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葵花寶典》被方證利用到了極限,不單單設計分裂了華山,更放出消息後引魔教去攻,一次性消耗了雙方實力。
在方證坐上方丈位置後,再次用《葵花寶典》,暗中扶持東方不敗,最後導致魔教內部分裂,實力同樣大損。
兩次計策,不費一兵,便打擊了江湖上的兩大勢力,最近二十年來,少木寺隱居幕後,操縱着武林大勢,讓少木寺武林泰斗的位置更加穩固。
少木寺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在武林之中已經做到頂尖了,想再進一步那就是武林盟主了,若是那樣,必然被羣起而攻之,無論是朝廷還是武林中人都會把目光放在少木寺身上。
對於方證這種智者來說,此,不可取。
而幕後操縱,引各派爭鬥消耗實力的辦法,就是最簡單實用的。
“方丈師兄,你這是何意?”
“呵,不管這王軒是真的不想造反,還是已經準備妥當,都要給他宣傳,還要大肆宣傳,要形成大勢,讓大勢攜裹他必須造反,一來是不給他留好準備時間,二來,其也不是真的沒有敵人。”
一種和尚面面相覷,“這王軒除了朝廷之外,還有什麼敵人嗎?”
“當然有,就是江南世家!”方證說道這裡語氣有些森冷,“這王軒在福建釐清田畝,變換稅法,大肆徵收商稅,殘民害命,害的多少商戶家破人亡,單單是那七大世家,便有無數冤魂,而且,這王軒目光已經放到了浙江之上,下一步,便要率領大軍攻略浙江,滾滾大勢,不可避免要波及整個南方,到時候,又是一番生靈塗炭,天下萬民何辜。”
方證說了這麼一大串,周圍那些和尚卻聽明白了,無論王軒是不是要出福建,是不是要打浙江,都要這麼宣傳,而且,還要宣傳說未來王軒會打南直隸,湖廣,江西,挑動王軒與南方時間之間的矛盾。
流言,假扮,刺殺,等等手段,這一套,這些和尚熟悉的很。
兩邊一旦起了衝突,那麼隨時時間的積累,矛盾會越來越深,早晚會有一場大戰,涉及到自身利益,他們太知道那些江南世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單單憑藉福建一府之地便想抗衡整個江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到王軒勢弱的時候,他們自然可以重新滲透進福建傳教。
到時候,什麼王軒之所以沒有子嗣,便是惹怒了佛祖的原因,現在的一切不過是烈火烹油,入了邪道迷障,早晚不得好死。
那些愚民懂得什麼,還是不由得他們操作,雖說沒機會恢復到之前盛況,但是,總比王軒掌權福建好的多。
至於王軒扶持的那個純粹的佛門,在他們看來就是兒戲,太過於理想化,要知道,現實總是很殘酷的。
大計定下,自然有下面的人執行,這些就不用他們操心。
……
廣東省,廣州府,府衙之內,齊弘量看着手中的密信,心跳微微有些加快,上面是王軒給他打的招呼,讓他做好應對準備。
而另一邊,回到福建已經半月的王軒正在巡撫衙門之內,自從李善堂走後,這裡便空置下來,只有每半個月,王軒會在此召開一次會議,聽大家彙報情況。
之日,往日裡,這裡彙集的人並不齊全,而今天,王軒集團上層的核心人物,無論文武,全部到齊。
大廳之上,文武分列左右站立,王軒在一起開始便明確規定過,文武之間互不干涉,而且,整個集團內部,都講究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也就是說,兵部的事情,就是兵部說的算,無論大事小事,都嚴謹其他文官插手,而文官內部,稅務部的事情也是絕對禁止其他部門的人插手其中的。
王軒這裡可不僅僅有六部之分,比如戶部,便被他分成了稅務部、財務部、民政部,三個部分。
工作越是分的細緻,責權就越是明晰,各部門之間雖然關聯就頗深,也互相都有制衡,最關鍵的是,少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指手畫腳也確實在辦事的時候爽利了很多。
當然,沒人指手畫腳之後,權利倒是大了,相應的責任也更大,一旦出了問題,全部都是自己的責任,對這些手下來說,只能是好壞間半吧。
不過,對於王軒來說便好了許多,所有人在工作中都更加用心,責任到人,若不想被王軒懲處,那就只能用心工作,再加上互相之間,監督的部門多了,想動手腳都是男之又男。
當然,完全杜絕也是不可能的,王軒也沒想過,水至清則無魚嘛。
“主上到。”隨着一聲喊,王軒從後堂走了上來,現在攤子越來越大,不得不走點形式主義的東西了。
“見過主上。”衆人一起行禮。
“行了。”王軒揮揮手,手拿一個木棍,指着一旁的巨大地圖直接說道:“大家看這裡。”
所有人目光看向木棍尖端處,那裡正是‘南越’,或者叫‘後黎朝’,也叫‘安南’。
一時間,衆人心裡都忍不住一動,很多人已經有些隱隱明白王軒的意思了,只是,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安南,自古就是華夏的領土,安南得名於唐代的安南都護府。自公元前3世紀的秦朝開始成爲華夏領土,至五代十國時吳權割據安南脫離南漢,逐漸獨立,此後越南長期作爲華夏的藩屬國存在。
1406年,明成祖朱棣派張輔率軍深入安南,至1407年,大獲全勝,消滅了纂位的安南胡氏政權(即胡朝),得府州十五、人民三百十二萬。
此後,安南便叛亂不斷,每次都需要張輔親自鎮壓,但是張輔一走便會在此叛亂,永樂十六年,安南人黎利率衆造反後,明軍屢戰屢敗,任憑明朝如何派出援軍,都無法扭轉安南境內的局勢,宣德二年,在統治安南22年後,明宣宗做出決定,從安南撤軍。
1431年農曆正月五日,黎利接受明朝冊封,安南從此擾邊不絕。
安南仗着山川地利,時常如猴子一般躥出來侵擾各地,廣東,廣西深受其害,動輒屠村,搶劫財物,時常有攻略縣城之舉,已經是一大害了。
每年因安南人入侵而死的漢人,不下千人。
奈何,大明雖然征服過安南但統治一直不穩固,空耗錢糧,此後,朝堂之上便一致認爲,打安南,弊大於利,寧可在邊疆地帶佈防,也堅決禁止進攻,便是因爲,打了也沒法統治。
其實,縱觀世界歷史,侵略者能統治佔領地一時,但是不可能統治一世,早早晚晚還是要退出去的。
當然,也有兩個例外,一是北美洲,一是澳洲。
那爲何這兩地是例外情況那,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殺光了當地的土着民族。
子曾經曰過,“把不同意的人殺光,那麼剩下的便都是同意的了。”
對於王軒這種特別尊敬‘子’的人,自然要把他的話奉爲金科玉律了。
“我準備出兵這裡!”王軒輕輕用木棍敲擊在地圖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對外征戰這種事情,按照王軒的規矩,文官是沒有發言權的,而武將之中,更不會有人反對王軒的意思。
現在,他是徹底的專斷獨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手裡沒有什麼能人,最多的就是那種阿諛奉承之輩,比如嚴學真之流……看着一羣手下,王軒不禁陷入沉思,爲特麼什麼我手下都是這種人那?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話,看起來不大準確啊!
知道最後,還是新城的縣長方景天說了一句,“主上,這安南不好打啊,這就是個泥潭,一旦陷進去就拔不出來,那些安南人前腳投降,後腳叛亂,都是無信之人。”
王軒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只要讓安南沒有安南人,那便不怕叛亂了!”
王軒說的輕描淡寫,一時間讓人反應不過來,等大家想明白的時候,才忽然驚醒,王軒話裡喊着的殺氣。
“這,這,這,安南可有人口三百多萬!”方景天雙眼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王軒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人,語氣冷淡地說道:“那都是以訛傳訛,安南只有民三十萬,正好,開發小琉球需要大量奴隸,另外,福建這邊的礦山也需要奴隸,未來,還要建設廣東,都是需要大批勞動力的,就以安南人衝之吧。”
“既然他們不願意服從王化,那就不用他們了!”
隨着王軒的一番話,屋內所有人感覺一股血腥氣飄蕩在鼻尖,任誰都能看出王軒的殺氣有多重。
他們這位主上可不是那些儒家之人,講究個王化,講就個天朝上國氣度,對於大明之人,王軒都很少講究什麼仁義,更何況是異族了。
“這次行動,出兵三萬人,全部走海陸直插升龍府,務必一戰滅之,記住,是滅之,我不需要任何活口。”
“這一戰,我要讓安南人償還這200多年,在我大明犯下的所有血債,讓這些蠻夷知道,什麼叫威嚴!”
“這一戰之後,安南人再也沒有造反的機會了,就讓他麼你成爲歷史書籍裡的一行字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