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襲擊來的感覺讓贏天毅感覺不妙,可自己正在悠閒的喝着酒,又怎麼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想了想,天毅以爲是自己喝得有些微醺造成的。
“天毅,木神金榜你已經完全處理,木神大人一定會知道的,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你了。”窮奇緩緩說道。
“那可是甚好,我還擔心這閃電異像的獎勵我還拿不到呢,若是自己跑過去跟聯盟的人說我處理了,畢竟人家也沒法去核實,更甚來說夔牛可是是安然無恙的走了,他們可完全當我是胡言亂語。”
贏天毅再次喝了最後一杯,微醺的感覺讓他不敢繼續再喝。看着眼前的當康還在狼吞苦咽,無奈的再次搖頭。也許是因爲當康的吃相太過吸引人,原本在酒館裡並不起眼的這桌卻引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
少年面頰凹陷,看來他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吃過飽飯,看他胸前的印記,雖然他也算是一名獵人,但顯然已他現在的樣子很難作爲一個獵人生存下去。
“大哥哥,請問您吃剩下的,能否讓我帶走?”少年氣力有些虛弱,他渴求的看着天毅說道。
天毅這張桌子點了大量的菜餚,想來要是普通人肯定是吃不下這麼多的,可別人不知道的是這當康有多麼能吃,這少年怕也是認爲天毅點了這麼多一定會吃不完,特地想來要走那些剩菜飯。
“你應該很餓了吧?要不然你一起先來吃些,剩下的在拿走好嗎?”贏天毅微笑地看着少年,心中心疼他的遭遇。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大哥哥?”少年受寵若驚。
“來吧,別客氣。”天毅站起身來,主動的幫助着少年拉開了椅子。
少年滿眼的淚光,心情非常的激動,但是他的肚子早已經“咕咕”叫起來,讓他不能忍受這份垂涎。
看着贏天毅再次點點頭,他終於放開了,跳上了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陣瘋狂的掃蕩,看似瘦小的少年盡力的吃着每一口食物,就像荒島餘生的惡狼。
“慢些,慢些,別急,不夠我再點。”天毅摸着這少年的頭髮,看着他的樣子再度心疼起來。
“夠了!夠了!大哥哥您別破費了。”
一旁也正在狼吞的當康原本還把這孩童當做是個搶食物的敵人,但在看到他的吃相之後也選擇謙讓了。
……
餐桌經歷了一番“洗劫”,少年乾癟的肚子纔有慢慢撫平的跡象,看着他擦擦嘴巴,天毅纔開始詢問起來看。
“小弟弟,你這時從哪來,看你的年紀不應該來這做獵人猜對,你的父母呢。”天毅關切的說。
“對不起,大哥哥,我吃了你這麼多東西,我的父母已經都不在了,我是從獸國逃出來的,好不容易纔能做成獵人,本以爲當獵人就能吃飽飯了,可是我實力太弱了,根本接不下任何的任務。”
“你是從獸國逃出來?難不成你是被獸人擄走的奴隸?”說道這,贏天毅立馬想到了曾經去過的荒古獸城,在那裡人類被當做“商品”一樣的販賣,這些獸人根本不把人類當人看。
這少年若是逃出來的,那他的遭遇也正是太讓人心酸了,一想到獸人的殘忍,天毅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大哥哥你說得沒錯,我曾經確實是獸人的奴隸,像我一樣的奴隸還有很多,多虧了那位大姐姐的幫助,我才能逃出來。”說完少年又從胸前拿出了一塊精緻的玉石遞給天毅。
“大哥哥,我知道我沒有錢能夠給你,但是我能不能把這塊玉放在你這裡,過兩天我接了任務拿了錢再把這個玉贖回來你看可以嗎?”
贏天毅怎麼會去想收下這少年的東西呢,看着他知恩圖報的樣子,天毅越發的喜歡他。可就在天毅看向這塊玉牌的時候,天毅面色慘白。
“你這玉牌哪來的?”天毅一把抓過了這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
“痛,痛,大哥哥你弄痛我了!”少年細小的手臂被天毅抓的露出了五根手指印。
天毅鬆開了手,滿眼裡面都是淚水,“這是我孃的玉牌,爲何會在你這裡。”
玉牌之上印刻着一個大大的贏字,這東西天毅再熟悉不過了,這本就是贏氏之物,並且這一枚還是屬於他的母親東伯蘭之物。
少年也被天毅的樣子觸動了,沒想到竟然能如此的巧合,“大哥哥,這玉牌原來是您的家人的嗎?那我就還給你吧,大哥哥您別哭了。”
“快,快告訴我,她們現在在哪?我該去哪裡找她們?他們過得好嗎?”天毅不斷的追問,心情非常的悸動。
“他們現在就在木芒鎮向西五十里,獸國領地之內“血神後卿”所領軍的軍隊之內,因爲軍隊需要大量的人類作爲奴隸爲獸人們服務,另一方面這大惡棍後卿更是需要每日吸食大量的人血,而我們這些人類就是他隨身攜帶的食物之一。”少年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天毅的心。
“母親,歆雲,族人們……你們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吸食人血的‘血神’?這種邪魔外道算什麼神!”贏天毅悲憤不已,恨不得立即衝了出來。
“冷靜天毅!這傢伙不是你能打贏的!”窮奇的火焰在天毅的識海中燃燒,他並不是想要傷害天毅,反倒是想讓天毅冷靜下來。
“我明白!可是難道我就這樣等着嗎?這些日子你最瞭解我不過了,如果讓我放任他們不管,不如讓我就這樣死去!”天毅毅然決然的說着。
“就算如此也不可盲目的衝過去,你想想看既然這小子能夠從後卿的部隊中逃出來,那麼你就一定有機會在重新進去,你要知道你這些族人沒有你還有誰來救!”窮奇的話猶如一根大棒,讓激動的天毅清醒了不少。
“對!沒錯! 我要先好好的瞭解,在做打算。”
圍繞這少年離奇逃出來的情況,天毅向他了解了個透徹。這名少年名叫堪輿,一樣也是邊境的一個部落裡面的孩子,因爲獸人們到邊境掠奪,纔將他擄走。
被擄走後的人類,逃不開被放在集市買賣的命運,他也正是被後卿的部隊選中才從奴隸販賣的市場中帶到了軍隊之內。在軍隊內,女性的奴隸通常是選出來做手工紡織的,獸人在紡織上並沒有人類這般嫺熟,這些女性正好被抓來縫製戰爭所用的戰袍鎧甲,男性則是幹些安營紮寨的粗重活,同時也會爲獸人們進行鍛造一些武器。
平日裡雖然這“血神後卿”每日都會吸食大量的人血,但值得慶幸的是他並不想讓這些‘食糧’就此斷絕,每日吸食雖多,可總是交替的吸食,讓這些人類得以苟延殘喘,但這樣的方式終歸是時日不長,一段時候後,這些獸人便會重新回到城鎮上購買奴隸。
堪輿能夠逃出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爲給與玉牌的這位“姐姐”藉由送盔甲的空檔將他藏在了獸人寬大的戰袍鎧甲之中,在運送的途中因爲鎧甲滑落到山坡下才得以悄然逃出來。
後面的事情天毅大體也明白了,可現在天毅的母親,天毅的族人所面臨的處境是岌岌可危的,按照這堪輿的說法,死亡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堪輿,別擔心,大哥哥會照顧你的,隨後我會安排你離開這裡,去一個名叫礦山鎮的地方,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家人,我便是你的親哥哥。”天毅摸着堪輿粗糙的臉頰說。
“真的嗎?贏大哥,能有這樣的大哥真是堪輿的福氣,不過贏大哥,你是真的要去獸人的領地嗎?哪裡真的是非常恐怖的地方,我擔心……”
“好了堪輿,別擔心,你拿着這塊玉牌,到礦山鎮之後重新開始生活,等我救了她們我會立馬跟你會合的。”同樣作爲邊境初生的部落孩子,最能瞭解堪輿心中的那種無依無靠的,家人,族人都沒有了,獨自一人活在世上是何其艱難。
在木芒鎮的獵人聯盟之內,天毅手裡的金令還算管用,一番安排之後,堪輿便可以跟着通商的隊伍一路安全的來到礦山鎮,現在更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解救這些族人了。
在送別堪輿之後,天毅儲備好物資急衝衝的衝出了獵人聯盟的大門,一路向着西邊出發。由於太過於衝忙,一不留神就跟剛走進門的一位藍袍青年相撞。
“這位兄臺抱歉,抱歉。”天毅連忙跟着人道歉。
“沒事,兄臺何故這麼急切?”這人納悶向天毅詢問。
“多謝兄臺關心,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多說,還請多多包涵。”話沒說兩句,贏天毅再度跑了出去。
藍袍青年看着天毅離開的方向,立馬想到了什麼。
“不對!這傢伙怎麼跟木神大人所說之人這麼相像。”青年從須彌之內拿出了一張畫紙,其上的模樣還真和贏天毅的面貌一致。
“這回糟了,明明來接引他,還錯過了,不過這傢伙這麼急到底是因爲何事,連木神大人的接引都不顧了?”
藍袍青年開始好奇起來,緊跟在天毅身後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