽有萬夫不當之勇,已經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今天要被砍頭了,卻碰到這麼一位奇裝異服的“義士”,居然比他侄兒還要勇猛。
“讓他們都滾開!”秦浩將大刀橫在軍官脖子上,威脅道。
軍官如夢方醒,但卻硬氣得很:“有種你就殺了我,若是放你們走,按照秦律我也難逃一死,還會禍及家人。”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你好了。”
就在秦浩揮刀的時刻,易小川從血漿飛濺的“真實現場”清醒,衝秦浩喊道。
“哥們兒,你快把刀放下,你這是擾亂片場,小心人家報警抓你!”
“嘖嘖,這一地番茄汁,應該也得不少錢吧,哥們兒你錢包要受罪咯。”
項梁茫然的看向秦浩:“小兄弟,你這個朋友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你們衣着打扮如此相像,又一起從天而降,難道不是.”
“不是,你哪那麼多廢話,還想不想活命了?”秦浩不耐煩的道。
項梁連忙閉上嘴,他算是看出來了,有秦浩在前面開路,說不定他還真有機會逃出去。
“既然你這麼硬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秦浩語氣冰冷的對軍官說道。
軍官見秦浩動真格的了,再也不敢裝硬漢,指揮其餘士兵讓開一條退路。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要不然我手只要一抖,你的人頭可就落地了。”
面對秦浩的警告,軍官只能小心翼翼的點頭答應。
就在秦浩一行即將走出刑場時,一隊人馬衝了過來,爲首之人氣宇軒昂,身高八尺,身材偉岸。
“籲~~~”
按照項羽原本設想的劇情,應該是他們一行人衝進法場,一番慘烈廝殺後,歷經艱險將叔父項梁救出來,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看不懂了,一個衣着奇異的年輕男子用大刀抵着百夫長的脖子,項梁跟在他身後安然無恙的走出了刑場。
“叔父,你沒事吧?”
項梁一看是自己侄子,連忙對其介紹道:“籍兒,是這位小兄弟救了我。”
“多謝兄弟救我叔父,大恩大德,請受項羽一拜。”
項羽二話不說下馬便拜。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再說。”秦浩搖搖頭。
“小兄弟說得沒錯,此地不宜久留。”
項羽見秦浩挾持着百夫長,其餘秦軍士卒不敢輕舉妄動,於是便讓部下讓出一匹馬來,好供秦浩跟百夫長騎乘。
“我已經放你們出法場了,閣下是不是該信守承諾,放了我?”百夫長還有些不情願上馬。
秦浩一聲冷笑:“放了你,好讓你帶人追擊我們嗎?”
“少廢話,再囉嗦一句我便宰了你,再殺出一條血路便是。”
百夫長只覺脖子一涼,再也不敢要價還價,乖乖上了馬。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時,易小川還在那喊。
“你們這拍的是穿越劇嗎?我怎麼沒看到攝像機啊,導演在哪?你快讓他們把我放開,我這穿幫了,回頭浪費你們膠捲。”
一旁的秦軍士卒都是一臉茫然,壓根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秦浩也沒有理會這貨,任由他在秦軍手裡自生自滅也好,省得出去到處禍害人。
一行人順利出了城門,隨後又狂奔了十里左右,這才停下馬,在一處村落當中休整。
項梁再度衝秦浩下拜:“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
“用不着這麼客氣,我也是爲了自保而已。”秦浩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
項羽聞言道:“此言差矣,對於小兄弟來說只是順手而爲,對我叔侄卻是救命之恩,恩公當受一拜。”
秦浩只能岔開話題,詢問:“如今秦國一統六國多少個年頭了?”
項梁跟項羽聞言臉上都露出悲痛之色。
“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
秦浩輕聲自語:“也就是公元前219年,看樣子秦始皇還有8年的壽命。”
聲音太小,項梁跟項羽並沒有聽得太清楚,就在此時,一旁的秦軍百夫長嚷嚷道。
“你們現在已經脫困,可以放我走了吧?”
項羽正要開口,項梁卻搶先一步,拔出寶劍。
“若是讓你走了,必然會回去調兵圍堵我等,還是讓老夫送你一程好了。”
項羽見狀攔住項梁:“叔父,既然答應過他,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籍兒,要想成就大事,切莫婦人之仁啊。”
就在二人爭執時,秦浩忽然開口:“我何時說過,安全之後就放你離開了?”
秦軍百夫長一怔,苦思冥想,對方好像真的沒說過,就在項梁叔侄二人也在愣神之際,趕緊撒丫子就跑。
項羽反應過來正要追趕,秦浩已經從馬背取下弓箭。
弓弦拉滿,下一刻,箭如流星趕月。
秦軍百夫長瞬間倒地,脖子已然被箭矢射穿。
“好箭術!”項羽眼珠一亮,大聲讚道。
項梁看向秦浩的眼神也像是發現了一塊瑰寶。
“還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秦浩。”
“原來是秦兄弟,不知往後可有什麼打算?”
秦浩想了想:“準備去一趟碭郡單父縣。”
“哦?可是去投奔親友?”項梁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秦浩笑了笑:“早年父親給我在那裡定了一門娃娃親,如今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三年,我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自該上門提親。”
“哦?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夠有如此福氣,能夠嫁給秦兄。”項羽兩眼放光,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挺八卦。
“呂家二姑娘。”
項梁上下打量秦浩一陣,隨即心中一動:“小兄弟既然是去提親,若是沒有足夠的聘禮,豈不是讓人笑話,不如先與我叔侄二人去一趟會稽縣,投奔我的好友范增,他在會稽做官,且頗有家資,到時我叔侄二人爲秦兄弟準備些許財物,也算是報答秦兄弟救命之恩。”
秦浩摸了摸兜,發現還真是,除了兜裡幾張“大團結”還真是身無長物,這要是貿然去呂家提親,說不定還真會被呂公那個勢利眼給趕出來。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秦浩答應下來,項梁跟項羽都十分高興。
隨後,一行人在村落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喬裝打扮前往會稽縣。
一路上,但凡是遇到縣城,城門口都張貼着四張通緝令,除了秦浩、項梁叔侄外,居然還有易小川的,這小子居然趁亂跑掉了,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來到會稽後,在范增的掩護下,秦浩跟項梁叔侄的日子過得倒也瀟灑,每日有酒有肉,還不用擔心官兵的追捕。
在這半個月時間裡,項羽經常來找秦浩切磋,雖然每次都被虐得很慘,但卻樂此不疲。
而項梁卻絕口不提資助秦浩財物的事情,這老小子明顯是打算把他留下來輔佐項羽起兵反秦。
秦浩也猜到了項梁的用意,於是給項羽留了一封信後,就趁着夜色離開了會稽。
至於財物嘛,原本秦浩是打算跟沿途的土匪“化化緣”,湊一湊的,結果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不長眼的土匪。
無奈,就只好把目標放在當地一些貪官污吏身上。
於是,從會稽到碭郡單父縣,沿途的貪官污吏都遭了殃,像什麼金銀細軟,容易打包帶走的,秦浩都帶走了,一些不方便帶走的,就全都分給了窮苦百姓。
由於秦浩每次“化緣”的時候,都戴着一副九餅的面具,自稱“張牧之”所以在官府的通緝令裡,秦浩的名字就成了“張麻子”。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半年時間,秦浩才終於抵達碭郡單父縣。
“小二,來盤羊肉,再來一壺熱水。”
“好嘞,客官您稍等。”
秦浩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旁邊桌的客人聊起了呂家。
“這呂公也是不識時務,惹誰不好,偏要惹上那曹家,他呂家不過一富家翁,曹家可是咱們單父縣第一大族,往後這呂家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
“可不是嘛,我聽說啊,這曹家二公子看上了呂公兩位貌美如花的女兒,要納她們爲妾,這呂公老來得女,哪裡捨得,這才觸怒了曹家。”
秦浩心中一動,看樣子他來得正是時候,呂公還沒有決定舉家前往沛縣躲避仇家。
“小二,結賬。”
“好嘞,唉,客官找您錢。”
“不用了,剩下的算賞你的。”
“哎喲,多謝客官賞賜。”
在店小二千恩萬謝中,秦浩又詢問了呂家的府邸所在,便騎着馬來到呂家門前。
“這位小哥,你找誰?”呂府的下人警惕的望着秦浩。
秦浩朗聲道:“呂公可在府內?”
“您是?”
“你們家姑爺。”
“啊?”
呂公一聽下人說自家姑爺上門,還以爲是曹家二公子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正要發火,卻聽下人說不是曹家二公子。
“哼,胡鬧,我何曾將閨女許過他人,莫不是來拿老夫尋開心的,趕走趕走。”
下人遲疑地捧起一個包裹。
“可是老爺,那人說了,這是他的聘禮。”
呂公打開包裹一看,全都是金銀細軟,其中不乏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精品,頓時兩眼放光。
“咳咳,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快有請。”
於是,秦浩就被請進了呂府。
呂公仔細打量着秦浩,越看越是驚訝,原本以爲用這種手段上門,來人肯定是個粗鄙不堪之人,沒想到不僅長得英武不凡,而且氣宇軒昂,以他多年觀相的本領,此人竟然有帝王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