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竹林,唰唰唰響起,
當竹葉飄了,只見梁山泊一臉認真的看着陸言,
面對梁山泊這句話,陸言則是無可奈何的開口道:“納帖是什麼?這需要我告訴你嗎?”
“你胡說什麼?我從未見過你,我爹更不可能收你的納帖!”
看着眼前的陸言,祝英臺則是連忙反駁起來,
可就在打開摺扇的蕭美娘看着這一幕時,嘴角不由得揚起道:“祝小姐,納帖的事情,可容不到你來說哦!”
“你們早就知道我身份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陸言,祝英臺當即質問起來,
“沒錯,我就是來看看,未來娘子是什麼樣的!”
淡然的看着祝英臺,陸言隨即轉頭道:“樑兄,你應該放棄了,畢竟,奪人妻子,可是深仇大恨啊!”
“這不可能,祝英臺是不可能喜歡你的!”
聽到陸言的話,梁山伯當即走上前開口,
可望着梁山伯,陸言依舊風輕雲淡道:“她喜不喜歡我,重要嗎?”
“重要嗎?”
當這三個字傳出,只見梁山泊和祝英臺都愣在原地了,
是啊,喜不喜歡重要嗎?
祝家可是高門啊,梁山伯這樣的窮書生,根本不可能入祝家的眼!
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這當然重要,我喜歡的是梁山泊,並不是伱!”
看着眼前的陸言,祝英臺當即反駁起來,眼中滿是憤恨神色,
但聽完祝英臺的話,陸言則是拍着手道:“不愧是祝英臺,我早聽說你頑皮了,沒想到這麼頑皮!你知不知道,你說完這句話,會有很多人遭殃的!”
笑容滿面的看着祝英臺,陸言隨即扭着頭道:“樑兄,聽聞你家境貧寒,需要幫母親做完事後才能來書院讀書對嗎?”
攥緊拳頭,梁山伯聽完陸言的話道:“你想以家境壓我嗎?”
“不不不,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我只是想說,令母不惜捨棄一切送你來書院讀書,但你卻與官家小姐談情說愛,風花雪月,對得起你娘嗎?”
認真的看着梁山伯,陸言隨即道:“即便你有才能,從書院走出去,但以你之才,又能走到何種地步呢?一七品縣令,還是說,遇貴人舉薦,官拜入朝.”
伴隨着陸言一字一句的說完,他則是走到梁山泊面前道:“你別做夢了,當今天下乃是關隴世家的天下,即便再有人看得上你,你梁山伯這輩子也走不到臺前!”
“你!”
胸中鬱氣堆積,梁山泊忍不住的咳出一口血,
“哎哎哎,你們看到了嗎?我可沒碰他啊!”
略顯驚愕的後退,陸言還是小瞧當今文人的脾氣了,這是動不動就吐血碰瓷啊!
“你胡說,天下豈是關隴世家一手遮天的!”
憤怒的看着陸言,梁山泊怒吼起來,
可望着梁山泊,陸言嗤笑道:“你可真是天真可愛啊,那你不妨猜猜,祝家爲什麼會將英臺許配給我?”
看着眼前的陸言,梁山泊的神情不由得慌亂起來,
但就在這時,陸言微笑道:“在下不才,只是一個區區的雲騎尉,七品官,但,家父乃是陸漢魁,從四品折衝都尉,而我也是關隴人!”
不敢置信的看着陸言,梁山泊此刻再蠢,也猜到了,祝家爲什麼會將祝英臺嫁給對方,
“梁山伯,你不要聽他的話,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看着眼前梁山伯滿臉慌亂的模樣,祝英臺不由得跑上前,
但就在這時,陸言卻淡然的開口道:“你今日敢扶他,我明日就斬他樑家上下”
“你!”
憤怒的看着陸言,祝英臺不由得雙眼充滿怨恨,
但就在這時,陸言默默的轉過身,向前走去道:“世道如此,萬般不由命!”
跟着陸言離開,蕭美娘側目看着祝英臺道:“你如果不想讓他死,就儘量保持距離!”
說着,蕭美娘看着梁山伯,一臉唏噓的離開,
因爲正如陸言所說的一樣,萬般不由命啊!
書院的臺階前,
只見陸言望着幾名護衛道:“送你們未來的大娘子回去!”
“是,少爺!”
聽完陸言的話,侍衛立馬向着遠處走去。
看着陸言,蕭美娘開口道:“原來你也怕鬧出骯髒事啊!”
“這些年輕人的腦子,是最不好管的!誰知道他們會鬧出什麼?”
滿臉不屑的開口,陸言眯着眼睛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切,白得一個美嬌娘,你就偷着樂吧?”
嫌棄的看着陸言,蕭美娘最看不慣他這幅神色了,你不喜歡,可以不娶啊!
陸言:我平生最喜毀婚了!
蕭美娘:這傢伙遲到得挨雷劈!
洪武庇佑:沒我罩着,他就是人形引雷針!
江都,祝家,
當陸言的侍衛將祝英臺送回來後,她當即生氣的開口道:“我不嫁給陸珪嶽!”
“不嫁?你說不嫁就不嫁?”
望着眼前的女兒,祝父怒喝道:“將她關進房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出來!”
說完這句話,祝父轉頭道:“去告訴陸家,加快動作!”
“是,父親!”
看着祝父如此生氣,祝鬆作爲兄長,此刻也是滿頭冷汗,
因爲他也沒想到,妹妹纔去書院幾天,就傳出這種事情,
還好沒有壞了閨名,不然那就不是聯姻,而是結仇了啊!
回到陸府後,
陸言夜觀星象,然後掐指一算,
看着陸言的模樣,蕭美娘走上前道:“你還會這個?”
“不,我裝模作樣的而已!”
滿臉微笑的看着蕭美娘,陸言當即轉身道:“要下雨了啊!”
入夜,磅礴大雨落下,
關在房中,祝英臺無論如何哭喊,都沒有人來開門,
而她卻跟梁山泊約好了,兩人一起私奔,
站在約定的地方,
梁山泊左等右等,根本沒有祝英臺的身影,
但就在這時,一名撐着油紙傘,身穿黑色華服的人來到他的面前道:“想私奔啊!梁山泊,你是真不把你樑家其他人的命當一回事啊!”
伴隨着陸言的話說完,遠處緩緩走來一羣士卒,腰間按着兵器,
聽到陸言的話,梁山泊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現在不在半炷香內滾回去,我就屠你滿村,上上下下一個不留!”
看着陸言,梁山泊不由得怒吼道:“你這麼做,還有王法嗎?”
“王法?在這江都,我關隴世家就是王法!一個疫病,死個千把人,不過笑話罷了!”
看着梁山泊,陸言呵斥起來,
天真的孩子,難道真以爲道理是用來講的嗎?
道理是說的,你拳頭大,你說的就是道理!
“噹啷!”
拔刀出鞘,後面的士卒看着梁山泊,
而看着祝英臺尚未到來,梁山泊則是在脅迫下,崩潰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