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在校長室門口站了半天,他在想自己應該怎麼進去。
他不能直接嘗試諸如“滋滋蜜蜂糖”之類的口令,因爲他沒法解釋他怎麼知道的。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到太好的辦法,於是他決定回去,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去餐廳堵鄧布利多。
想到這,他轉身就要離去,沒想到這個時候,門口的怪獸卻自己讓開了。
它身後的牆壁裂成兩半,露出後面的一道活動的螺旋型樓梯。
卡爾遲疑了一下,隨即跨了上去,隨着樓梯一圈圈地旋轉,越升越高,最後來到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前。
鄧布利多已經站在那裡等他了。
“卡爾,我得說,我很高興你能來。”
鄧布利多的第一句話,就讓卡爾精心準備的開場白泡了湯。
他似乎真的很高興,臉上滿是笑容。
卡爾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請進。”
鄧布利多側開身子好讓他進來,卡爾只好走了進去。
他打量四周,校長辦公室裡的裝飾自不必細說,但他卻注意到,牆壁上的歷界校長畫像竟都在盯着他看。
不過卡爾對此已經不在意了,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校長辦公室的書架上——並不僅僅是上面的書,還有書架旁邊的那隻鳳凰。
“那是福克斯。”鄧布利多笑着說。
看來卡爾似乎正好趕上鳳凰生命最旺盛的時候,如火焰般的羽毛讓福克斯看起來非常漂亮。
“你好,福克斯。”卡爾不由自主的輕聲說。
福克斯衝他叫了一聲。
而這個叫聲,讓他想起了一樣東西。
“鄧布利多教授,我想這個——”卡爾抽出了魔杖。
——鳳凰的叫聲跟他拿到這根魔杖時聽到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
“啊!”鄧布利多驚喜的說,“它果然被你買走了,奧利凡德給我寫信的時候我還有點驚訝。”
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了回憶,“它是我年輕時用過的魔杖——”
隨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笑着補充道:“至少比我現在年輕。”
卡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上的魔杖,他甚至差點忘了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他實在沒想到,這根魔杖竟然是鄧布利多本人曾經用過的,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在一瞬間想到了很多,顯然,在那場舉世聞名的世紀決戰中,鄧布利多就是用他現在手上拿的這根魔杖,戰勝了蓋勒特·格林德沃。
“這是一根很好的魔杖,卡爾,希望你能善待它。”鄧布利多語重心長的說。
不知怎麼,從兩人談起魔杖開始,鄧布利多和卡爾就在一直往門口走,等鄧布利多把最後一句話說完,卡爾已經被鄧布利多送到了校長室門外。
眼看着鄧布利多就要把門關上,卡爾才終於回過神來。
糟老頭子壞滴很,我信你個鬼!!
卡爾這纔想起自己來找鄧布利多的真正目的,飛快地用腳把門抵住。
“那個,鄧布利多教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通過門縫,鄧布利多看着卡爾,嘆了口氣,隨即把門打開,再次把卡爾讓了進來。
這一次,鄧布利多沒有着急說話,他讓卡爾坐下,甚至親手給卡爾弄了杯喝的。
直到卡爾裝模作樣抿了一口,才終於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卡爾——纔剛到巫師的世界,爲什麼有那麼多人關注你。”
卡爾握着杯子看着鄧布利多,等着他的回答。
但是鄧布利多卻搖了搖頭,“但是我不能告訴你,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爲什麼?”卡爾試圖想要再爭取一下。
“因爲這關係到太多的事情,卡爾。”鄧布利多的眼睛裡透露着一絲疲憊,“我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卡爾張着嘴,但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鄧布利多開口。
無論從各種方面來講,鄧布利多都不是個壞人,他只是喜歡藏在暗處掌控大局,將秘密深深藏在心裡,直到最後纔會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讓周圍的人非常難受。
但這樣才更不好辦,卡爾不可能像對待反派boss一樣對鄧布利多,把老頭徹底放在自己的對立面。
卡爾惱恨的抓了抓頭,要是他能記起兩歲之前的事就好了,那樣的話哪還用受眼前這個糟老頭的氣?
也真是邪了門了,他這一世明明連許多前世都不記得的事都能想起來,爲什麼偏偏兩歲之前的事記不得了。
等等!
卡爾意識到了什麼。
他猛的擡頭瞪視鄧布利多,厲聲道:“我的記憶是你刪的!”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果然是你!”卡爾騰的站起身來,手上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
被人刪除記憶,這是卡爾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抽出魔杖給鄧布利多來個狠的,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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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卡爾這副樣子,鄧布利多再次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會很聰明,卡爾,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聰明。”
鄧布利多把手攤在腿上,直直的看着卡爾。
卡爾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裡面有無奈,疲憊,竟然還TM有一絲欣慰。
這算什麼表情?看傻兒子學走路呢?
“梆梆!”
有人敲門,卡爾和鄧布利多同時擡起頭,兩人已經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了。
“請進。”鄧布利多說。
門外,斯內普推門走了進來。
“教授。”斯內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他彷彿沒看到卡爾一樣,徑直走向鄧布利多。
卡爾同樣無視了斯內普,此時的他臉陰沉得嚇人。
沒和鄧布利多告別,卡爾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他真的很像他。”望着卡爾消失的地方,斯內普說。
“但有一點不一樣,西弗勒斯,他的血是溫的。”鄧布利多說。
“蛇的血是會隨溫度變化的,鄧布利多,當週圍不再溫暖時,蛇的血就會變冷。”斯內普看着鄧布利多的眼睛,“你可以把當初寄養他的家庭跟我們的救世主調個個兒,試試看。”
有那麼一會兒,鄧布利多似乎不敢看斯內普的眼睛,但只有一瞬。
“關於這一點的原因,我想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西弗勒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