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張琴。一個臉色充滿崇敬,一個眼神裡流露出無盡愛意,當然,是對琴的愛意。
臉色崇敬的那個人正是嵐柯,而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明明外貌清秀可眼睛裡面卻透露着一股令人想膜拜的氣概。此時,嵐柯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到他面前的了。可他卻彈唱着那首連媛媛都不禁讚歎的曲子。此時,周圍沒有任何噪聲,有的只是那個令人拋棄一切的琴音和歌聲。
琴音停止,歌聲終結。
嵐柯緩緩睜開眼睛,這纔看清面前這人的相貌:一席白色長袍,標準的國字臉,眼睛雖小,但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就算跟嵐柯的黃金眸相比也毫不遜色。那是一種如同皇者般的氣概,令人看一眼都會肅然起敬。但他散發的氣質卻又與眼神如此不符,他的氣質,是那種十分儒雅的氣質。一開口,那溫柔的聲音,更令人倍感溫柔,“公子,既然已經鄙人演奏完了,就請離去吧!”嵐柯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先生可否再奏一曲?” 那人一聽,不禁莞爾,“抱歉,公子,此曲是在下爲悼念故友而奏,所以,不便再奏了。”說罷,那人便騰空而起,乘風歸去。嵐柯在後面說道,“可否留下先生您的名字?”
那人回頭一看,笑道,“鄙人姓李,名榮浩。”
嵐柯在原地不禁不停唸叨着,“李榮浩,李榮浩,好一個才子李榮浩!”足足過了一刻鐘,非與纔看見嵐柯抱着野果和兩條魚回來。“嵐柯,怎麼去了那麼久?”非與一見嵐柯回來了,趕忙迎上去,邊說邊把野果接過來幾個。嵐柯並沒有提李榮浩,只是說了一句,“路上有些事耽擱了。”說罷便跑到雷火跟前,詢問了一番雷火的身體狀況後,就開始做魚了。可嵐柯是個打手,對於飯永遠是會吃不會做;雷火要控制火力;媛媛,算了,更是個吃貨。所以做飯的重擔自然就落在非與的肩上了。非與聳了聳肩,心裡暗道,“我也累啊!讓我做飯,我能把廚房給你炸嘍。”心裡雖然那麼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還是認認真真把飯做了算了。更何況,哪來的廚房啊!!!
非與熟練地把魚去鱗,剖開,把內臟取出來,弄幾根短樹枝放進去,把魚的肚子撐起來,再把魚插到一根長樹枝上,就準備開始烤了。嵐柯在非與處理魚的時候就去找樹枝了,他找樹枝的方法倒是挺簡單的。第一步,走到樹旁;第二步,揮出一拳;第三步,拿軒轅劍把樹砍成樹枝。雖然用軒轅劍砍樹枝有點大材小用,不過誰讓那個有斧頭的雷火現在有控制火的能力,要生火呢!雷火一見嵐柯把樹枝帶回來了,馬上跑上前去,把樹枝接了下來,堆在沙灘上。一個響指,食指上就多了一束暗紅色的火苗,很快,一堆火就生起來了。而非與則是讓雷火去弄點鹽回來。
雷火倒是也挺有辦法,捧起一捧海水來,然後雙手進入釋放火焰前的蓄熱,很快,那一捧海水就成了一小塊鹽。用這個方法,雷火搞了十幾塊鹽,再把鹽放手裡一捻,就成了做飯需要的細鹽,當然,只是起調味作用而已,並沒有食用鹽那麼衛生,但能弄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媛媛一個人,不對,是一隻貓躺在沙灘上,眼睛微閉,不知是在思索還是睡着了。但很快就被一陣香味吸引了。
非與最擅長的就是烤魚,雖然是因爲只會烤魚吧,但這魚做的絕對有大師的水準。魚還沒熟透呢,嵐柯和雷火都直勾勾地注視着烤魚,不知已經嚥了幾口唾沫了。就在非與剛把魚從烤架上拿下來,還沒遞出去的時候,魚就已經被一道肥大的黑影搶走了,走的時候還說了一聲,“我就要一條烤魚,剩下的你們自己分吧!”非與、嵐柯、雷火額頭上不禁同時冒出汗來:整得好像媛媛吃虧了似的。嵐柯只是吃了一口另一隻烤魚,嚥了口唾沫,道,“有點難吃了啊!”說罷,就拿上一個野果,獨自到海邊,吃着野果,時常向南方望去。非與放下另一隻烤魚,看着嵐柯,說道,“雷火,看出來了嗎?”雷火也沒去動那烤魚,只是拿起一個野果吃了起來,“看出什麼?”非與說道,“嵐柯他是在擔心呂萱啊!”雷火嘆了口氣,咬了口烤魚,也拿上野果到一旁吃去了。非與並沒有把烤魚吃了,而是也咬了一口。然後就把魚給扔到一邊了:沒兄弟吃的東西,再好吃也是廢物!
衆人只是稍做休息就御劍而起,一鼓作氣,橫跨瀚州,在日落前到達了鐵魂城。
非與一看鐵魂城就驚呆了,這哪是城啊!整個鋼鐵造的福建土樓啊!遠遠望去,跟碉堡似的!雷火一看,道一聲,“非與,咱們過去不會被機槍掃射吧!”非與瞪了雷火一眼,但卻並沒有說什麼。嵐柯跑到雷火旁,說道,“你給他們造的機槍啊,掃射個什麼!”雷火這才閉嘴。媛媛倒是幸福,早就在非與懷裡睡着了。
走到鐵魂城前纔會注意到,在城牆上甚至都有金屬的光澤,而城門高二十米,寬十三米,在城門上,用金鑲邊,銅做底的牌子寫着“鐵魂城”。城門口甚至連個守門的士兵都沒有,不過也是,誰敢來這打劫啊!
嵐柯很快就帶着衆人走進了鐵魂城,鐵魂城裡幾乎沒有商鋪,清一色都是鐵匠鋪,只有三四個雜貨鋪。非與很快就走進了一家鐵匠鋪。鍛造爐的火焰噌噌往上涌着,但這位跟銅像似的鐵匠只是慢慢地把鐵放進鍛造爐,取出,鍛造,放進水裡,再取出來,再放進鍛造爐裡。如此往復。每完成一次鐵就變小几分,到最後,原本長約半米,寬三分之一米厚五公分的鐵塊竟變得只有巴掌大小,這纔開始鑄造。他要打的是個鋤頭,巴掌大小的鐵塊慢慢變成了鋤頭的樣子,到鋤頭完成,共用了三個時辰。非與看着他打鐵的動作,感嘆道:打個鋤頭都能那麼嚴格要求,這樣的人,值得託付。那個鐵匠完成最後的淬鍊後,把鋤頭放到一旁,用髒得不成樣子的毛巾擦了擦汗,對看得正認真的非與說道,“在下鬱昊穹,諸位是想打造什麼啊!”非與掏出早已畫好的左輪,M16和AK47的圖紙來,認真地說道,“老師傅,您看這幾件東西,您能不能打造出來啊?”鬱昊穹接過圖紙來,越看越吃驚,到最後下巴都快脫臼了,呆了好久才說道,“當然可以,只不過,這些東西太精妙了,需要些時日研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