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行會待了幾天,回到住處的希格和丹尼爾,發現許多侍衛列隊在旅館的門前,領頭的侍衛看見希格二人回來,立刻上前行禮,問道:“請問兩位是不是希格閣下與丹尼爾閣下?”
“我是丹尼爾,這位是希格!”丹尼爾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那個侍衛不慌不忙地說道:“兩位閣下,請不要誤會,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請二位去見陛下!”
希格和丹尼爾大吃一驚,丹尼爾問道:“你們的陛下要見我們?爲什麼要見我們?”
侍衛說道:“我也只是奉了旨意來,請二位不要爲難在下!”
“妮可公主現在在什麼地方?”希格問道。
“公主殿下當然是在王宮裡,只是沒有陛下的旨意,公主殿下不得隨意外出!”侍衛說道:“二位閣下,請吧!”
希格和丹尼爾相互對視了一眼,苦笑着沒有說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個艾因塞國王爲什麼召喚他們,但有妮可在,總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鍊金國國王的王宮金碧輝煌,宮殿樓閣氣勢恢宏,花園巷道精巧別緻,特有的北方建築風格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代表着鍊金國最高的建築成就。
侍衛將希格和丹尼爾領進了一個小殿,小殿裡並不暖和,似乎完全沒有燒火盆,殿內與外面的溫度基本差不多。小殿的門口正對的最裡邊位置,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辦公桌前,坐着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頭戴金色王冠,身着紫色綢袍,正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進殿而來的希格和丹尼爾,這個人正是鍊金國的國王、妮可的父親艾因塞了。
希格和丹尼爾不慌不忙地上前鞠躬行禮,“希格、丹尼爾見過陛下!”
“哼!”艾因塞坐在原地動也沒有動,大嗓門地說道:“你們不好好在彩虹島學習魔法,跑出來做什麼?”
希格沒有擡頭,說道:“陛下,我們出來遊歷正是爲了更好地學習,彩虹島的魔導們也很支持我們這麼做!”
艾因塞略帶怒氣地問道:“那爲什麼每次都要跑到那些危險的地方去?”
“出來遊歷當然要歷險,否則對於魔法學習沒有益處!”希格笑道,“我想陛下當初送公主殿下去彩虹島學習,也是爲了能夠讓公主殿下能夠快速成長,爲國效力。作爲父親,您爲你的女兒擔憂,我們很理解,但作爲國王陛下,難道您不更應該希望公主殿下能夠獨當一面嗎?”
“哼!”艾因塞繼續說道,“你叫希格?我聽說你要買我們鍊金國的三桅主力戰艦,你到底想做什麼?”
希格心裡咯噔一下,她原本是希望妮可在適當的時候向艾因塞提起這個事,沒想到細心的妮可這次這麼快就捅了出來,略一愣神,然後擡頭望着艾因塞,說道:“陛下,購買戰艦這件事,我也只是當時看到鍊金國海軍的強盛,心中佩服,就和公主殿下開玩笑地提了提,沒想到公主殿下把在下的事當真了,還跟您正式地提起這件事,這也是在下玩玩沒想到的!”
“年輕人,你不要狡辯了!”艾因塞怒道,“我既然跟你提起戰艦的事,當然也就已經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也已經知道了你們兩個人身份!”
“早就聽說鍊金國的國王英明睿智,今天有幸見識了!”希格不慌不忙地說道,“既然陛下把這件事當真了,那我就請問陛下,貴國的戰艦是否可以出售?”
艾因塞說道:“嘿嘿,年輕人,你可知道,你們的女王凱瑟琳陛下還有現在的阿拉德陛下也曾經多次來我這裡請求購買戰艦,我都沒有答應,憑什麼答應你一個流亡的人?我們鍊金國和艾拉西亞歷來沒有什麼衝突,也不存在太多的利益關係,我可不希望因爲干預別國內戰,引火燒身啊!”
“嘿嘿!”在希格旁邊的一直沒有說話的丹尼爾突然發笑,說道:“陛下,在下一個水澤國富商的兒子,都能夠看出來,艾拉西亞的內戰,看起來好像是阿拉德風光無比,佔盡優勢,但凱瑟琳卻沒有被消滅,而是不斷地在積蓄力量抗衡,準備厚積而薄發。連我這個富商的兒子都能看清楚這件事,英明睿智的陛下,您應該心裡早就很清楚了吧!”
艾因塞眼睛望了望丹尼爾,然後笑着說道:“你們坐吧!”
希格和丹尼爾早已驚得一身冷汗,在艾因塞的右手邊坐下。
“你繼續說!”艾因塞對丹尼爾說道。
“陛下!”丹尼爾繼續說道:“希格本人雖然支持凱瑟琳,但卻從來沒有公開表態過。希格是希望以義勇軍的名義去參戰,推翻阿拉德的統治,阿拉德在艾拉西亞早已失去了民心,像希格這樣的人,在艾拉西亞多的是。陛下想想,阿拉德憑什麼能夠坐穩江山?”
丹尼爾頓了頓,接着說道:“陛下既然不想幹越艾拉西亞的內戰,我倒有一個辦法,既能不讓陛下爲難,又能給艾拉西亞雪中送炭。我不是艾拉西亞的臣民,也不是鍊金國的臣民,那就以我的名義購買戰艦,陛下你看怎麼樣?”
艾因塞說道:“你代表的是水澤國,與希格代表凱瑟琳女王有什麼區別?賣給水澤國和賣給艾拉西亞,沒有什麼不同!”
“我代表不了水澤國,水澤國雖然是我的祖國,但卻害死了我的父母,相信公主殿下也跟陛下提起過這件事,我並沒有爲水澤國效力的打算,這點陛下可以放心,我只代表我自己,或者代表的是民間組織。
“陛下,以您的眼光,艾拉西亞的內戰短期內不可能結束,您作爲鍊金國的國王,打算做一個看客?如果我們能夠購買到戰艦,內戰結束的時候,阿拉德戰勝的話,戰艦是我以鍊金國公主爲脅迫強買強賣來的,陛下可以撇清關係,如果是凱瑟琳獲勝,那麼這支艦隊就是鍊金國對凱瑟琳女王的支持,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啊。”
見艾因塞沒有回答,丹尼爾接着說道:“陛下,您還在猶豫什麼,購買戰艦的錢你照收,阿拉德獲勝你頂多不獲利但沒有什麼損失,凱瑟琳獲勝,鍊金國將得到一個強大的盟友!這筆交易,陛下是穩賺不賠啊!”
“年輕人,你想得太簡單了!無論是以誰的名義購買,鍊金國都脫不了干預艾拉西亞內戰的干係!”艾因塞搖搖頭,說道:“本國的戰艦從不出售,這是國策,就算我是國王,也難以更改!”
希格看到艾因塞狡黠的笑臉,知道艾因塞找自己和丹尼爾提購買戰艦的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艾因塞如果不想出售,拒絕就是了,或者直接將自己和丹尼爾驅逐出境,絕對沒有必要在這裡跟自己和丹尼爾聊天的必要,於是希格笑着說道:“陛下,我們不購買您的戰艦,改成租用,租金爲戰艦價格的一半,爲了方便監督,我們可以讓公主殿下管理艦隊,戰爭結束後,戰艦還是歸您,如果在戰爭中戰艦受損或者沉沒,我原價賠償!”
艾因塞猶豫了,做在那裡半天不說話,希格和丹尼爾心知肚明,這個狡猾的傢伙心裡在盤算着什麼,在金錢和政治利益的強大攻勢下,沒有那個統治者不心動,如果鍊金國能從艾拉西亞內戰中獲得政治和經濟的利益,那麼,從以丹尼爾的身份租出戰艦這件事入手,即使被到時候各方質問,那麼,自己還有回緩的餘地。
艾因塞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頂多租給你三艘戰艦!”
希格笑着說道:“陛下,三艘戰艦如何組隊,最少也要六艘吧?”希格在烏拉爾大峽谷的小鎮上是買賣砍價的,這點他自信比艾因塞強。
“最多五艘,我現在立刻命人建造,兩年後交付!”艾因塞說道,“每艘戰艦的價格是三百萬金幣,現在是租用,按照一百五萬計算好了,你先交七百五十萬押金,租金從戰艦交付的時候開始支付,每年支付一百五十萬,你們看怎麼樣?”
“陛下,您真是好算計,這個價格我認了!”希格笑了笑,接着說道,“但我並不同意您的支付方式,我什麼東西都沒有見到,就要支付給您七百五十萬押兩年,這個不符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矩吧?我也知道建造艦船需要成本,這樣吧,我先支付兩百萬金幣的押金。戰艦兩年後才能交付,時間太長,我需要一年之內見到所有的戰艦,另外,我現在就需要一艘戰艦,請您從現役的戰艦裡,調撥出一艘來,我要利用這艘戰艦先訓練水軍,這樣一年後您交付戰艦的時候,我才能形成戰鬥力!總共了六艘戰艦,每年一百無視萬的租金,怎麼樣?”
“調撥一艘給你問題不大,一個月後這艘戰艦可以隨季風南下。”艾因塞說道,“但是新建造的戰艦工程浩大,還要下水調試,能不能緩一緩?”
希格笑着說道:“陛下,難道你對自己國家的科技和製造業麼就這麼沒有信心?一年內戰艦必須調試完成,在湛西尼港集中,我還要從湛西尼花費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艾拉西亞的港口,這點時間我就不算了!”
艾因塞拍了一下桌子,高興地說道:“好,就這樣!但是押金必須提升到三百萬,你總不能讓我貼太多的錢去建造吧?”
“成交!”希格也興奮地說道。
“來人,準備酒席,我要招待貴賓”艾因塞興奮地說道。
丹尼爾捅了捅希格,悄悄地問道:“你真的有這麼多錢嗎?”
“我正好有三百多萬!”希格笑着小聲地說道。
“這是不是太貴了,租金就要這麼多錢!萬一十年八年打不完,你不是比直接買還要虧了?”
“先把戰艦搞到手,其他事情到時候再說!”希格小聲說道,“我更擔心的是埃塞因爲什麼同意租用戰艦給我們!”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租用戰艦,戰勝了還得還人家!”
“戰勝了就由不得他說話了,我們說了算!”希格壞笑地說道。
“那戰敗呢,你還得賠人家損失?”
“你是豬腦袋啊,我都戰敗了,我還管賠不賠的,命都沒了,我還賠個屁給他啊?”
“啊,這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