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茲一個側身輕易就避開女孩的手掌,並同時抽箭搭弦對準小女孩,只要小女孩繼續出手攻擊,瑞茲絕對會毫不猶豫還擊。青藍色火焰近身時瑞茲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之前被大蛇盯住時才 有過這種感覺 。
“孃親”小女孩看到母親面前被箭矢射穿的孤狼才知道自己誤會兩人了,這兩人並不是想至她母親於死地,反而出手相救與她見到的其他人有所不同。
小女孩快速跑回女人身邊,孤狼雖然被射穿但是沒死透還在掙扎。小女孩快速揮動着雙手,想將藍閻熄滅,但是顯然這方法行不通。這是魔法催發的火焰,靠揮手是無法將其熄滅,小女孩努力的集中精神,過了好一會,才把藍焰熄滅。將孤狼拖到一邊然後纔去翻身檢察她母親的身體,看到她沒事只是虛弱昏迷過去,這才如負釋重般深深嘆一口氣。
瑞茲打算走過去看看,小孩立馬警惕的站起來,雙手撐開,過了好一會,手掌上纔有藍閻冒出。
“新手。”瑞茲立馬判斷出,這絕對是剛學會魔法沒多久。只是一個新手怎麼可以調動如此多的魔法元素?瑞茲知道魔法師引導魔法元素量的尺度是有限的,除非小女孩資質絕佳。
瑞茲猜想眼前母女倆應該就是吉姆口中的邪徒,雖然母女倆衣裳襤褸,但仔細看仍然能看出其衣條色澤鮮明,應該是逃難至此。只是令瑞茲疑惑的是:小女孩雖然會釋放恐怖青焰,但是隻會虛張聲勢根本不懂攻擊手段;至於青年女子應該是個修士,只是虛弱至極不堪一擊,吉姆身邊隨便一個修士就足以對付母女倆,何況吉姆身後還有高手壓陣。吉姆口中的邪徒可能另有其人,或者母女倆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
“我們沒有惡意,如果我要殺你們,你們已經死了。”瑞茲伸出左手掌心上翻,一米多高的火焰憑空冒出,手心一握火焰瞬間即逝。“你應該知道,過度消耗魔法能量只會讓人疲倦暈眩而不會昏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孃親應該受過別的傷,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你孃親可能有生命危險。”瑞茲淡淡的說道,不知爲什麼,瑞茲很想幫小女孩一把。小女孩無法將母親揹走,就想將自己引開,這一份膽識讓瑞茲心生好感。
小女孩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孃親又看了看瑞茲他們,瑞茲剛纔那一手的確很有說服力,在女孩眼中如此熟練的掌控魔法是個高手,過了一會才猶豫的讓開路讓瑞茲過去。
瑞茲檢查了一下女子,大爲意外,女子竟然真的是魔法能量消耗過度暈過去;瑞茲皺着眉頭,這怎麼好意思向小女孩開口,剛剛還露了一手這臉往哪擱啊?
“求求你們,救救我孃親。”小女孩看着瑞茲眉頭緊皺的樣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哽咽道。
“小妹妹不要擔心,休息一下就好了。”瑞茲安慰小女孩。幸虧高雄一直帶着丹的背囊,財迷有財迷的好處,要是自己早扔了。瑞茲翻看背囊裡面竟是各種止血生肌的草藥,赤靈芝還行,培元固本,只是沒炊具,一整棵又塞不下去。噫,瑞茲竟然摸出一根大拇指粗的人蔘,瑞茲莞爾丹這老傢伙,竟然還留了一手。
瑞茲撕下一小條參須含在嘴裡,被苦的頓時精神一振。瑞茲用一根參須泡水,一小節參須竟然令半壺泉水都呈淡黃色,難怪丹要藏私,給女人灌下參水後,瑞茲順手將怪參丟給高雄,這是提神抗疲勞的聖物。
“哎喲……”高雄發出一聲慘叫,手裡的怪參上印着一排整齊的牙印上面有不少參汁溢出。瑞茲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哪有這麼暴殄天物的。高雄苦的臉都變形了,五官擰在一起,一隻手掐着脖子好像恨不得掐死自己似的。
高雄剛從苦味中緩過神來盯着手裡的人蔘低聲喝道:“拼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舔了下人蔘,再一次五官猙獰抓耳撓腮,手裡仍緊緊拽着人蔘,看得小女孩一愣一愣的。
瑞茲有時候真不想承認這兄弟。瑞茲砍了些直枝條回來削無羽箭,高雄已經將孤狼提至溪流旁邊宰殺乾淨回來,小女孩很活潑忙前忙後幫忙燒火,但是戒心還挺重,無論怎麼套問關於此行和遭遇都隻字不提。
“咳咳……”參水還是有點效果的,小女孩的母親甦醒過來。“孃親”小女孩興奮的撲過去,在女人臉上亂親很溫馨,女子剛纔昏迷過去把小女孩嚇壞了。
小女孩的母親在昏迷之前並沒有看到瑞茲他們,剛甦醒就看到一個很粗獷的畫面。一個身穿獸皮的壯漢,正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還時不時直抽嘴角,嘴裡還咬着一節木棍,那…那是人蔘?女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高雄,這人是誰啊?竟然將整株老參咀嚼着吃?不是大手筆,就是敗家子。其實女子誤會高雄了,爲了不浪費才狠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含着,即便如此仍時不時被苦的直咧嘴。
小女孩把事情經過和女子說了一遍,女子才知道瑞茲救了她一命。謝過兩人後女子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將小女孩手臂的衣服挽起,露出雪白的胳膊,胳膊上紋有一隻飛鳥圖案。雖然女子刻意裝出挽衣袖是若無其事自樣子,但是瑞茲知道她肯定大有深意,只是瑞茲真不知道飛鳥圖案代表着什麼。
女子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之情仍然難逃瑞茲的眼睛。
瑞茲詢問女子遭遇,女子一直閃爍其詞讓瑞茲很無耐,女子還時不時往瑞茲身後遠望,心不在焉的。瑞茲知道她們身邊一定有高手相陪,不然以她們母女倆的能力根本走不了這麼遠。
“吃完就抓緊時間走吧,大山裡不太平。”高雄撕下一塊狼肉遞給女子,又叉一塊給小女孩。小孩吃的很開心,狼吞虎嚥。
“你們能不能送我們一程,不遠的,就半天路程。”女子祈求道,因爲她知道僅憑自己母女倆斷不可能走到那裡了,大山裡多兇險。
“我們還有事,耽誤不了。”高雄得回頭找正培去。
“對了,有一羣青衣人好像在尋找什麼人,他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茬,估計他們也快搜尋到這了,如果是衝你們來的,儘量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瑞茲提醒道,自己昨晚奔逃過來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女子等的人可能等不到了。
“啊”小女孩驚恐抱着女子,發現孃親的身體因爲恐懼輕微的顫抖着:“你們見…見過他們?”女子說話都有些顫抖。
“豈止是見過,差點死在他們手裡,只可惜沒能將其射殺死幾個。”高雄恨恨道。
女子撫摸着小女孩的頭髮沉默良久纔開口說道:“不是我故意隱瞞,只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女子很自然的將尷尬局面一揭而過繼續說道:“我們來自霍克家族,十天之前有一羣蒙面青衣人突然發難殺將進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很多族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事前一點預警都沒有,霍克家族很多好手還都在外執行任務,家族中的死士拼死廝殺才給幾人逃跑爭取到一點時間。但是蒙面青衣有備而來每個人都很強大,也極其殘忍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小女孩依偎在母親懷裡,眼淚簌簌直掉,似乎那一幕幕血腥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道:“逃出來以後,我們死命跑啊跑,他們卻像惡魔一般怎麼甩都甩不掉。途中不少族人爲了掩護我們母女主動暴露行蹤將他們引開,爲了我們他們自動去送死,可有些人我甚至叫不出名字。”
“他們爲要殺你們?”
女子搖搖頭,她也不明白爲何有人要下如此毒手。而且霍克家族在青元城是三大家族之一沒有人敢隨便上門挑事。
“青衣人追殺你是開始就緊跟不放還是後面才追來的?”瑞茲知道如果是仇殺那麼一開始就不死不休,如果是爲了東西,那麼一定會將霍克家族翻個底朝天,沒找到想要的纔會繼續追殺她們母女。
“這很重要嗎?”女子不解道。“很重要。”瑞茲肯定道。
“我們跑出三天後都進山林了他們才追來,要不是樹林容易躲藏我們早就死了。你是說我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女子很聰明,稍微回憶下就能猜出對方的意圖。
“我臨走前丈夫塞給我一張地圖,讓我帶人迴歸祖地。可是到了這裡卻怎麼也找不到地方。”女子從袖套裡取出一份摺疊的很整齊的獸皮遞給高雄。
這是一張破舊的獸皮,獸皮上是一副地圖,但是獸皮從中間被割開了,很難看到全景,但是瑞茲卻覺得很眼熟,高雄也覺得詫異,這地方好像在哪見過。
“怎麼是那個地方?”瑞茲和高雄面面相覷,想起來在哪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