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裡距離海邊不遠,兩公里都不到,往麻袋裡胡亂塞了幾塊石頭,直接扔到了海里,直到這個時候王軒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確鑿證據就不怕警察找麻煩。
趁別人不注意,王軒偷偷把胳膊上綁的護具弄了下來,這龍虎豹綁在胳膊上還是有些用處的,雖然鐵皮和雜誌被砍了幾個口子,可真正的傷口只有一個,那就是幽鬼那一刀砍的,徹底砍透了護具不說還在胳膊上砍了很深一個口子,還好有護具包裹,血肉沒有翻開,血流的並不多,胡亂用繃帶綁了一下。
上了車,直接開到了相熟的私人醫院,不知道是流血過多,還是興奮勁過去後的脫力,反正王軒已經有些頭暈了。
脫了衣服,醫生看了看王軒後背那幾道刀口,“沒事,傷口不深,縫合一下注意不要感染就好。”
負責縫合傷口的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護士,年紀不大,20來歲,拿着針管準備打麻藥。
“美女,輕點,一定要輕點!”王軒整個臉都要糾到一起了,死死地閉着眼,咬着牙,眉頭也皺成了一團,躬着身子,還在下意識地躲避。
巴基站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
感覺到已經打完針,王軒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額頭上汗都已經下來了。
擡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再看美女護士已經拿出了縫合傷口專用工具,兩把鑷子,一個彎曲的像是魚鉤一樣的針,針尖上還閃爍着寒光。
看着那些工具,王軒嘴脣子都嚇紫了,臉色像死了親爹一樣,帶着哭腔,顫抖着說道:“美女,美女,一定要輕輕的啊!”
感覺到美女護士一步步來到自己身後,好像準備動手縫針了,王軒左右不停地躲閃起來,嘴裡語無倫次地喊着。
“輕點,輕點,求你了,回去請你吃飯,請你shopping,真的,比珍珠還真!”
“別動!縫錯了!”
一句話,雖然聲音很輕,可依舊嚇的王軒身體一僵,感覺到自己皮肉被一個東西穿過,在勾了起來,臉色刷地就白了,眼睛翻騰着好像恨不得立刻昏過去一樣。
巴基看着王軒害怕的樣子,實在不能把那個威風八面殺的敵人喪膽,一個人追着幾百人跑的狂人和眼前這個害怕打針,縫合個傷口也能嚇的要暈過去的男人重合到一起。
割裂感太強了!
“我說,你至於嗎!剛纔砍人的時候那麼猛,一把戰刀揮舞起來,重傷十幾個,最後連洪義社的紅棍幽鬼都死在你的手裡,渾身是傷也沒見你皺皺眉頭,現在倒好,縫個針罷了,又不疼,至於嚇成這樣嗎!!”
王軒一下就爆發了,“怎麼就不至於,怎麼就不至於了!那能一樣嗎?”
“別人砍我一刀我能躲,我還能砍他十刀,現在能躲嗎!!我能還手嗎!!這能一樣嗎!!”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現在你也可以還過來啊。”巴基眉頭挑動,語氣也變得極其猥瑣起來,“一會你用長槍捅回去,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怎麼樣,別說你沒那能力啊!哈哈哈!”
不好!
藥丸,絕對藥丸!
王軒立刻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冷意,美女護士的手明顯重了一些,勾起皮肉的時候動作粗糙了很多。
“美女,冷靜!別聽我老大瞎說,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這麼幹的,打死不幹!”王軒立刻賭咒發誓起來。
美女護士手中動作一僵,鼻子裡冷哼一聲,動作反而變的更重了起來。
不是……這啥意思啊!
王軒身上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
女人!
你特麼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幹也不是,不幹也不是,到底想咋樣啊!你倒是說啊!
這一刻,王軒腦子瘋狂燃燒起來,急中生智,嘴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一連串詞語迸了出來。
“美女,你像一片輕柔的雲在我眼前飄來飄去,你清麗秀雅的臉上盪漾着春天般美麗的笑容。在你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裡,我總能捕捉到你的寧靜,你的熱烈,你的聰穎,你的敏感。
你是花叢中的蝴蝶,是百合花中的蓓~蕾,無論什麼衣服穿到你的身上,總是那麼端莊、好看。
你娉婷婉約的風姿,嬌豔俏~麗的容貌,嫵媚得體的舉止,優雅大方的談吐,一開始就令我刮目相看。
看見你,我覺得再沒有什麼是不美的;因爲你用你的美;點綴了所有的一切!”
“美女!輕點啊!”
“噗嗤!”美女護士輕笑出聲,不輕不重地拍了王軒後背一下,“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別動!一會縫錯了!”
“呼!”王軒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美女護士的動作明顯輕柔起來!
巴基張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軒,這嘴也太能說了,這話實在是……實在是……好聽。
翻遍了他自己那匱乏地大腦,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王軒的這段話。
好吧,他就是一隻只會喊666的鹹魚。
傷口縫合完畢,王軒整個人好似都虛脫了,比砍人還累!
胳膊,肩膀,後背,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特別是胸前,還繫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王軒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違心地笑容。
“這個蝴蝶結真漂亮,是個愛心蝴蝶結,我很喜歡,真心地謝謝你,不光爲你的美麗,更爲你有一個純真善良和發現美的心!”
“哼!說的好聽,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那,明天記得換藥,省的感染了!”
美女摘到口罩,白了王軒一眼,“行了,快走吧,省的警察過來!”
“美女,我走了,謝謝你,明天見,我晚上會想你的!”儘量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八顆閃亮的牙齒,教科書般的標準。
王軒一行人出了醫院的房間,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明天讓基哥給我打電話,我去給你換藥,你們老是來醫院影響不好!”
“好的,謝謝!”
出了醫院,上了車,王軒才問道:“老大跟這個美女很熟的樣子,自己人嗎?說話都不避諱的樣子!”
巴基搖着頭,用略帶驚歎地眼光打量着王軒,“你小子行啊,她可能少對咱們有好臉色,今天真是破天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