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頭瞪了瑞茲一眼,好像能夠洞悉他心中所想:“別小看這兩張,只要你能參悟透你就可以和爲師一樣厲害了。你要是知道當年爲了爭奪它費了多少事你就不會瞧不起它了。”
“這是什麼啊?”瑞茲看着手裡的兩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紙面枯黃看起來有點年頭了,但是瑞茲還是覺得不靠譜,畢竟就兩張。
“無極之道。”老者一字一頓宛如重若千鈞。
“無極之道?怎麼這麼熟悉,它和無極劍宗是什麼關係?”無極劍宗在封印戰場中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尤其是和疤臉和尚爲散修出頭,看得瑞茲熱血沸騰。
“看不出你知道的還挺多,這點隨你爲師我。”老者單手撫須,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在上古時代,無極劍宗不過是無極之道中一個不起眼的支脈,但是無極之道的神道高手隕落後一切都變了。無極之道沒落後無極劍宗那羣雜碎反客爲主霸佔了無極之道的山門,無極之道的傳人備受欺凌門中弟子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沒有往日的榮光,只有那些嫡系子弟依靠親子血脈繼承纔沒使這個上古道統斷承,可以說是無極劍宗親手毀了無極之道的傳承。”
瑞茲大爲詫異,無極劍宗給他留下極好的印象,但在老者口中無極劍宗罄竹難書。好在這些都是上古發生的事情了,今時不同往日不能把這件事情算在如今的無極劍宗頭上。老者似乎對無極劍宗有一股深深的怨念,不知道他和無極之道是什麼關係,爲何他手中會有兩張關於無極之道的紙張?
“你手上怎麼會有這東西?”瑞茲手裡拿着那兩張紙詢問老者,沒一點尊師重道的感覺,老者也不介意瑞茲的態度緩緩嘆了口氣道:“當年無極之道的人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先人開闢出來的洞府,疑似是上古無極之道某位長老的閉關洞府,裡面就有他的感悟手札。當時無極劍宗爲了得到這本手札大開殺戒,無極之道的弟子攜帶手札出逃被一路追殺,無奈之下只好把手札拋出來。許多散修聞風而至,無極劍宗出面,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散修都會給他面子,只可惜我之搶到了兩頁。”
瑞茲無語的看老者,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那股深深的痛惜還有不甘。本來以爲老者和無極之道有什麼親密的關係,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關係,搶了人家的東西還在這邊捶足頓胸,無極之道那些修士已經夠鬱悶的了,如果知道老者這樣估計會氣的吐血。
“不過現在那羣雜碎應該挺鬧心的,據看過手扎的散修聲稱,手札中有提到上古無極之道神道高手的坐化之地,那裡可能有完整的無極之道的道統傳承。爲了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變故,無極劍宗已經在培養一個超級強者,即使無極之道的傳人再現也無懼他。”瑞茲點頭,關於無極劍道的事情自己確實有所耳聞。據稱,無極劍宗發現了部分上古傳承,一直在爭奪造化,想憑此造出一個絕世高手,而此次無極劍宗的大人物親自出馬進去封印戰場也是想爲他奪得一份機緣。從這點來看眼前的老者確實沒有撒謊。
“你好好參悟,不夠的話我幫你去偷,你師孃手裡還有好幾張。”眼前老者話鋒一轉,瑞茲聞言差點被老者的敬業精神感動到哭。貝利和艾弗森也是目瞪口呆,這老者實在是太奇葩了。
瑞茲看着眼前的老者,鶴髮童顏,精神矍鑠令人很難將其和普通人聯繫到一起。在濃霧中行走時濃霧自動退避,露不沾衣,言行舉止間卻有一份隱世的超脫感。但瑞茲總覺得對方像是一個老神棍,老神哉哉的。
瑞茲本來想找機會開溜畢竟高雄他們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但是轉念一想高雄身身邊有伯恩這樣的高手應該沒太大問題。反而對自己來說現在是一個機會,終於有人肯教自己修行了,無論是爺爺還是白衣男子都沒教自己修行手段。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找到高雄他們,想到這瑞茲反而捨不得走,屁顛屁顛的跟上老者的步伐。
兩個少年一路上都少言寡語,瑞茲詫異的是兩人都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混身纏繞綠藤的傢伙還可以理解,畢竟自己拔了人家的衣服,但是另一個怎麼也和自己有仇似的?自己不記得和他有過過節啊?
幾人跟隨着老者一直走,一直到了一處茅屋旁才停下來。茅屋有黃金竹子壘建而成,周圍濃密的竹林中濃霧翻滾,像是處於虛無縹緲的仙境之中。瑞茲和貝利就在此安頓下來,茅屋處於幻陣之中的一處中空地帶,茅屋不遠處就是幻陣,進去後就辨別不清方向迷失其中,想逃跑都跑不掉。
“今天我教你們控物。”老子一襲素衣盤坐於竹林前好似誤落人間的仙人,超凡脫俗。 “釋放魔法就是通過引導外界魔法元素爲己所用,所以控物就極爲關鍵。”老者閉眼靜坐,在其面前一片竹葉輕輕飄落,突然竹葉如翠刃一般朝竹竿射去。“嘣。”音如玉碎,清脆悅耳。
遠處竹節中留下一個前後透亮的縫孔,竹葉穿過足過竹節後完好無損實在無法令人將其和翠刃聯想到一起。穿透過竹節後竹葉再次恢復如初像羽毛般輕輕飄落。瑞茲幾人看的目瞪口呆,這宛如飛劍般的霸氣操作令幾人心馳神往。如果這招練成,已經達到了劍士的最高境界。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心念一動,萬物皆是利劍,以這種方式統御魔法進攻手段凌厲無比。
“你們自己慢慢體會。”老者展示之後便不再理會這些,對瑞茲幾人的吃驚表情很滿意,起身消失在幻陣之中。
瑞茲靜心盤坐卻發現通過引導魔法能量來控制物體在空中運轉軌跡異常困難,想將其託舉在空中都是一件難事,何況是將其控制變成飛劍一般的翠刃。漸漸的瑞茲摸索出一些門道,這和在狂風中保持手中黃豆粒大小的火焰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一個主張一個主合,一個好攻一個偏守。
半日後瑞茲睜開眼睛,在其胸前漂浮着一片竹葉,像是懸空吊掛一動不動。在一旁的貝利和艾弗森吃驚的看着瑞茲,對方天賦如此之高,自己現在能做的只是將竹葉停留在空氣中的時間多一些。接下來的幾天,老者都會展示一些擠出魔法技能而瑞茲都能很好的完成。在一旁的貝利和艾弗森吃驚的看着瑞茲的成長,即使是小師妹也沒有這樣的修煉天賦。以這種速度發展下去,瑞茲用不了幾天就能將他們完全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