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流氓營出身的駕駛員急得跳起來,對着飛機控制盤狂踹:“他媽的,民用波音747在飛行居然不允許打開艙門,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他媽的好辦!”
鐵血社的扛把子沈浩拎起一門火箭炮,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對着艙門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擊,“握緊你們手中的槍,如果連那個都抓不住的話,他們就乾脆陪着它一起到外面表演上一回空中飛人吧!”
“轟!!!”
整架波音747狠狠一顫,就象是有人用粗大的樹棍狠狠插進處女的下體般,整架波音747都在呻吟都在顫抖都在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它以艙門爲核心的合金外殼瞬間就被一股最狂野的力量生生撕成無數碎塊,直直噴射出七八米遠,才飄蕩着、迴旋着灑向腳下那個已經被蹂躪得千瘡百孔,三年內都不可能再恢復元氣的印尼首都雅加達。
平時看不到摸不到的空氣,在這個時候就象是一羣慾望被徹底點燃的色狼,它們咆哮着不斷在被火箭炮轟開的甲板上瘋狂跳動,用盡自己所有力量反覆撕扯,在令人牙酸的“吱吱啦啦”的聲響中,飛機被打開一個缺口的外殼不斷變形,在空中扭曲成各種千奇百怪的形狀,突然“呼”得一聲,大塊的金屬就遠遠狠狠被飛機拋到腳下。
沈浩指着足有五六米大的破洞放聲狂笑:“看到了吧,這樣火力視野多他媽的開闊,不比只開一個艙門好多了?”
“真他媽是好得要命!”李明也放聲狂笑:“老浩我一直就奇怪,你只是一個綠色芝麻大小的上尉,爲什麼卻可以混成鐵血社的扛把子,就連許峰那樣的副師級人物見到你也得畢恭畢敬,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果然是他媽的夠鐵夠血夠強夠悍,對着自己乘座的飛機開炮,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要不然我們憑什麼叫做鐵血社,我們又憑什麼用自己的雙手,去推動中華巨龍的騰飛?!”沈浩甩掉火箭炮,順手又從軍火箱裡又拎出一件傢伙,狂叫道:“萬志輝,給那些印尼菜鳥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王牌飛行員!讓天下英雄也品評也一下,爲什麼我們的扁四每年都能得到兩個大過,三四個小過,四五十個口頭批評,卻仍然可以呆在我們海軍中混得風生水起!”
急了就能跳起來用皮靴狂踹駕駛臺的那位絕對暴力技師,大嘴一張露出滿口因爲小時候吃四環素而留下的黑牙,嘿嘿笑道:“那我就給他們表演一招520B吧!這可是經過了長達七年戰鬥機駕駛,再結合了我萬志輝的非凡天賦與超人投入,才融合成的超高難度動作,小朋友們看了可不要模仿噢!”
在令所有人幾乎作嘔的自我吹噓中,萬志輝死命將波音七四七客機控制桿瞬間就拉到最極限,狂叫道:“這就是反身凌空九百六十度大回旋!”
整架客機在沈浩和萬志輝的聯手合作下終於失控了,它翻旋着翻滾着直直向地面墜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絕非人力可以挽回的可怕弧線,隨着它的翻滾,飛機裡沒有固定的東西,什麼食品袋,避孕套,空中小姐的內衣,某位乘客的《花花公子》雜誌在空中亂飛。
幾乎所有的F16戰鬥機駕駛員一起對着話筒狂叫:“恐怖份子引爆了飛機,現在飛機正在向下墜落,大約再過三分鐘,這架飛機就會重新墜落到雅加達機場,請總部下達攻擊命令!”
望着雷達屏幕上迅速向下墜落的亮點,三角洲特種部隊隊長約克的手心中瞬間就滲滿了冷汗,他幾乎可以打賭,這些恐怖子這次的自爆行動,絕對是對他下令攻擊跑道的最猛烈報復!
他不是想讓雅加達機場的飛機飛起來嗎?結果人家的敢死隊開着飛機就往炸燬的跑道上竄,飛機一飛起來,在空中迫不及待的就表演了一回高空墜落,把一道無論他怎麼選擇,無論他如何權衡,都絕對不對,都絕對扯淡的問題直接丟到他面前。
應該拿那架客機怎麼辦?
放任它掉下去?
它這樣掉下去,要是直接砸進候機大廳,他們這場人質營救行動也該畫上一個絕不完美的句號,他約克隊長將會以五千多名人質全部完蛋而永遠載入史冊,成爲無數軍事學家,無數所軍校,研究軍事案例時最著名的反面教材,最失敗的案例分析。
只要一想想那些嘴上毛還沒有長全,根本不知道戰場是什麼樣子,只是在腦袋中杜撰出種種電影般的浪漫與唯美的學生、童子軍,坐在一塵不染的教室裡,看着一大堆揉合了各種大膽想象合理推測的數據,一個個故作老成自以爲是對他約克評頭論足,好象不把他貶得一錢不值,就不能顯示出自己的優秀與卓越,這就夠約克隊長心中憋了一口長氣。
他縱橫沙場十幾年,見過無數強勁的對手,可是這麼瘋狂,這麼變態,這麼武力強橫,卻卻又這麼陰冷狠辣的對手,他真的是頭次得睹。雖然還未曾和對方的指揮官真正見面,但是在約克的心中已經給那個超級恐怖份子勾勒出一幅圖畫:他融合了野狼的堅忍,狐狸的狡猾,豺狼的兇狠,獵豹的迅捷的、恐龍的霸氣……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超級戰爭瘋子!
如果下令F16戰鬥機強行在空中擊爆整架客機,那更給自己找了天大的麻煩!相信就算是把美國總統、印尼總統一起請過來,他們也無法在三分鐘內做出這種最瘋狂的決斷吧?!
雖然強行攻擊,可以拯救幾千名雅加達機場的人質,可是他這位總指揮官可以獲得的絕對不會是人們的讚美,那些什麼狗屁政治家、社會學家、仁義家、道德家、動嘴皮扯淡專家只會把眼睛盯在他下令屠殺了一百名人質這個問題上,反反覆覆糾纏不清。那一百名乘客的家屬更會把他當成最刻骨的生死大仇,可是誰又會明白他的痛苦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