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擺在案頭的人頭,王軒明顯的楞在當場,無論如何都不能置信,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我明明已經很剋制自己了!
看着跟了自己四年的親兵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王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輕一揮手,合上了親兵的雙眼,看了看來送人頭的公孫度麾下士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好似充滿了嘲弄的味道,王軒陡然擡手對着前方就是一拳。
空氣被猛然壓縮到劇烈反彈,那來送人頭的士卒彷彿被看不見的大錘狠狠砸中一般騰空飛起,一腔鮮血混合着骨肉內臟向後呈噴射狀,人直接被打成了兩截。
呼~輕輕吐了一口氣,王軒覺得自己之所以殺人不是因爲要出氣,而是因爲他覺得這人是在挑釁他,至於這士卒到底是或者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找工匠雕刻一副軀體,厚葬吧,家人撫卹加十倍。”王軒伸手輕輕釦上了裝着人頭的盒子,這才沉聲說道:“傳令各位將軍議事。”
呂布等人一靠近王軒這裡邊聞到一股子血腥氣,眉頭不由得微微一動,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直覺告訴他們,有仗打了。
很快所有人都抵達,衆人難得的在王軒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要知道平日裡王軒總是笑吟吟,偶爾生氣罵罵人也有,但這麼多年來,沒人見過王軒這副樣子,“明日發兵高句麗,明日入夜之前,我要見到公孫度站在我面前,其餘公孫家人一律斬首。”
說罷,王軒揮揮手,衆人見王軒這副做派,明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便也沒人願意觸這個黴頭,抱拳行禮之後扭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好遠,衆人才鬆了口氣,典韋捅咕了華雄一下小聲問道:“你知道咋回事不,國師咋忽然就發飆了。”
“你特……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華雄嘴一禿嚕,差點順嘴罵出來,好在這會典韋注意力都放在王軒那邊,仿若沒聽到,華雄偷偷鬆了口氣,張飛一走可苦了他了,典韋這廝總是找各種理由要跟他對練,就典韋那武力,每次對練對華雄來說都是一場折磨。
“你不知道你不會去問啊,找國師的親兵問啊!”典韋瞪了華雄一眼。
“那你咋不去問?”華雄暗暗鄙視典韋,你當我跟你一樣是個鐵憨憨麼,萬一打聽出來點不太方便的隱私,再被你這大嘴巴傳播出去,那他不是死定了。
“我這不是問你了麼!”典韋一身正氣地看着華雄。
華雄伸手指着自己鼻子,一臉的懵逼,隨即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合着你特麼這鐵憨憨是僞裝出來的是吧,華雄不由得想起之前很多畫面,而自己私下裡沒少嘲笑典韋的智商,雖然,一般都是他吃虧,但,華雄總是安慰自己,雖然身體上不如典韋,可智商上絕對碾壓這個鐵憨憨!
可現在……陡然間,他覺得自己智商受到了嚴重挑戰,難道我智商中也摻雜了水分?!
華雄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人。
“想什麼那,你去問啊!”見華雄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典韋重重一巴掌拍在華雄肩膀上。
“嘶……”華雄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一抖肩膀甩開了典韋的巴掌,滿是憤慨地瞪了典韋一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媽的,看着典韋那一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的臉,華雄咬了咬嘴脣,人間不值得!
“你不去?”典韋咧嘴一笑,那一排大白牙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着亮光,“你是不是以爲剛剛你罵我的話我沒聽到!”
華雄:(ノへ ̄、)
人間到底值不值得,只有活着,好好活着才能體會到,華雄毅然決然轉身就走,身影顯得那麼的倔強。
典韋嘴角微微翹起,小聲嘀咕了一句,“老子當年就敢帶着大貓碰瓷國師,當老子是鐵憨憨,呵!”
前腳,典韋便拍着胸脯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後腳,呂布等人就知道前因後果。
看着站在面前的華雄,典韋一臉真誠地握住華雄的肩膀,“真不是我主動說的,你要相信我!”
華雄:╥﹏╥
仗着劉備軍制度嚴密,從下令到出征只用了半個小時,反正隨身都有三天口糧,一人雙馬,三百里路,一路快馬加鞭到得下午便抵達高句麗城。
這麼高速的趕路,說實話,現在馬力不足,騎兵戰鬥力基本喪失殆盡了,不過,好在大家也沒指望靠着身邊的三千騎兵如何如何,帶他們來主要是爲了維護秩序。
至於打下高句麗,抓捕公孫度,在對方毫無防備之下,呂布十四人同時出動,其實是給了公孫度很大臉了。
這話真不是瞎說,起碼公孫度也是這麼認爲的,特別是當他正吃飯的時候屋頂忽然沒了,十四個……哦不,十三個身影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時候!
剛剛喝進去的一口粥正順着公孫度張開的嘴裡朝外不停地流淌,白花花黏糊糊的……
是,公孫度聽說過到了罡氣外放的境界之後,人是可以飛天的,但特麼的這只是聽說啊,而且現在天上飛了一二三……十三個!
猛然間見到這麼多人漂浮在自己頭頂,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公孫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半響,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再看,屋頂還是沒了,天空依舊有十三個人。
“各位將軍……那個,神仙,孤……不是……在下,嗯,小人……”被呂布等人冰冷的眼神刺激到了公孫度在不停地更換各種稱呼,直覺告訴他,他可能要完。
可,我到底招惹了誰?
用得着這麼大陣仗麼!
人家還是個……
“轟!”牆壁在一聲巨響中被撞出一個人性窟窿,典韋黑着一張臉走了進來,看也不看飛在天上的其他十三個人,只是一身殺氣地踏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公孫度走去。
“你攤上事了,你特麼攤上大事了!”
公孫度看着撞破牆壁走進來的,比房樑都特麼高的,相貌已經不能用醜陋來形容的——典韋,這特麼的吃不吃人啊,他感覺括約肌有些要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