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蒼:“等等。”
只聽韓蒼忽然開口,叫住了已經轉身離開的菲奧娜。
韓蒼:“這女孩兒是受害者,請把她送回去。”
他把那女孩抱起來,想讓菲奧娜看看。
只見菲奧娜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隨後便吩咐兩個士兵接過那女孩,然後她連一句話都沒有問,繼續往前走。
“還有…”可韓蒼又叫住了她,“我的一個同黨現在就在院子裡,如果要抓我的話,最好連他也一起抓走。”
韓蒼可不想把澤拉斯留在這裡,這傢伙雖然表面上臣服於自己,但韓蒼心裡很清楚,澤拉斯的野心是不會被澆滅的,他一定在尋覓或等待着什麼,而自己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力量能夠威脅到一名飛昇之主。
菲奧娜第二次停下腳步,但這次她並沒有回頭,只是沉吟了一下,便冷冷道:“帶路。”
於是又走過來兩名衛兵,推着韓蒼往前走,看在菲奧娜的面子上他忍了,帶着這隊官兵圍着那棟民居繞了半圈,來到了正門入口,走進院子裡,只見澤拉斯披着斗篷站在角落裡,院子中另一隊士兵已經布控現場,見菲奧娜來了趕緊行禮。
菲奧娜:“在哪兒?”
她問道。
韓蒼指了指澤拉斯,接着不等衛兵們行動,他招了招手,澤拉斯便主動朝他飄了過來,寬大的斗篷一直垂到地上,掩蓋了澤拉斯的移動方式。
澤拉斯上前,第一時間向韓蒼鞠躬行禮,並說道:“陛下。”
陛下?周圍的士兵們一聽,頓時蒙了。
菲奧娜也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韓蒼一眼,不等她開口,韓蒼主動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本王乃恕瑞瑪之皇帝,封號腥紅之王,你稱我紅王便是。”
恕瑞瑪的皇帝?恕瑞瑪不是一片沙漠嗎?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哪來的皇帝?在場的德邦士兵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盯着韓蒼,覺得這人很滑稽。
唯獨菲奧娜不這樣想,她在聽完韓蒼的自我介紹之後眼神立刻變了,變得警覺起來,說:“恕瑞瑪的皇帝,你是…”
韓蒼:“看來他們還是通知你了,對麼?沒錯,我就是那個在納施拉美,在決鬥場上擊敗你外甥女薩嘉的人。”
薩嘉?納施拉美的港務總督,薩嘉-勞倫特?她在決鬥時被人擊敗了!?這些德邦士兵們很快就從韓蒼的話裡提取出了關鍵信息,頓時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菲奧娜是知道這些事的,但她不理解的是那個擊敗薩嘉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納施拉美嗎?而且嘉文三世已經派出了特使團,據她所知蓋倫也去了,怎麼想那個人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韓蒼看出了菲奧娜眼中的懷疑,接着說道:“蓋倫今天已經離開納施拉美,回德邦養傷去了,我是專程趕來找你的,菲奧娜。不過我之前先去了趟密銀城…噢,對了,你的一個叫菲亞特的外甥還是侄子的,今晚帶了一個姑娘在你那頂層總統套房裡亂搞,被我抓了個現行,我替你教育了他一下。”
菲亞特-勞倫特領着一個女人在菲奧娜侯爵的房間裡亂搞?這麼勁爆的消息立刻讓在場的士兵們眼前一亮,這些常年在邊陲執行巡防任務的戰士,對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已麻木,反倒是那些男女之間的風月之事容易刺激他們的神經。
菲奧娜一聽,頓時臉都綠了,雖然她大哥的兒子菲亞特,確實是個紈絝子弟,但這屬於勞倫特家族內部的問題,正所謂家醜不外揚,這種事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讓人人都會笑話勞倫特家族!更嚴重點,還會給其他家族落下話柄。
菲奧娜:“夠了,把他們倆押回軍營,其餘人留在這裡勘察並清理現場。”
爲了防止韓蒼繼續胡說八道,菲奧娜只好趕緊命令手下人行動起來,然後她頭髮一甩,轉身便走了,這次說什麼她也不會再回頭了。
於是韓蒼和澤拉斯一起被帶到了德軍位於鎮上的營房基地裡,菲奧娜直接叫人把他們倆押到了指揮中心的會議室裡,正當她命人檢查澤拉斯的時候,韓蒼趕緊制止道:
“哎,等等。這傢伙會黑魔法,你們最好別去掀他的袍子。”
黑魔法?在場的衛兵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但菲奧娜卻擡手鎮住了他們,並說:“既然這樣,我應該把你們送到光照會佩萊妮修女那纔對,對付黑魔法,光明使者教團有的是辦法。”
接着她目光轉向衛兵們,說:“去把佩萊妮修女找來。”
衛兵:“是。”
於是一個衛兵轉身走了出去。
菲奧娜的目光重新回到韓蒼身上,盯着他看了看,然後在屋子裡踱起了步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韓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菲奧娜停下腳步,朝他看了一眼,試圖看穿他心裡的想法,但是她自己的戒心太重,這麼看是看不到真相的,她和他之間只有懷疑和猜忌。
菲奧娜:“你們先出去。”
琢磨了片刻,她最終還是答應了韓蒼的請求。
韓蒼:“澤拉斯,你也出去。”
在菲奧娜遣散自己的衛兵們的同時,韓蒼也讓澤拉斯離開了。
澤拉斯:“遵命,陛下。”
於是澤拉斯鞠躬行禮,然後便跟那些衛兵一道離開了會議室。
韓蒼:“可別亂走,就在外面等着。”
韓蒼最後提醒了一句,澤拉斯聽了微微一怔,隨即又轉身朝他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間。
會議室裡只剩下菲奧娜和韓蒼兩個人,菲奧娜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了下來,雙手抱胸,審視着韓蒼,說道:“你要跟我聊什麼?”
韓蒼注視着菲奧娜那雙不太明澈的藍眼睛,她比記憶裡的那個無雙劍姬成熟了許多,但同樣的,韓蒼自己也不怎麼年輕了。
只見韓蒼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翹着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片刻,忽然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說:
“知道麼,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當年在那座遠離塵世的莊園裡,我沒有拒絕你的話,此時此刻,我們該過着怎樣的生活。”
菲奧娜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
韓蒼微微嘆了口氣,低着頭,繼續說道:“可如今一切都變了,你留給我的只剩下這套已成千古絕唱的無雙劍術,但卻再沒人能讀懂它其中的含義,曲終人散,歷史的舞臺上最終只剩下我一人在獨舞。”
菲奧娜無奈地翻了翻眼珠,一臉厭倦的表情,冷淡地說道:“說真的,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看還是等佩萊妮修女來了,先給你鑑定一下比較好。”
說完菲奧娜便要起身離開,但韓蒼忽然叫住了她:“菲奧娜。”
只見韓蒼擡起眼皮,朝她看了看,但眼神依然壓的很低,彷彿在抑制某種情感的流露,他眉宇間散發出的哀傷,深沉的讓菲奧娜不禁感到一絲意外。
韓蒼:“那時的我太年輕了,充滿了自以爲是的正義,我做了我認爲正確的事情,我以爲我不會留下任何遺憾,但最終這個世界留給我的卻只有遺憾,所以現在我想明白了,我回來是爲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要彌補過去的遺憾。”
菲奧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她覺得這個傢伙一定是錯把自己當成別人了。
菲奧娜:“先生,你可能…”
韓蒼:“我會向你證明的,在決鬥場上,但不是現在。我來是爲了幫助你解決困境的,我知道現在勞倫特家族面臨着危機。”
菲奧娜聽了頓時一愣,她覺得這個人真是自相矛盾,前半句話和後半句話根本就是兩個意思,他又說要決鬥,又說要幫自己,究竟有什麼目的?
菲奧娜:“你什麼意思?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勞倫特面臨危機了?”
韓蒼:“難道不是麼?鎮守北部邊境本該是冕衛家族的職責,現在卻落到勞倫特的頭上,到底是嘉文三世看中你的家族實力,還是皇族之中有人別有用心呢?”
菲奧娜聽了頓時一愣,這些話從一個陌生人嘴裡講出來,她的第一反應是絕不能泄露皇家機密,於是立刻拔出了佩劍,只見一道刺眼的寒芒忽然閃過,隔着一張桌子,菲奧娜的劍鋒指向韓蒼的額頭,只聽她冷冷道:“你究竟是誰?”
韓蒼盯着她的眼睛,面無表情,語氣和緩地說道:
“我是韓蒼,一個曾經拒絕過你的人,現在希望得到你的原諒,即使你已經不記得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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