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冰茶的事情,正式提上了日程。
江東要走的路線,並不是那種奶茶店的快餐模式,江東想做一種生產瓶裝飲料的實體工業。
這樣的話,需要準備和操心的事情,同樣有很多。
江東再次忙碌了起來。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一旦閒下來,沒過多久,江東就總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畢竟,江東自己可是有一億美金的任務目標的。
江東忽然醒悟過來,所以說,有些人賺很多錢,其實並不是因爲他們多有能力,而是因爲他們有想要賺錢的目標?
或許是吧。
這一天,江東的電話忽然響了。
是朱迪。
“大老闆,我來送貨了,你找人接一下吧。”電話裡,朱迪的聲音傳來。
兔窩鎮和江東的店鋪其實在很早前就有過合作,而在朱迪從青青草原回來之後,兔窩鎮和店鋪的合作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合作和深化。
朱迪在看過之後,相信江東的店鋪,以後會有更大的發展。
而現在,江東的店鋪已經成了兔窩鎮再動物城裡,唯一的商品銷售渠道。
而朱迪回家種蘿蔔以後,也會偶爾擔任貨車司機,來送貨。
特別是在朱迪在某一次送貨,遇到尼克之後,朱迪來到這裡送貨的次數,都變得多了一些。
但是朱迪好尼克之間,都沒有說過話。
反而是在刻意躲避着雙方。
朱迪來送貨,就直接給江東打電話,讓倉庫開門,財務直接去接收。
而這個時候,尼克都會一直在店裡,不去後面的倉庫。
一個送貨,一個賣貨,就像是兩條涇渭分明的平行線,隔空相望,卻永遠不相交。
雙方都知道對方在,卻都不開口。
不肯邁出那一步。
朋友就是這樣,有時候很好,有時也會有衝突和彆扭。
有時候有了口角和爭執,就會冷戰、就會不說話,這種不說話的狀態持續的時間,或許會只有一頓飯的功夫,或許只有幾天,但是也或許是一輩子。
雖然大家知道,只需要一句話,大家就會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但是這一句話,就是最難說出口的。
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也是有自尊的。
朱迪和尼克的關係,現在就是這樣。
尼克自覺沒有錯誤,自然不會說出口,朱迪更是自尊心和好勝心都很強的一個人,讓她說出口,也是很難的。
江東又打開辦公室的大門,看了一眼大堂裡忙碌的尼克,這傢伙正在指揮店員們補足出樣。
江東嘆了口氣,爲什麼自己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家長一樣,爲了孩子的事情在操心呢。
江東想了一下,卻沒有動彈,過了一會兒他打電話,把尼克叫了進來。
“老闆你叫我。”
“對了,你自從到了門店以後,有沒有和朱迪在聯繫過?”江東問。
尼克的表情一下子冷了起來,說道:“她是食草動物,我是食肉動物,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魚。”
你們不用坐船,你們都是動物……江東撇撇嘴,這傢伙口是心非呢。
江東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呶,你看看。”
“什麼東西?”尼克走上前一看,瓶子上的標籤映入他的眼簾,他臉色一變:“防狐噴霧?老闆你……”
尼克的表情變得很精彩。他忽然想起來,眼前的肖恩也是食草動物,再聯想到自己如今在店裡,那些羊店員們偶爾看自己的表情,他的神情瞬間變得黯然了。
“好的,老闆,我知道了。”尼克的表情,變得很低落。
“你知道個屁!”江東察言觀色,馬上明白了尼克的意思:“你以爲我在排斥食肉動物嗎?”江東指了指守在門外的野狼保安,說道:“這些野狼可是比你這隻臭狐狸要危險萬倍,我也沒有把他們給驅趕走,你以爲你一頭狐狸,我會怕你嗎?”
江東還有一句話沒說,他要是想制住尼克,根本用不到兩隻手。
尼克只是一隻普通狐狸,論戰鬥力,跟江東差遠了。
尼克表情變得舒展起來,但還是帶着一點疑惑:“那老闆你給我看這防狐噴霧做什麼?”
江東悠悠開口:“這個防狐噴霧的前任主人,是朱迪。”
“朱迪?”尼克的表情變得很複雜。
“我和朱迪在第一天來到動物城的時候,就互相認識了。她是第一次來到動物城,作爲一個小型食草動物,她告訴我,她成爲了動物城歷史上第一個兔子警察。她的父母很擔心她,怕她在動物城受欺負受委屈。”江東道。
尼克默然,他也是從外地來的動物城,那種初來時的感受,他自己印象深刻。
“她的父母爲了保護她的安全,給了她一打防狐噴霧,而她爲了寬父母的心,只拿了一瓶,來到了動物城。”江東拿起防狐噴霧,放在手裡緩緩旋轉。
“呵呵。”尼克冷笑一聲。
“但是剛出了火車站,她就扔掉了。這個防狐噴霧,就是她當時扔掉了,但我後來又撿回來的。她當時說,做一個警察,自己不應該有什麼的負擔,也不應該有什麼畏懼,因爲她本身是個警察,應該是給他人安全感纔對,”江東看着尼克,說道:“所以我想朱迪和你之間,應該有一些誤會。”
“誤會,呵呵,是誤會就好了。”狐尼克低頭笑了一句。
“這管藥你拿着吧。”江東不由分說,把這款防護噴霧交給了眼前的狐狸:“朱迪現在就在門外等着。如果你想見她就出去,如果你不想見她就留在大堂裡吧。”
尼克原本想把這管藥還給江東,但是最終沒有,他拿着這款藥,沉默地走了出去。
他的心裡想了很多,自己和朱迪從相識到一起探案,再到成爲朋友,最後吵架冷戰。
但是朱迪在新聞發佈會上說的話,也讓尼克很傷心。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等到尼克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門外。
而抱着貨箱子、戴着鴨舌帽、穿着一身工人制服的朱迪,就站在了三米之外。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