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證與沖虛聞言紛紛打開硃紅的請柬一看,兩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情景向大年已經看到許多次了,所以並不吃驚!
“武道盡頭誰爲峰,一見老仙道成空!八月十五,黑木崖巔,共參武破虛空之謎!衡山老仙劉正風拜上!”
鐵畫銀鉤的書法,捨我其誰的霸氣語句,字裡行間之中縱橫捭闔的劍意,令方證與沖虛這兩位當世高手名家面色凝重無比。
向大年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兩位前輩,家師之意已經帶到,晚輩就此告辭!”
“請!”
向大年走後,沖虛恢復了之前淡然的模樣,說道:“據聞劉正風一朝參悟衡山派的鎮派神功,此功有醍醐灌頂的速成之法,所以衡山七劍近一個月的時間在江湖之上是聲名赫赫,這個向大年原本不過是劉正風麾下的一個普通弟子,但因爲是劉正風的大弟子,習得正風劍法,得劉正風悉心教導後,此時的劍法功夫估計已經不在餘滄海等人之下,假以時日其門下弟子全都是衡山七劍的水平,江湖可就危矣了!”
方證聞言面色凝重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劉正風此人在江湖之上素有惡名,殺害衆多的武林同道,若這次黑木崖一戰,他能替江湖武林剷除東方不敗這個大魔頭,那就此作罷,若不能,恐怕衆位江湖同道心有怨言啊!”
“不錯,不說其他,單單是嵩山派這一關他就過不了!”沖虛頷首說道。
沖虛剛說完,門外又傳來知客僧的聲音道:“方丈,嵩山派左冷禪左掌門有親筆書函奉上!”
方證接過書函一看,眉頭一挑,沖虛奇怪的問道:“左冷禪找你什麼事?”
“左冷禪相約七大派同赴黑木崖,滅魔教!”方證道了一聲佛號,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嘿嘿嘿,這纔是左冷禪!”
……
西湖,梅莊。
江南四友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四人跌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頭戴斗笠的青年人,他們四人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四人聯手之下,就算是天王老子向問天也得抱頭鼠竄。
可是今日他們四人聯手竟然被對方單人獨劍擊敗,如果對方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還好,但對方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這讓他們四人很難接受。
頭髮花白的黃鐘公面色駭然的說道:“你究竟是何人?”
青年男子聞言摘掉斗笠,露出一張尚有些靦腆稚嫩的臉說道:“晚輩衡山派米爲義,家師劉正風!”
丹青生聞言驚疑不定的說道:“你就是衡山七劍中的青幹劍米爲義?”
“區區薄名不哂一提!”米爲義笑道。
“你來我梅莊有何貴幹?”黃鐘公心中一沉,接着問道。
他們四人雖然隱居在梅莊,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最近一個月聲名鵲起的除了衡山派的劉正風之外,就屬衡山七劍的威名最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而且怪不得劉正風有膽子挑戰東方教主呢,弟子的功夫就這麼強,更何況是師父了?
“家師將在八月十五與東方不敗決戰黑木崖巔,所以今日特遣晚輩前來給人送一份請柬!”米爲義笑道。
黃鐘公等四人聞言頓時舒了一口氣,黃鐘公苦笑道:“劉掌門實在是太看得起我們四人了,我們四人的功夫連閣下的一劍都接不下,還去什麼黑木……”
“前輩,你可能有所誤解,晚輩說了是一份請柬,你應當知道晚輩說的誰!”米爲義繼續笑道,不過笑聲之中已經有了三分的冷意。
“還請四位前輩不要讓晚輩爲難!”米爲義的長劍已經開始清嘯,顯然黃鐘公等人遲遲不答,令他心生不快。
“米少俠,你可知那人是曠古爍今的大魔頭,一旦放他出來,江湖之上又會有……”
黃鐘公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米爲義截斷道:“前輩,只要他八月十五敢去黑木崖,我想日後江湖之上一定不會再有他的消息!”
“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都不是家師的對手,家師真正的對手是整個天下!”
米爲義顯然對劉正風的崇拜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語氣之中已經有了癲狂之音。
“帶路吧!”
……
幽深黑暗的地牢當中,一名身材甚高的男子走了出來。
米爲義擡頭一看,之間他一頭黑髮,穿的是一襲破舊的衣衫,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殭屍一般。
米爲義知道,這人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前魔教教主任我行!
“任老先生,家師請柬在此,還請一觀!”米爲義拱手說道。
任我行伸手接過一看,冷笑一聲說道:“武道盡頭誰爲峰,一見老仙道成空!八月十五,黑木崖巔,共參武破虛空之謎!衡山老仙劉正風拜上!”
“真是好大的口氣,想不到老夫多年不出江湖,竟然讓劉正風這後輩豎子成名!”
鄭強在米爲義的心中那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長劍顫抖,面帶怒色的說道:“任老先生,還請口下留德,家師如何,還輪不到你質哂!”
任我行聞言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一雙肉掌挾風雷之勢朝着米爲義蓋了過去。
米爲義曾經聽鄭強講評過天下武功的弱點,自然也包括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所以米爲義長劍陡然一劃,斜刺任我行的腋下,這一招刁鑽古怪之極,任我行一愣,手掌一翻,想要擒拿其長劍。
可是米爲義牢牢謹記鄭強的話,“與任我行交手,如果內力沒到混元一體的境界,絕對不能和對方有任何的接觸。”
因此,米爲義的長劍猶如游龍一般,不停的上下翻滾,劍術精妙異常,二十招過後,任我行雙手背在身後,長笑一聲說道:“環顧當今武林,能接老夫一兩招的後輩就堪稱不錯了,你能在老夫手上走過二十招而不落下風,劉正風果然厲害,厲害!”
米爲義知道任我行所說的厲害,是指鄭強教徒弟的本事,並不是指他,畢竟剛纔兩人是純比招式,並沒有比內力,否則的話他早就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