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幫畜生沒什麼好計較的,袁鵬飛手裡握緊的虎形墜,朝這羣狼便是一聲巨吼:“啊~~!”
狼羣被這吼聲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以爲這是什麼恐怖的技能呢!
可聽着聲音大點也沒什麼,羣狼也就不再害怕了。袁鵬飛嗓子都吼啞了,也沒見這些畜生狼狽鼠竄。
反倒是頭狼好像是被吼聲激起了興致,擡頭衝着月光便是一聲嚎叫:“嗷嗷,嗷嗷!”
羣狼也都跟着嚎叫,嗷嗚之聲連綿不絕,看着還挺壯觀的。
這種場景現在也能看到,只不過十幾只哈士奇嚎叫完,最多是安排一個裝修計劃。
而袁鵬飛現在所面對的十幾只狼,嚎叫完了可是要上來吃他的。
此時大腦瘋狂轉動,虎形墜爲什麼沒起作用呢?
易小川當初是被蛇咬了,染血的手握住了虎形墜,所以才解了蛇毒把他死亡邊緣拉回來。
總結起來就四個字,滴血認主
這事簡單,刀子一劃血液很快沁滿了整個虎形墜,茶色的虎形墜就像點了燈泡似的,剎那間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雖然沒有那種心念一通的感覺,但是他也能察覺到,虎形墜不再是一個冰冷的石頭了,而是蘊含了些許溫度,能帶給人溫暖了。
“啊~~”
又是一聲吼,只是這一次與上一次截然不同,聲音洪亮而具有穿透力,聽聞者感覺腦袋脹痛,甚至都快要爆炸了。
狼羣的嚎叫聲頃刻間就消失了,隨後東倒西歪的摔倒了一片。唯有頭狼還在站着,只不過它那四條顫抖的腿出賣了它此刻的想法。
吼叫完之後,袁鵬飛並沒有出現氣短的情況,鬱積之氣噴薄出去,反而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渾身都舒坦了。
“好寶貝,這還增加一個獅子吼的武林絕學,賺大發了!”心中暗樂了一聲,他笑眯眯的走到頭狼面前,就像對待家養的哈士奇一樣,肆意的撫摸它頭上的毛髮,“大灰狼現在不也就成了哈士奇嘛!乖,叫一個。”
“嗚嗚~”
頭狼低沉的叫了兩聲,可憐巴巴的望着他,顯然把他當成了大魔王。
把一隻狼當做一隻狗來調教也特別有意思,取出一些烤好的羊肉當做獎勵,他不斷的下達着命令,“坐下,趴下,叫一聲……”
狼的聰明僅次於人,比狗聰明多了,不一會兒就練得有模有樣,肚子吃的圓滾滾的了。
夜半,玩兒夠了,他也就把這些狼驅離開來,入睡時也張着一隻耳朵,眯着一隻眼睛呢!
固然他通過那雷霆一吼把這些狼嚇服了,但是誰能知道這些狡猾的狼表現出來的順從,是不是在跟他打掩護呢?
他曾經聽一個老獵人說過狼的聰明。
狼帶着小狼過河,怎麼辦呢?
要是隻有一隻小狼,它會把它叼在嘴裡。若有好幾只,它不放心一隻只帶過去,怕它在河裡遊的時候,留在岸邊的子女會出什麼事。
於是,狼就咬死一隻動物,把那動物的胃吹足了氣,再用牙齒牢牢緊住蒂處,讓它脹鼓鼓的好似一隻皮筏。
它把所有的小狼揹負在身上,藉着那救生圈的浮力,全家過河。
都說人類走上食物鏈的頂端,是因爲創造工具,藉助工具的力量。這聰明的狼又何嘗不是呢?
一夜無事,第2日醒來正要出發,狼羣又返回來了,還叼着兩隻羊。
那頭狼就像是哈士奇一樣,把羊放下之後討好的鳴叫,還時不時的甩甩低垂的尾巴。
袁鵬飛剛開始還樂呢,以爲狼都知道知恩圖報了。可折騰了一會兒,在頭狼的引導下明白了狼羣的目的後,他都想罵人了。
頭狼這傢伙,吃一次烤肉還吃上癮了,還想讓他接着烤肉,真把他當鏟屎官了。
不過訓狼可被訓狗有成就感多了,袁鵬飛索性就留下來陪它們玩玩。
某些人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往回走。可是也有人着急,一刻不停的往回趕,張合便是。
遠遠的眺望到大秦的城池,他興奮的揮舞着馬鞭,不惜馬力的往回衝。
那日,袁鵬飛把敵方武力最高的兩個吸引走了,可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敵衆我寡,敵方有備而來,我方毫無準備。哪怕戰士們拼死作戰,可最終也難免陷入了頹勢。
張合看到袁鵬飛跑的沒影了,便開始帶領手下突圍。等甩了追兵後,就剩下三騎了。而且那二人受了不少的傷,沒挺過兩天就掛了。
他索性就一個人往回趕,在路上便開始琢磨那天那件事兒。
這公主按理說是接到了,只是有兩個蒙面人追了上去,能不能確保萬無一失還真不知道。
他這回去了到底該怎麼說纔好呢?要是成功了,他還想分潤一些功勞,要是失敗了,他可不想擔這個罪責。
將軍署。
“張合,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公主呢,袁鵬飛呢?”黑夫直接挑明瞭問道。
袁鵬飛有很大的嫌疑是穿越者,他情況在黑夫心中可是異常的重要。張合剛回來,他便第一時間接見,詢問情況。
張合聽到這一問,便知道他是第一個回來的。他說什麼話都會產生先入爲主的印象,便把那日的情況稍加修改了一些,突出了一下他的英勇奮戰,順便把責任推卸了七八成。
“哦,”黑夫對他所說的英勇戰況沒什麼感覺,他關注的重點還是袁鵬飛,“你說他一個人帶着公主走了,是不是密謀劫走公主的同夥呢?”
張合看黑夫的臉色,可是那黝黑的臉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只能順着這話說:“似乎有那麼一點可能,他駕着公主的馬車走了,匪徒的首領也就跟着去了,像是有那麼一些默契。”
“那就對了。”黑夫直接給他蓋棺定論,“這個袁鵬飛定然是勾結匪徒,劫走公主的,張合五百主,你覺得呢?”
這是直接給他升了一級,張合心中大喜,猶如小雞啄米般的點着頭:“將軍說的對,此人定然勾結匪徒,實乃罪不可赦,請將軍下令。”
反正他和袁鵬飛之間只是最簡單的臨時上下級,巴結上級,那是因爲上級掌握着讓他升官加爵的權柄。??
既然這個上級不能給他帶來這些,出賣這個上級,他也沒有絲毫的負罪之感。
黑夫對他的表態也很滿意,這第一步扣帽子已經圓滿完成了。第二步抓捕,還得動動腦子。
城門口貼上一張抽象派的畫像,懸賞一筆豐厚的賞錢。那就跟鬧着玩似的,碰上個稍微聰明一點的,都不可能把人抓住。
所以這抓捕,必須得別出心裁。
尤其袁鵬飛還不知道情況,所以最好的辦法不要大張旗鼓的來,而是低調行事,讓被抓的人根本不知道要抓他,然後一個突然襲擊。
人選,當然是這個剛拿了獎賞,最患得患失的張合了,“張合,這件事由你負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的對手很狡猾。記住了,抓不到他,迎娶圖安公主的失責之罪就由你來背!”
“諾。”
張合戰戰兢兢的答應道。
能一句話把他升上來,也能一句話把他踹到地獄,他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而且這何嘗又不是他的機會呢?
又能給新主子搖頭擺尾的示好,又能把他已經得罪死的曾經上級咬死,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