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魯斯有可能是最早從封印中甦醒的暗裔,在十年前艾歐尼亞遭到諾克薩斯入侵的那個時候,兩位保護帕拉斯神廟的艾歐尼亞獵手無意間驚醒了被封印在神廟深井裡的韋魯斯,他藉由兩個凡人的血肉重塑了自己的身軀,重獲自由,然後大開殺戒……
此後多年,韋魯斯遊蕩在大陸上,試圖去尋找其他暗裔,他甚至到過恕瑞瑪,在那裡封印着他的一位姐妹,只是等他找到時,那件封印着他姐妹的暗裔武器已經被人拿走了,於是他殺光了附近百里所有的盜墓賊,但仍然沒有那件暗裔武器的下落,他只能繼續遊蕩。
後來一件在諾克薩斯出土的暗裔武器,引起了韋魯斯的注意,但這一次又被人捷足先登,搶走了那件暗裔武器,不過掠奪者留下了姓名:來自艾歐尼亞的影子教團。
這條線索將韋魯斯又帶回了那片曾封印他近千年的土地,“初生之土”艾歐尼亞。被譽爲符文世界裡最有靈氣的地方,是瓦洛蘭最早出現的一塊大陸,魔法的源頭,一切的起源。
夜幕將至,在已經廢棄多年的帕拉斯神廟的門口,只見韓蒼踏上佈滿青苔的石階,走入了光線昏暗的神廟內堂,他找到了曾用來封印韋魯斯那張暗裔長弓的枯井,只可惜人去樓空,韋魯斯早就不在這裡了。
劍魔:“我感覺到了,這裡的確曾封印着一名暗裔,不過他好像已經離開很久了…”
劍魔的聲音突然響起,但只有韓蒼能聽到。
韓蒼:“沒關係,還有另外一個,先去找那一個。”
劍魔:“被封印在這裡的那名暗裔,應該也在找我們。”
韓蒼:“你怎麼知道?”
劍魔:“因爲我剛解開封印時也是這樣想的,我要找到更多的同類,然後將他們都釋放出來,重新組建我們的暗裔軍團。”
韓蒼聽了不做評價,轉身便離開了,既然找不到韋魯斯,那就先去找影流之主的那位得意門生…反正,那兩件暗裔武器他是要定了。
這個想法,韓蒼並沒有告訴劍魔。
……
納沃利,是艾歐尼亞最出名的地區,因爲神聖的普雷希典巨臺就位於這裡,而且當年諾克薩斯入侵艾歐尼亞時,決定所有艾歐尼亞人命運的那場生死之戰,就發生在納沃利。
時至今日,這裡的寺廟被奉爲聖所,儘管艾歐尼亞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政府,也沒有所謂的王權,但納沃利依然被視爲是整個艾歐尼亞的中心,當遇到重大**,需要整個艾歐尼亞都團結起來的時候,人們一定會來納沃利舉行集會,就像今晚:
納沃利的神廟中,索拉卡,凱特琳,艾瑞莉婭,以及從南部趕來的卡爾瑪,四個人圍在一張像是用樹樁做成的會議桌跟前,這棵樹的樹齡恐怕已有千年,樹樁很粗,需要十餘人手拉手才能繞過來。
房樑上,已有兩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其中一人跳下來,輕的如同一片羽毛,落地時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足見其功力深厚。
“自從普雷希典一戰過後,我們已經有十年再沒像這樣集會了。”那個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是慎。
只見慎和索拉卡互相行禮,然後索拉卡說道:“不集會說明沒有大事發生,對於艾歐尼亞來說,就是好事。”
慎點了點頭:“但您現在既然召集了我們,就一定是有威脅到艾歐尼亞萬物和諧的東西出現了。上一次是諾克薩斯,這一次又是什麼?”
慎的目光微微側移,落在了凱特琳的身上,他注意到了這個非艾歐尼亞人的存在。
索拉卡立刻解釋道:“這位叫凱特琳,是皮爾特沃夫的警務督察,我們是老相識,不必多慮。”
於是慎向凱特琳也簡單行了個禮,然後注意力回到索拉卡身上。
索拉卡:“我就直說吧。我們在找你的那位老朋友,我知道對於你來說,想要掌握他的行蹤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過我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就看他願不願意來了。”
慎聽了微微一怔,隨即問道:“您指的是劫?”
索拉卡點了點頭:“他曾從諾克薩斯人手裡搶走過一件特殊的武器,現在我們要把那件武器從他手裡拿走,並封存起來。”
慎面露難色:“這事我也略有耳聞,只不過…要劫把他佔爲己有的東西拱手讓人,這…”
索拉卡糾正道:“我們是跟他做交易,不是讓他拱手交出那件武器。”
慎:“交易?”
索拉卡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朝卡爾瑪看了一眼,只見卡爾瑪點了點頭,彷彿心領神會,接着說道:
“將他帶上來吧。”
話音剛落,只見衆人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咚咚”,像柺杖敲地板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三道人影,其中兩個是瓦斯塔亞人,這類艾歐尼亞原生族羣的身上既有人類的特徵,又有動物的特徵,他們倆的動物特徵更接近鳥類,各自的背上生有一隻像披風一樣的翅膀,合起來就是一對兒。
是霞跟洛。
他們帶着一個用麻袋罩住頭部的犯人來到了衆人的面前,慎看了十分困惑,只聽索拉卡說道:
“這個犯人,就是你和劫多年來一直都想抓住的那個傢伙。”
慎一聽,當場就驚了:“你說什麼?!難…難道…他…是…”
索拉卡點了點頭:“我們拜託瓦斯塔亞人幫忙抓到的,用這個犯人去換劫手裡的那件武器,你覺得如何?”
慎:“這…”
慎遲疑了一下,如果是這個傢伙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讓劫動心,但倘若劫得到了這個犯人,那就意味着多年來均衡與影流在忍道上的分歧,最終將以影流一方獲勝的方式收尾:劫將貫徹自己的忍道,殺掉這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到那時,均衡之道就將崩塌,慎父親的死也會變得毫無意義,這在慎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的。
慎猶豫再三,嘆着氣道:“您應該知道,追捕這個犯人對我,對均衡,對我死去的父親,究竟有怎樣的意義。您也應該知道,如果把這個犯人交到劫的手上,那將意味着什麼。所以我想知道,拿到那件武器,比起讓這個犯人受到均衡的制裁,更加重要嗎?爲什麼?”
索拉卡深吸了一口氣,她完全理解慎的心情,因爲她的想法和慎一樣,如果有選擇的話,她更希望武器和犯人都能被留下,但眼下,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索拉卡點了點頭,無奈地說:“照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武器確實比犯人更重要。我很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不論是劫還是前任暗影之拳,他們和你都曾形影不離,情同手足,但最終卻分道揚鑣,遁入了黑暗…其實我也有這樣的一位老友,他正身處黑暗的中心,我不能看着他繼續墮落下去,一旦讓他拿到那件武器,整個世界就完了。”
索拉卡一番誠懇的勸說讓慎有些動搖了,然而就在這時,神廟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低沉冷酷的聲音:
“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吧。”
索拉卡等人嚇了一跳,只見韓蒼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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