僰道縣,正處在岷江和金沙江的交匯處,這裡也是夏侯惇設置的最後一個軍事堡壘,依託岷江和金沙江建立,三面環水,只一面可以通行,是三個軍事堡壘中最最堅固也最讓夏侯惇滿意的。
經過前面兩次交手,夏侯惇也汲取了校訓,對王軒這種火攻的戲碼有了對付的辦法。
也不知道辛家兄弟是不是真都有辛巴的血統,反正是沒死成,被撤退的士卒給擡了出來。
回到僰道縣之後,夏侯惇一面在心裡感嘆禍害遺千年,一面‘熱情’的接待了兩人,並對當時沒有親手把兩人帶出來而感到‘自責’。
辛家新兄弟一面在心裡罵夏侯惇不得好死,一面‘毫不在意’的揮手錶示,既然上了戰場,就有馬革裹屍的準備,爲過犧牲是他們的‘榮幸’,既然沒死,那就要繼續未完成的事業。
莫得辦法,王軒瞧不上他們兄弟,不然丫的早就賣了夏侯惇了。
不過有王軒作爲潤滑劑,雙方還是可以坐下來友好交流了一番的,這一交流探討還真就弄出來點東西。
溼佈防毒煙,土可滅火這兩種方式讓夏侯惇信心大增。
事實也確實如夏侯惇想的一樣,又一次的毒煙攻擊終究沒有任何效果,哪怕王軒呼風也沒產生多少效果。
面對這種情況,王軒也沒轍了,沒得取巧,便只能按部就班的一點點剛正面了。
投石機、攻城弩、井欄、衝城車、盾車、架橋車……各種攻城器械在這個狹小的接觸面上開始進行慘烈的對攻戰。
步兵、重甲步兵、長矛兵……在戰場上不停廝殺,你來我往,血流成河。
終究,在兵員素質上曹軍差距過大,真的短兵相接起來,曹軍還是被壓的步步後退,支撐他們的不過是龐大兵力和益州世家的無數物資罷了,來不及收屍的曹軍每天投入到江水中的屍體不計其數。
可即便如此,終究還是把王軒擋住了。
……
宣漢城,府衙。
前陣子徹底清理了整個宣漢和附近的村寨之後,關羽等人這口氣總算是徹底出了,可同時也面臨一個更大的問題,原定計劃參與不上了。
原本,王軒給的主意是兩路夾擊曹軍,現在麼……在這邊耽擱的時間太長,導致進度完全根不上,這讓關·心高氣傲·羽和甘·想在家鄉父老面前出出風頭·寧兩人十分焦躁。
“文和先生有何妙計?”
“益州不同於其他地方,這裡地形複雜,林深瘴密,交通困難,異族蠻人繁多……”被關羽那狹長的眯眯眼盯着,賈詡感覺有些不自在地歪了下脖子,後面一大串困難也說不下去了,輕咳一聲歸納總結道:“我的意思,步步爲營,打一地,穩一地。”
甘寧聽的直翻白眼,果然,這很賈詡!
“那等咱們打到江州(重慶古稱)的時候,國師怕是已經把曹軍都給平定了,那還有我們屁事。”甘寧嘴撇的老高,臉上寫滿不樂意。
“起碼可以讓巴郡北部徹底平定,怎麼就能是沒有功勞。”賈詡直接懟了回去,響起王軒威脅要把他兒子派到海軍探險去,他就看甘寧來氣,至於關羽,嗯,還是算了……
“這也叫功勞?”甘寧一臉的不可置信,“隨便來兩個人就能辦到的事也叫功勞!”
“興霸有什麼想法。”關羽擡手止住兩人爭吵,聲音低沉的問道。
“要我說,想那麼多幹什麼直接奇襲燒了曹軍糧草,嗯,順便斷了曹軍退路!”甘寧雙眼放光一臉興奮地說道。
“不是,路那?”賈詡看智障一樣看向甘寧,你特麼當這裡是大海麼,路可以隨便走,斷糧道?你怎麼過去啊!
甘寧從座位上站起,兩步來到地圖前面伸手一指,“從這裡過去!”
賈詡看了看……擡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終於,他確定了一件事,甘寧是個智障,“不可能,這是大巴山,你告訴我從這裡穿過去??”
甘寧指的位置正是他的老家臨江,而宣漢和臨江之間隔着大巴山脈,現在甘寧說要從這裡穿過去,那可是大山之間崇山峻嶺連道路都沒有,根本無法穿行,更何況這是個蜀中,山中到處都是瘴氣,普通人根本無法穿行,難怪賈詡確定他是智障。
關羽看了看賈詡,又看了看甘寧,一副等你給個解釋的樣子。
“大巴山怎麼了,誰告訴你這裡不能穿過去,老子十五歲那年就橫穿過大巴山!”甘寧腰桿子一挺,一腳踩在座椅之上,一臉囂張地看着賈詡。
賈詡一捂額頭,你特麼是罡氣外放啊,你十五的時候恐怕就已經練氣成罡了吧,你當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牲畜麼!
“甘將軍不會以爲軍中士卒都跟你一樣吧,大軍通行是需要道路的!”攤着手賈詡一臉無奈地看着甘寧。
“你不會以爲裡面真沒有路吧?”甘寧嘴角一扯嘿嘿笑道:“這大巴山中,最少生活了十萬的山蠻,沒路,沒路怎麼生活。”
“嗯?”賈詡一愣,“那怎麼沒人從這裡走?”
雖然賈詡負責情報,但對於蜀中的瞭解,也是多浮於表面和各大世家城池之上,至於山中,情報人員都進不去,他就更不可能有什麼瞭解了。
“當然不是誰都能走!”提起當年壯舉,甘寧拍着自己胸脯說道:“想當年,十五歲時,我一杆方天畫戟,殺穿整個大巴山,所到之處,山蠻無不俯首帖耳。”
“蠻人和蠻人可不同,區別大了去了,之前咱們碰到的山寨那都是熟蠻,與漢人差別不大,山裡深處生活的是生蠻,很少與外界有什麼交流的,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一個字——殺!”
“那你的意思是?”這會,賈詡也認真起來,若是事有可爲,他也不是不想立功。
“由我打頭,我這杆方天畫戟所到之處,那些山蠻立刻就會乖乖讓路,暢通無阻,不在話下。”甘寧拍着胸脯保證到,想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路,可能,有麼點不好走,嗯,不過,咱們自己修修麼。”
聞言,賈詡翻了個白眼,好走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