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會是請我回去煮麪條吧?”
看着面前的皇上,六子笑了,至少,他確實沒在這個皇上弟弟的身上,感覺到殺氣。
“朕,也不跟你繞圈子。原本我打算,在杭州給你買一所大房子,但是現在,我打算讓你住在城外的一所別院裡。地方寬敞,環境清靜,而且還有大宋最好的景色和防護。”
趙禎看着六子,特別是這句話,也笑了。
“別院?謝了!不過六子習慣了天爲羅帳地爲衣的生活,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趙禎笑得越發燦爛,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
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我只想過一些自由自在的生活,這麼多年了,在京城都呆僵了,我想是時候出去轉轉,見識見識了。”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從此之後,永遠都不踏足京城,而且,凡是你出現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怎麼樣?”
看着趙禎依舊不說話,但笑容卻越來越大,六子趕緊把自己的打算都說了出來。
“怎麼樣?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還不行的話,你乾脆殺了我好了。”
趙禎徹底的笑了:“六子,嗯,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的回答我,不要說一句假話。”
“你說!”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對皇位,有過想法麼?”
卻不想,趙禎一開口,居然就是這麼一個要命的問題。
“你想聽實話?”
六子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皇帝居然問的這麼直白,這麼毫不婉轉。
“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切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好像是一場夢,到現在都還沒醒呢。至於皇位,說沒有過想法是假的,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是那塊料,這個皇帝,我當不了,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比你更適合。特別是現在。不是我拍你馬屁,而是你做的事情,如果換作是別的皇帝,我現在早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但是你,我卻在你的身上,沒有感覺的任何的殺意。”
六子沉默了一下,把所有的心理話都說了出來。
“好!我答應你!”
趙禎這一回,是真的笑了,這樣的回答,很明確,確實是真的回答。
“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在最後的時刻,兄弟兩人把一切都已經談好的時候,六子忽然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一切商定,回到大軍所在之處,一生皇命,郭槐三人立刻應命,立刻就帶着各自的兵馬撤退,皇帝只留下了周子休,帶領着楊家高家以及呼延家,三家的兵馬護衛着他,帶着包拯等人和六子一起回宮。
“子休,你看太妃的病?”
看着抱着李宸妃在那裡哭成一團的六子,在門外,周子休和趙禎站在一起,一時之間,趙禎也是感慨良多,對自己的決定,卻是越發的堅定。
“給我一年時間。”
對於這一點,周子休是很有自信的,因爲他曾經有一次,在半夜的時候偷偷進來過,與李宸妃,秘密的交談過一次,自然知道,李宸妃並沒有瘋,瘋,不過是她生存下來的保障罷了。
一年的時間,不過是讓李宸妃習慣、適應,還有就是確信趙禎的態度和決定。另外,二十五年一個人被貶冷宮,沒有瘋,真的是一個奇蹟,但是各種心理疾病,還是不少的。
“六……皇兄,你的要求,朕都答應了,我現在還有一個要求,你是否也要答應?”
好半晌之後,當劉子拉着李宸妃,來到門口的時候,趙禎忽然也有了一個要求。
“你是皇帝,可不能出爾反爾。”
六子之前毫無牽掛,自然也就毫無畏懼,但是現在,確實多了一個母親,一個二十五年只能渴望的母親。
自然,這心態,也就有了一些改變了。
緊張,就是此時六子多出來的心態,也是因爲緊張,纔沒有注意到,趙禎對自己的稱呼,有了一個決定性的改變。
“當然!但是,你可以追加一個要求,朕又爲什麼不可以呢?”
最後,六子還是六子,遊走天下,還是可以遊走天下,但是卻多了一些改變。
從今之後,周子休的那片地,那座龐太師曾經的別院,除了崔明衝夫妻,還多了六子母子,一個周子休可以治好李宸妃,就打垮了六子所有的堅持。
雖然算是軟禁,但是,六子卻還有着非常高的自由。別院裡沒有任何家丁丫鬟,一切都是他們幾個人自己動手非衣足食,別院之中,修改了一堵牆,把一片五畝左右的土地收進了別院之中,四個人男耕女織,就是這五畝土地。
無事了,就出來,牧馬放牛喂老虎,隨他們的喜歡。如果六子想出去轉轉,也可以,只要身邊跟着崔明衝、包拯、周子休或者是皇帝本人,就可以,不受任何限制。
除此之外,不管是監視看管的人,還是伺候的下人,都沒有,一切,都看他的自覺。
事情解決了,就這麼出人意料。
從那天之後,六子就住進了別院,龐太師和八賢王,都失去了一些權力和掌控的勢力,這些都被皇帝收回,如今的朝政,是三方分立,很平衡的存在。
而且因爲當初的決定,包拯等人和龐太師的關係緩和,雖然沒有成爲通家之好,但是也只是時間問題,還有就是包拯和龐太師兩個人的人生觀念的不一樣。
剩下的,十天的時間,包拯和楚楚的婚事,那沒什麼好說的,雙方的親人就這麼幾個,對於兩人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兩人的婚事,是所有人都知道都認可都祝福的。
公孫策和龐飛燕的婚禮,雖然一開始公孫策還有一點芥蒂,但是卻被周子休無視掉。龐太師那裡,除去政見之外,對於公孫策還是非常欣賞的。又有周子休做媒,自己的女兒也喜歡,自然也就沒什麼不滿意。
八賢王雖然極力修復,但是破裂的感情,很難修復,所以,他和包拯的關係,再不似從前親密,和周子休,更是斷了往來。
好在,和楊家是幾十年的盟友關係,多少還有一些緩和的餘地。但是,不說別的,關於那一片土地上任何事情,周子休明確表示,不歡迎八賢王任何的一步踏足,你的那一份分紅,少不了你,你就等着拿錢,其他的,不管是好是壞,都不勞你大駕,你要做的那份事情,龐太師會樂意代勞!
而八賢王也覺得有愧,分出一半的份額,交給了這一次出力不小的高家和呼延家,有三大將門,加上太師和已經掌權的皇帝,這一項計劃,雖然少了一個八賢王,但是卻毫不受影響。
十天之後,皇帝親自到場祝賀三個人的婚禮,並且當衆賜封周子休爲自在王,有爵無權無俸祿無職位,就是個三無產品的空頭王爺。唯一的特權,還是因爲十天的時間,趙禎吃藥感覺到明顯的效果,所以,特別給了一樣特權,可以擁有五百私軍。
這五百私兵,在實際上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是周子休說的明白。
“你賞我什麼?當官兒?太累,你那不是賞我是罰我。賞錢?弄不好你還沒我有錢。不如就給我五百私兵的名額,剩下的我自己管。”
一邊說着話,周子休一邊把針從趙禎的身上拔了下來,打從那天之後,周子休幾乎天天進宮,一邊給趙禎施針,一邊跟他談談心,也無意中說了不少治國利民的事情,都是一些未來會發生的,行之有效的辦法。
“五百私兵!?你想要做什麼?”
趙禎倒是不會以爲周子休想造反,就五百私兵,夠幹什麼的?而且周子休想造反,也不差這五百私兵。
“不是我想要做什麼,而是實在沒人手。就包拯那個性子,現在是心灰意冷了,過不幾天一旦有案子,,還是他。就他到處只知道查真相,什麼世事人情,什麼爾虞我詐,什麼利益交換,甚至什麼大局一類的都不管不顧的性子。這幾次,要麼是我在身邊,要麼是牽扯不大,要麼是在京城。但是下次呢?以後呢?他又沒我的本事,萬軍之中都能殺個七進七出。人少還好說,有展昭在,人多了怎麼辦?不是每一回都那麼好運的。所以這五百人,至少有一百,我會扔到他身邊或明或暗的保護他。剩下的,楊家一門孤寡,如今就我這一個姑爺一個男人。我不管?這剩下的四百家將,就是震懾那幫對楊家有意見的傢伙的。你敢嘚瑟,我就敢拉着四百人去把他家拆了!”
就這麼回事兒,大宋朝就多了周子休這麼一個,沒王府、沒官職、沒權利、沒封地、沒食邑、沒俸祿,幾乎什麼都沒有,就連王袍都要自備,但是卻有一樣全天下誰都沒有的特權的王爺。
十天之後,包拯和楚楚,公孫策和龐飛燕,兩對有情人經歷無數風風雨雨終成眷屬。周子休一次娶了三個妻子,封爲王爵,楊延琪作爲正王妃,楊延瑛和杜金蛾,做了側王妃,地位平等。和周子休一樣,都是隻有一封聖旨一顆印章,就這兩樣東西作爲證明,剩下什麼都沒有。
“叮!後續任務完成!獎勵積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