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研究區逗留，路克直接跟着男爵夫人離開。
這次，他再去訓練就沒被叫住了。
不過從精神波動來看，這位男爵夫人的心情不怎麼樣。
路克懶得管。
他又不是真的白幽靈，沒義務陪這便宜徒弟膩歪。
回到自己房間後，他立刻換下了身上白幽靈的戰甲，從頭到尾用清潔噴霧消毒一次。
再從衣櫃裡找出一件沒穿過的T恤和運動褲，依然是用清潔噴霧徹底消毒，算是解決了自己的小潔癖。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在房間裡待了半小時，集中精神力探入二號空間，催眠+致幻加大力度，對已被藥物收拾得差不多的白幽靈一頓輸出。
突擊審問半小時後，路克才悠悠然地出門，前往獨屬於白幽靈的訓練室。
在這個基地內，白幽靈屬於行動人員裡的最高層，名副其實的三號人物。
除了基地大老闆詹姆斯-麥卡倫，二號“醫生”有權指揮他，男爵夫人都比他低半級。
但麥卡倫給白幽靈監視男爵夫人的任務，是因爲她是麥卡倫喜歡的女人。
這個老闆娘兼徒弟，近之不遜，遠之則怨，很是麻煩。
路克只能以靜制動，短時間冷處理了。
另外，白幽靈也無權插手研究區的事務，因爲那是“醫生”的地盤。
除此之外，只要行動符合白幽靈的行事風格，路克現在沒什麼不能去的地方。
不過跑去視察食堂和衛生間這些地方，肯定要引起懷疑，否則他倒很想在這兩個地方動手腳，方便又高效。
但爲了執行一次完美的行動，他只能按照白幽靈交代的日常行動規律，前去專屬訓練室。
他進去後擺出白幽靈平時的冥想姿態，精神力再次投入二號空間，繼續審問白幽靈。
大量無人機無法查探到的情報，從享受“路式審訊三件套”的白幽靈口中吐露出來。
路克聽得暗自心驚，暗自慶幸自己這次足夠小心，沒像以前那樣潛入。
北極基地最麻煩的防禦措施，並不是那些常規檢測設備，而是納米蟲。
這裡的納米蟲一直是火星工業最初的研發方向，專門進行人體注射，也就是所謂的“個人隨身醫生”的設想。
但它被“醫生”推陳出新，前幾年起不光能治療傷勢，還與路克推測一致，可以用來控制與殺傷人類。
控制類型分爲兩種。
第一種是鐵面士兵。
納米蟲在進入他們身體後，以損傷大腦爲代價，將其變成單純的工作或戰鬥機器。
被控制的士兵不怕死不怕痛，不需要個人享受，跟科幻電影裡的生化人差不多。
鐵面士兵最大的缺點就是呆板，只認植入芯片裡的主人。
主人說什麼，他們聽什麼，是麥卡倫和“醫生”控制基地，對外戰鬥的好幫手。
第二種則是潛伏類。
這種納米蟲進入人體後，必須要接到命令，纔對目標進行相對應的操作，可以制服、折磨、殺死。
被控制者自己卻未必清楚這事。
基地的研究人員和管理人員都屬於這一類，腦子弄壞可沒辦法做這些工作。
這樣一來，基地人員體內的納米蟲成爲了一種另類“ID”。
無論進出基地大門，還是各個重要區域的門禁，只要人體內的納米蟲對應不上，就會被記錄上報，接下來就是監控抓捕。
而整個基地裡，沒有被納米蟲控制的人少之又少。
白幽靈算一個，但……男爵夫人不是。
她接受過第二種潛伏納米蟲注射，只是自己並不知情而已。
就這樣一邊詢問記錄一邊分析記憶，路克“修煉”兩小時後，繼續按照白幽靈的習慣，四下巡視了一遍。
白幽靈並不是那種事必躬親的領導者，大多數時候他只是走馬觀花。
不過他手很黑，發現犯錯的人不是揍就是關禁閉，絕不講情面。
基地裡敢跟他對着幹的人基本沒有，而且都不想與他接觸，哪怕主動過來問好的人都寥寥可數，讓假冒他的路克暴露風險很低。
一小時巡視完成，路克返回房間，繼續搜刮白幽靈的剩餘價值。
進了這個基地，能潛伏多久要看運氣。
能者多勞，身份最方便的他當然要努力，反正不能指望躺在禁閉室裡的娜塔莎出來查探情報。
……
平靜的一夜過去，第二天路克依然重複了這個過程。
期間，他趁着吃飯和巡邏的機會接觸了三個女人。
其中一個女戰士，一個女管理。
身份最重要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研究員，她是唯一能直觸到研究區和“醫生”工作的人。
已經盯上她的路克利用能力，暗示這個女研究員去廁所。
然後在女廁所隔間裡，他對這個女人進行了十分鐘左右純精神溝通。
比起語言來，這種純精神溝通很麻煩。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語言詢問是用工具去接觸，精神溝通卻是直接用手去抓。
而人的精神裡蘊含着很多“髒東西”，無論是陰暗心理還是自我幻想。
比如這位三十出頭的女研究員，體態浮腫，大餅臉加雀斑，說好聽點叫不太醜，說難聽點也就沒到醜讓人想吐。
她的腦子裡最大的執念，或者說愛好，就是在自己房間幻想白幽靈這個肌肉帥哥。
起因是某次她幫白幽靈做過身體測試，對那一聲漂亮的肌肉垂涎三尺，夜裡做夢內容經常會跟他在一起。
這種念頭是如此兇殘，讓路克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幸虧他不是真的白幽靈，否則想到天天被這女研究員在夢裡擺出十八般知識，白幽靈怕是會直接砍死她。
面對這種情況，爲避免納米蟲有監聽功效，路克依然還得用精神溝通。
對女研究員使用催眠+溝通時，他還在心中反覆唸叨：我不是白幽靈！她睡的不是我。我不是白幽靈！她睡的不是我。
頗爲折磨人的十分鐘過去，路克給女研究員留下十秒後清醒的命令，再從儲物空間取出光學迷彩斗篷，溜出女衛生間。
到了另一邊的男廁所後，他收起迷彩斗篷，推門而出，心中還有點鬱悶。
這個女研究員居然是黃色中立，事後還真不好拿她怎麼樣了。
好在這個基地裡，大多數人都是紅色邪惡，否則麻煩會更大。
好人太多，對他控制這個基地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