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就借皇叔的侍衛吧
冷盞回來了,殷夙可以休息的時間變多了,這日,他百無聊賴,跑到王府的荷花池邊,睡覺,不是他想放着美景不看,而是最近都是值夜班,白天的生物鐘還沒調過來,本來只是想出來走走而已,沒想到荷花池邊的草坪躺着太舒適了,風吹着吹着他便睡着了。
繆宸弧來時便看到這樣的美景,側躺在綠色草坪上的美人,那頭黑亮的及肩烏髮,柔順地貼着,精緻的小臉上濃密的睫毛映着陰影,圓潤挺立的鼻子下,是粉色透明的脣,墨綠的衣服襯得他的肌膚白淨潤滑,日光下的美人全身籠罩着光暈,似乎要慢慢變透明而消失去……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腳步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近。
殷夙感到有物體擋住了陽光,突然睜開雙眼,他驚訝地看着來人,王爺就蹲在他面前!自己的警覺性怎麼會變得這麼差!
只見繆宸弧措手不及,俊臉微紅,他第一反應就是要掩飾,他猛地站了起來,假裝生氣,“連本王靠近都不知道,冷盞和冷霖是怎麼訓練你的!”
本來在反省的人,開始唾棄自己了,看來他的訓練得增強了,他不允許自己變成弱者,上次的瘋馬事件後,他更覺得自己的身手有待提高。
當冷盞找到翼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從來不服輸的殷夙低頭沉默着,高傲的王爺臉上竟有不自在的表情,不過他的第一想法是殷夙被責罵了。
“王爺,二殿下來了。”
這時的繆宸弧暗自怪冷盞出現的不是時候,便沒好氣地說:“走。”
兩人見王爺生氣地離去,只得跟了上去。殷夙心中暗歎,自己的輪休算是沒了。
“慎兒拜見皇叔。”
“免了。”繆宸弧見繆葵慎不經意地盯向他的身後,語氣就更爲冷淡和不悅,不過繆葵慎倒沒在意,誰人不知翼王就是那種性子,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在御花園裡見過的美人。
“嗯哼!”這繆葵慎豪無掩飾地注視着殷夙,讓繆宸弧臉更黑了幾分,暗自怪冷盞沒放殷夙的假,這個時候出來做什。“二皇子今日怎麼想起給皇叔請安?”
“皇侄來請示皇叔關於十日後的迎慶之事。”
這十日後便是日耀國來月靈國進行國事訪問,月帝讓翼王全權負責,還讓自己寵愛的皇子參與了此事,名約鍛鍊。
……
這天,二皇子愣是在翼王府上呆到深夜,國事訪問本來就是大事,更不用說此次的對象是大陸上的兩個大國之一的日耀。不過我們的二皇子似乎不僅僅是爲了公事,他一直在找尋着可以私下與殷夙交談的機會,從那天一見,殷夙的與衆不同讓他印象深刻。
“皇叔,能否將您身邊的侍衛借給皇侄?”當天晚上的宴請中,二皇子便藉着幾杯酒下肚大膽地要人,不,借人。
繆宸弧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挑了挑眉,“借人?幾時皇侄也缺手下,皇叔的侍衛借去可得付出很大代價。”
“皇叔旦說無防。”
“靈玉。”
繆葵慎摸向腰間的玉牌,豪不猶豫地扯下來,放在桌上。
“皇叔可不要反悔了。”繆葵慎笑嘻嘻地看向殷夙,有些得意。
後知後覺的殷夙這才知道,原來桌上的叔侄兩人談論的是他,而且就爲了一塊玉將他賣了,不過不知道的是,那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而是幾個城池也換不來的通靈寶玉,月靈國僅此一塊。
繆宸弧自是沒想到繆葵慎可以把月靈國唯一靈玉讓出來,這臉上嘛,自然是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席間又多喝了幾杯悶酒。
“皇……皇叔,人我可帶走了。”什麼時候還那就不清楚了。
有些醉態的繆葵慎搖搖晃晃地去拉殷夙,一想到竟然可以從翼王那裡要來美人,他的嘴都笑咧了。
殷夙不喜別人近身,便避開了某人的狼爪,繆葵慎不防,順勢就要倒下去,還好冷盞眼疾手快,接住了人。
“二殿下無礙吧。”冷盞扶起二皇子,還用眼神警告殷夙不得做失體之事。
“沒……沒事。”繆葵慎並不惱,又去拉殷夙,這次殷夙沒有再避開了,他怕冷盞以後又得嘮叨他,他從來都不知道冷盞的嘮叨功力已是達到爐火純青。
這時的翼王臉色變得更鐵青了,他死盯着那握着殷夙的爪子。
“皇叔,現在時間不早,皇侄先行告退了。”繆葵慎瞧見了某王的黑臉,心裡捉摸着他的皇叔可能不樂意讓出這個侍衛,所以他趕緊溜了要緊。
“等等。”
“難道皇叔真的要反悔。”
“不……”繆宸弧回答得有些艱難,他不捨得,但又不能失信,想想只是借而已,過幾天不就還回來了,這才心裡舒服些。
“那皇侄告退。謝謝皇叔今日的招待。”
殷夙就這樣被二皇子強拉着走人了,走前冷盞警告他,如果不聽二皇子的話,今後回來便天天嘮叨他、監督他,還讓冷霖好好“款待”他。殷夙囧着臉,冷盞大哥啊,他不回來還能到哪裡去?他可不捨離開他們。
也在那天晚上,從來不醉酒的翼王,華麗麗地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