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帶兩個同學來接我?這同學還這麼小?”
啓哥看到程慕,臉上洋溢着笑意,幾大步走走了過來,放下黑色行李箱,狠狠的垂一垂程慕肩膀。
程慕啼笑皆非,三百塊玩味的笑着打量啓哥,而徐豆則是無語的翻個白眼。
“你好,啓哥是吧,我是會移動的三百塊,我們一起戰鬥過的。”
三百塊很是活絡,不用程慕介紹,很正規的伸出手。
“咦,久仰大名啊!對了,聽說你國服登頂了?”啓哥略顯吃驚,三百塊的名聲他真是如雷貫耳,這樣的大神能來車站接他,確實有些意外。
“嘿嘿,運氣罷了”三百塊很自然的擺手自謙,一點都不做作。
啓哥又將目光轉向面無表情的徐豆,有些納悶道:“這位是?”
程慕神秘一笑,輕鬆說道:“我的大弟子啊,徐豆,九區排位前十,一區排位前百,給你提起過的。”
啓哥又是一驚,程慕是說過他有一個徒弟,可他沒說過這徒弟有這麼小啊!
這徐豆長得稚嫩不說,身高也才堪堪到自己的胸口,這就國服前百了?
啓哥一時間有些腦袋短路,程慕嘆口氣,語氣有點凝重道:“怎麼樣,我爸好點了嗎?”
啓哥點點頭,正色道:“雖然還是沒好轉,但是也沒進一步惡化的徵兆,估計去梳醫院接受治療還是有康復的可能。”
程慕沉默不語,繃緊了嘴,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得儘早讓老爸去梳醫院治療!
啓哥看氣氛有些冷場,搖搖頭,故意微笑道:“哎,先不說這個了。小慕你不是說還有要接的人嗎?難道就是這兩位?”
“當然不是,傷心小箭和畢超神,你應該也知道的。”程慕從嘆息中回過神來,給旁邊三人說道。
三百塊嘿嘿一笑,他自己早就知道,但啓哥卻是一愣,似乎有點明白程慕火車上打的那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年前爲了讓程慕脫離“程十三郎”的稱呼。他與三百塊傷心小箭這些人都曾一起玩過,這兩人名聲在外,戰績擺在那裡,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但程慕說他還有好幾個朋友想要一起參加他們戰隊,難道說的就是這些人?
啓哥仔細一尋思,還真是的。
三百塊打野。程慕中單,傷心小箭adc,畢超神下路輔助,這樣的話缺少一個上單,難不成眼前這小屁孩打的是上單位?
啓哥心裡咯噔一下,擠掉他的那些隊友倒還好,但這是要把他也擠掉的節奏?
程慕這是帶着四個高手剽竊他們勞動果實啊!
啓哥不禁有些猶豫。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
還好程慕看出了啓哥的糾結,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得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高哥和畢超神應該也快到了,到時候幾個人一起在飯局上再說唄。
幾個人站在一旁隨意的聊天,三百塊一直找着周圍漂亮的妹子,程慕談笑風生,啓哥滿懷心事心不在焉的嗯啊答應……
而徐豆卻是可憐巴巴的給程慕說他很餓。身上又沒錢,能不能幫他買個那邊熱氣騰騰的玉米?
程慕想起徐豆的家境,暗暗嘆息,自然也是一口答應,看着徐豆狼吞虎嚥滿足的啃着那棒五塊錢的玉米,心裡有點泛酸。
這大過年的,估計連家都不回的徐豆甚至連一頓好飯都沒吃過……
車站依舊人來人往。他們幾個人雖然有大有小卻也不那麼顯得矚目。
接到高哥到站的電話,在川流不息的人羣中程慕終於是看到了那個沙縣老闆的公子,路人局adc霸主傷心小箭高由基。
當然,在高哥身後還有一個提着大包小包看起來累成狗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不好說是幾歲。身材雖然極爲高大,但那雙眼睛卻跟徐豆一樣,雖然有神但是有點顯小,臥蠶般的眉毛卻又和個成年大叔似的,反正是特徵很明顯,絕對屬於那種看過一眼就不容易忘記的那一種人。
不用說,這年輕人肯定是路人局傳奇輔助,畢超神。
高哥給自己說過,他和畢超神私交甚好,這次一起決定去打職業,早就說好在高哥福建回來的時候順便去一下浙江,帶上畢超神一起回來。
而因爲高哥父母會在元宵節過後再來上海,所以高哥與畢超神原本是打算直接去那個提前說好的俱樂部,簽好合同啥的順便也有地方住。
但程慕前幾天卻給高哥打電話,讓他暫且不要慌,不要急着去籤合同,有個消息要告訴他,到時候程慕會在車站來接他,大家一起聚一聚再做決定。
程慕雖然沒透露什麼,但高哥的第一感覺依然非常準備,一定是那貨想通要打職業,不然絕對不可能說這邪!
高哥興奮之餘,自然也是點頭答應,路上給畢超神說了他的猜測,畢超神也是暗自琢磨那聞名已久的代練天才心思。
“哈哈,高哥好,畢超神哥好!”程慕見到兩人也很高興,這些都是曾經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兄弟,彼此間都很是讚許相惜。
畢超神聳聳肩膀,也是露出一絲微笑道:“我叫孫鴻心,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孫哥。”
“孫哥?叫大師兄更好點吧。”三百塊在一旁笑着接口,引起了衆人的一陣笑聲。
不過說到這個年齡,程慕暗暗忖度,自己現在算作十八,三百塊和高哥都比自己大幾個月,也是十八。
啓哥今年是二十一,徐豆則是十六未到……
現在場上的這些人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平均下來正是十八,正是打職業最佳的黃金年齡!
啓哥看到這麼多的排位大神,一時間也是有些唏噓,國服前百路人高手能見一個都不容易,誰能猜到這上海火車站南廣場竟然能同時出現這麼多!
什麼最奇葩最傳奇的輔助畢超神,什麼新一代國服路人三大腿,今天簡直讓他見了個遍!
這些人的實力,可是絲毫不比他們基地那些隊員,甚至是自己弱啊。
啓哥感慨間,也是開口道:“別站在這啊,小慕,說好的請客吃飯呢,走起!”
程慕笑着點頭,一行人各自拿起行李,向着遠處有說有笑的走去。
天空依舊灰濛濛,冷風依然襲襲逼人,但這一行人似乎經過的不是冬天,而是一個充滿希望萬物復甦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