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馬將軍!”僅剩的一百個遊牧騎兵,在藍仙兒和雷的帶領下,來到了希格等人的山頭,領頭的遊牧騎兵一見到辛克馬,就立刻上去把辛克馬抱住,失聲痛哭!
辛克馬一把推開了他,怒道:“哭什麼?其他人呢?”
“其他人上山了,老人全部戰死,婦女和孩子都還好!”遊牧騎兵小頭目哭着說道,“族長大人給我們留了五百騎兵,就剩下這些了!”
“你們做得很好!”辛克馬說道,“我族要是能夠度過這次危機,你們就是全族的功臣!你知道族長在什麼地方嗎?”
“族長帶人去東安部落了!”小頭目說道,“讓我們往山裡撤退,如果安全了,就在山上點三堆火或者三堆狼煙,好讓他知道!但現在到處都是水,全都溼透了,哪裡點得着火,族長大人一定急死了!”
“少公子,現在怎麼辦!”辛克馬對托馬斯問道。
“希格叔叔?”托馬斯扭頭對着希格,叫了一聲。
希格點點頭,站起身子,伸出雙手,雙手之間立刻多出了三個火球,慢慢騰空而起,越變越大,儘管天上依舊在淅淅瀝瀝地下着雨,但火球並沒有被澆滅,在風中搖曳着緩緩升到了高空,然後慢慢散開,就像三顆耀眼的明星,停留在了高空中。
辛克馬問道:“現在沒有族長的消息,少公子,怎麼辦?”
“你們原先的計劃是什麼?”托馬斯問道。
“沒有了,族長叫我們隨機應變!”小頭目說道。
“希格叔叔,怎麼辦?”托馬斯再次扭頭對着希格,叫了一聲。
“不要看我?”希格笑道,“你是少族長,這裡都是你的族人,你應該自己拿主意,這裡的人,包括我在內,都聽你的!你就把我們都當成你手下的騎兵!”
“可以嗎?”托馬斯有點不自信。
“可以的,下令吧!”希格說道。
“好!”托馬斯回頭說道,“其他人,原地休息,養足精神,天亮再出發!”
“原地休息到天亮?”辛克馬急了,連忙說道,“少公子,我們還能戰鬥,應該立刻去增援族長大人!”
“族長大人在哪裡,你知道嗎?”托馬斯反問道。
“可也不能在這裡等,至少應該是在東安部落的大本營方向!”辛克馬說道。
“東安部落在什麼地方?”托馬斯說道,“現在一片漆黑,天上也沒有星月,地上到處都是水,怎麼掌握方向?”
“這……”辛克馬無言以對。
“藍仙兒姐姐,天亮之前,麻煩你帶着辛克馬和雷,去尋找我父親的位置,找到之後,立刻回報!”托馬斯說道,“其他人養精蓄銳,天亮後有目標了再全力進發,也比現在到處亂串浪費體力要好!”
“好!”藍仙兒笑着說道。
“希格叔叔,藍仙兒姐姐,麻煩你們現在給傷員治傷!”托馬斯接着說道,“辛克馬叔叔,你和我一起,尋找附近的戰馬,保證明天一早,每人兩匹戰馬!”
希格這纔開始查看裡格斯的傷勢!當初剛接手的時候,自己給他做過簡單的治療,還死不了。但經過一路的顛簸,又被雨淋了個透,現在裡格斯全身滾燙,估計傷口已經感染,已經命懸一線,再不救治,估計就緩不過來了。
……
天剛剛亮,托馬斯就帶着希格、蝶彩雲,格那達和一百個遊牧騎兵向東南方向出發了,裡格斯傷勢初愈,依舊和希格同乘一騎。隊伍的行進的速度並不快,他們需要等待雷帶回來的消息,確定方向後再趕路。
地上的積水依舊很多,那場暴雨估計已經讓埃爾鬆湖爆滿了,無處可排的水漸漸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池塘水坑,草原變成一半是綠的,一半是白的。被雨水澆透浸透了的草原泥土,十分鬆軟,馬匹的奔跑會很費力氣,一不小心還會打滑失蹄,所以如果昨晚黑夜行軍,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辛克馬不是不知道,只是心中焦慮,顧不上許多才會勸托馬斯出兵,還好自己這個少主人,非常冷靜!
行走沒多遠,雷就回來了,辛克馬一躍而下,說道:“前方,一個多小時路程,在原先的哈蘭朵部大本營,族長正和納蘭部對峙,戰事一觸即發!另外,科爾多不三千多大軍正趕往那裡,估計昨晚迷路了,現在纔沒趕到!”
“藍仙兒,帶路,全軍全速前進!”托馬斯沒有猶豫,大聲叫道,然後一馬當先,東南方向疾馳而去,在他的身後,馬蹄揚起,連草帶泥濺了一路。
“走!”辛克馬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
托馬斯到達扎爾泰主力大軍位置的時候,行軍了一夜的科爾多部,也剛剛到達了戰場,全軍疲憊不堪,所有人都垂頭喪氣,暴雨中激戰數小時,又在漆黑的夜裡,水中摸爬滾打行軍一晚上,能有士氣纔怪。
托馬斯繞開科爾多部,直奔中軍帥旗位置。
中軍帥旗下,戰馬上的扎爾泰兩側的騎兵一字排開,與正東方向五六百米外的納蘭部,正相互遙望,戰事一觸即發。
“父親!”還沒到跟前,托馬斯就大聲喊道,很快就衝到了帥氣下,翻身下馬,單膝落地便拜了下去,說道:“托馬斯率軍來援!”
“哈哈哈!”扎爾泰仔細地打量着托馬斯,大笑道,“好,我的好兒子,哈蘭朵族最優秀的騎兵,回來了!”
“喔——喔——喔——”全軍大聲高呼……
“托馬斯,回到馬上!真正的騎士,要死,也得戰死在馬上!”扎爾泰叫道,“勇士們,就讓對面的納蘭部見識見識我們的哈蘭朵部的真正男兒,哈哈哈,準備衝鋒!”
“慢……”希格這才匆匆趕到,大聲叫道。
希格說着,將裡格斯扔下了馬,自己也翻身下馬,說道,“扎爾泰族長,先不要打!”
“希格先生!”扎爾泰見到希格,連忙翻身下馬,上前緊緊抱住希格,大笑道,“哈哈哈,你回來了,我們有救了!”
“說實話,你太魯莽了!”希格推開阿爾泰,說道,“怎麼能置全族人於絕地!”
“是他們欺人太甚!”扎爾泰憤憤第說道。
希格笑了笑,然後說道:“先不說這個了,停戰吧,科爾多部的援軍到了!”
“停戰?”扎爾泰不解道,“雙方勢同水火,怎麼停戰?就算我願意停,他們兩家願意嗎?”
“派人去對面,告訴對方,他們的族長在外面手上!”希格喘着氣說道,“叫他們派人過來談判!”
扎爾泰這才注意到希格扔到地上的裡格斯,他原來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俘虜,上前抓起裡格斯的衣襟,怒道,“看到了吧,裡格斯,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傳訊兵,立刻通知對面,告訴他們,裡格斯在我手上,叫他們放箭的時候小心點,哈哈哈!”扎爾泰叫道。
“是!”
“慢!”希格對傳訊兵說道,“好好說,叫他們來人談判!”
“有什麼好談的?”扎爾泰說道,卻發現希格非常惱怒地盯着自己,連忙笑着說道,“就按希格先生的話去辦!”
“談判是事情我來!”希格說道,“哼,讓你來,還非要再殺起來不可!”
“好吧,現在你是我的軍師,我聽你的!”扎爾泰笑道。
“裡格斯族長!”希格笑道,“你的命可是我救的,有幾句話,我要跟你說清楚!”
“別做夢了,談判,哈哈哈!”裡格斯大笑道,“扎爾泰,你的死期到了,你才三千多人,光我納蘭部就有五千騎兵,還有科爾多部三千多人,你要是現在求饒,我可以饒你全屍!”
“那我就先成全了你!”扎爾泰大怒得道,拔出腰刀就要殺了裡格斯,卻被希格攔住。
“裡格斯族長,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希格笑道。
“打什麼賭?”裡格斯怒道。
“我們打賭,你的納蘭部,絕對不會管顧你的生死,執意攻打哈蘭朵部!”希格笑道,“他們一定會派人來,驗證你的身份後,當你的面會說你這個族長是冒充的,你敢不敢賭?”
“胡說什麼?”裡格斯大怒道,“他們不顧我這個族長,要殺你們哈蘭朵部,我沒有二話,憑什麼你說我的族民會血口噴人?”
“因爲在許多人的眼裡,你已經不是族長了!”希格笑道,“他們現在之所以沒有進攻,一是有科爾多部在一旁,還沒有協商好;二是,他們正在爲你死後的權力空虛你爭我奪,當然,最終他們會立你的兒子爲族長,但卻是個傀儡族長!沒有實力卻要霸佔族長位置,你知道你的兒子到時候是什麼下場嗎,你的所有妻兒到時候是什麼下場嗎?你不爲你自己想,總該爲你的妻兒想想吧!”
“胡說八道,誰說我死了?”裡格斯咆哮道。
“嘿嘿,裡格斯族長,你是現在是生是死,在你的部族,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是由那些長老們說了算!”希格笑道,“你怎麼證明給你的族民看,你沒有死?他們說你死了,你就是死了!”
“不會的,我的長老們不可能這麼對我!”裡格斯瘋狂地搖頭,憤怒地抓住希格的手臂,說道,“我在族裡,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他們不敢這麼對我!”
“那是因爲你原來大權在握,現在你已經是死人了,他們有什麼不敢?”希格笑道,“他們就算知道你真的在我們這裡,只要他們進攻哈蘭朵部,就相當於逼迫扎爾泰族長殺掉你這個人質,你就真的變成死人了!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卻是被自己人玩死,還捎帶着自己的妻兒,哈哈哈!”
“賭注是什麼?”裡格斯問道。
“我輸了,立刻放你回去!”希格笑道。
“你要是贏了呢?”裡格斯再次問道。
“哈哈哈,裡格斯大人,看來你自己也很沒有信心嘛,也會考慮自己輸的情況!”希格大笑道,“你輸了,我一樣會放了你!但卻有個條件!”
“族長大人,對面派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