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徒下線之後,再度來到了黃溢的牢房。
這裡仍舊被擠得水泄不通,牢房內外全都是人,都想進去見黃溢最後一面。
“所有人,立即回到各自的牢房,三個月內入獄的新人們,自覺在樓下站成一排!”仕徒凌厲地說道。
所有的罪犯開始紛紛返回,只剩下夕陽、唐雲飛、霸王、王僅等幾個核心人物親自看守黃溢的屍體。
“今天是誰給溢哥送的飯菜?”這時,仕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望着疏散的人羣高聲問道。
“是我!”很快,一個罪犯畏懼地舉了舉手,主動回到了仕徒的身前,低下了腦袋。
仕徒板着臉盯着那人,寒聲說道:“很明顯,溢哥是吃了你送的飯菜才中毒的!”
那人頓時哆嗦起來,緊張道:“我,我絕對沒有在飯菜上動手腳!我從食堂裡打出飯菜之後,就直接送到溢哥這了!”
“期間就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物?”仕徒皺了皺眉。
那罪犯抓了抓腦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道:“對了!我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他想替我給溢哥送飯!”
“那人是誰?!”仕徒趕緊問道。
那罪犯咬了咬嘴脣,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他,那人很面生,我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
仕徒剛想再度開口詢問,但就在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囂聲。
只見樓下的一間牢房門前,忽然圍起了一羣人,其中一人還擡起頭,朝着樓上的仕徒焦急地喊道:“19號牢房發現一具屍體!”
“我們下去看看!”仕徒說着,趕緊下了樓。
進入19號牢房後,他們發現了那具屍體。
那屍體好端端地躺在牀上,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死相和黃溢一模一樣,應該也是中毒身亡,只不過他的表情非常平靜,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就是他!”突然,那個給黃溢送菜的罪犯伸出了手,直勾勾地指着那具屍體,激動地說道,“就是他說要替我去給溢哥送飯的!”
仕徒臉色凝重起來,親自上前檢查了一下這具屍體,發現他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像是死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叫什麼名字?”仕徒轉過頭,轉頭環視了周圍所有罪犯一眼。
“他是今天才剛來的!好像是叫什麼劉庚新!”一位罪犯回答道。
“今天才來的?”衆人臉色一變,盯着那具屍體的目光冷了下來。
“他十有八九就是兇手!害怕面對我們的怒火,所以畏罪自殺了。”仕徒判斷道,隨後轉頭看了看衆人,繼續道:“但現在無法確定是不是隻有他這一個奸細,接下來,我們全監獄每一個人都要排查一遍,不能放過一個奸細!”
……
此時,玫瑰監獄的另一邊,一棟獄警宿舍樓裡,忽然亮起了燈。
三分鐘之後,一位位荷槍實彈的獄警,紛紛衝了出來。
他們清一色黃皮膚黑頭髮,獄警制服的胸口處,貼着一面小小的中國國旗。
這正是中國駐玫瑰監獄的獄警隊,剛剛他們收到了上級從中國打來的跨洋電話,讓他們用最快速度進入黃溢的牢房,將他的屍體護送出來,放入冷藏庫裡,24小時不間斷守衛,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聽到黃溢死亡這個消息後,這支獄警隊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悲痛之中。
他們這些獄警本應該站在犯人對立面,但在虛擬世界中,他們其實都已經加入了英雄帝國,有些還在黃溢麾下的勢力擔任要職。
他們迅速在宿舍樓下國旗杆前列好隊,一個個表情嚴肅地矗立着,在夜風中一動不動。
隊長【高火】環視了衆人一遍,冷峻道:“上面給我們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必須要把黃溢的屍體送入冷藏庫冷藏!各小隊注意,即刻出發!”
說完,這支整齊的隊伍快步小跑起來,衝向了監獄的入口。一雙雙軍靴整齊地踏在水泥地板上,發出急促的“噠噠”聲,響徹黑夜。
另一邊,玫瑰監獄的入口處,有數十名獄警正在守衛。
他們的預警制服上,貼着各個國家的國旗,代表他們來自世界各個國家,其中以世界聯邦下屬的獄警數量最多,差不多佔了一半。
他們混合成了一支執勤隊,共同執行守衛任務。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
只見遠處的夜色之下,一隊黑壓壓的獄警部隊,正帶着逼人的氣勢快步而來,像是一股洶涌的洪水,無可阻擋。
所有守衛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抓住了腰間的槍,嚥了咽喉嚨,盯着那支中國獄警的到來。
很快,高火就率領着中國獄警隊來到了牢房門口前,面無表情道:“讓開!”
“請出示監獄管理委員會的行動證明!”一位白種人守衛盯着高火,用生硬的中文說道。他叫託尼,是一位來自世界聯邦的獄警。
“沒有證明!這是中國方面的緊急任務!”高火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那就不能進去!”託尼擋在監獄門口,毫不客氣地說道。
“滾!”高火一把推開託尼,無視了守衛,大步衝了進去,身後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跟進。
其餘執勤的守衛們,紛紛退散開來,不敢阻擋。
託尼怒盯着高火等人,寒聲道:“居然敢違反監獄委員會的協議!你們這些中國人算什麼東西,等會一個也別想走!”
說完,他立即轉頭看向一位世界聯邦的獄警,道:“快去通報我們世界聯邦的獄警大部隊!讓他們全部過來!我倒要看看,這裡究竟誰說了算!”
那位獄警頓時點點頭,匆匆離開了!
高火率領着獄警隊,如同一股洪流衝進了監獄建築的內部,整齊的軍靴聲,吸引了牢房裡數千位罪犯的矚目。
這時,高火伸出一隻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隨後率領一支獄警隊快步上樓,來到了黃溢的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