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雙手掐訣,手中騰起乳白色的光芒將陷入昏迷的人包裹住,那些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但是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最爲致命卻沒任何起色。在老嫗施法一剎那,瑞茲彷彿看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強勢無匹;但是瞬間又恢復到皮膚鬆垮身材佝僂的樣子,沒有一點強者的氣勢。老者昏迷者揹回茅屋,瑞茲一直跟在身後,昏迷的人身穿魔法袍,應該是個魔法師而且修爲不弱。瑞茲猜測那個帝國魔法師應該是在古戰場中身受重傷後逃出來的,讓瑞茲奇怪的是,帝國魔法師都是後背受傷,應該是被人追殺。
當年恕瑞瑪帝國稱霸一方,能夠獲得飛昇金印肯定不是凡俗,和自己的不一樣,自己是在古戰場中撿來的。即使帝國崩塌輝煌不再,但也影響了一個時代,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追殺帝國法師?
師傅和師孃一臉的凝重,看着陷入昏迷中帝國法師,期間老嫗不時施展治癒魔法,整個茅屋都充滿一股濃郁的生機,使人毛孔舒張異常舒服,但是帝國法師一直沒有甦醒的跡象。
“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他的福緣吧。”瑞茲的師傅長長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看着帝國法師手中的飛昇金印。飛昇金印散發的奪目的金光,將帝國法師包裹在一片朦朧的光幕中。老者並沒有出手搶奪,而是望着他手中的金印陷入沉思。
“怎麼辦?”師孃神色複雜的看着師傅開口道:“這個地方呆不了。”兩人隱姓埋名過着隱士生活,就是不想再次捲入紛爭。但是帝國法師的到來,之前平靜的生活已經被打破了,即使暫時是安全的,日後那些魔法公會和傭兵也會尋找到這裡,兩人只能繼續逃亡生活。
“先去外面看看,看有沒有人跟進來。”師傅眉頭緊鎖,帝國法師身受重傷很可能被人跟蹤,對於那等高手,這些幻陣根本沒任何作用。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如果是魔法公會的人,免不了你死我活的拼殺。
師傅兩人離開後,貝利和艾弗森面如土色的看着牀上的人。帝國魔法師身上大多數致命傷痕是利器所傷,根本不是魔法傷害。這讓他們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傳聞,據傳有一些魔法師根本不承認魔法公會的正統性,想將其推翻取而代之。他們被稱爲異徒大都隱匿於山川大澤間,只要被發現就會魔法公會的人追殺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那些與異徒有關的人也在必殺名單上。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瑞茲看着兩人,他們是外界修士見多識廣可能有所耳聞。
“我們可能有麻煩了,他的傷口是修道士所留下的,以他的本事根本不會讓人有機會近身,除非是修道士。”貝利神色緊張,修道士被譽爲魔法師殺手,被他們盯上的魔法師基本有死無生。牀上的那個帝國法師如果不是魔法公會的人,那麼極有可能是異徒。從兩位隱士對帝國法師的態度來看,兩位隱士極有可能也是世人口中的異徒。如果讓外界的人知道,自己和異徒有關將死無葬身之地。
“修道士?”瑞茲第一次聞,除了魔法師還有修道士。但是貝利明顯不想多說,和艾弗森走出茅房到一邊竊竊私語去了。瑞茲繼續留在茅屋中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帝國魔法師,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爺爺當年也是從帝國逃出來的,他想知道當年在帝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瑞茲在一旁靜坐了很久,期間師傅和師孃回來過一次,再次施展了治療術方纔離開。
突然牀上的魔法師手指動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是沒能逃過瑞茲的眼睛。過了好一會,躺在牀上的帝國法師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掃視着四周,警惕的看着瑞茲。
“你醒啦?”瑞茲終於等到他甦醒,有太多的問題想問。看到瑞茲過來,趴在牀上的帝國魔法師目露兇光,想出手。但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剛一擡手便觸動那些傷口,頓時鮮血淋漓,帝國法師無耐垂手只能放棄。
“我沒有惡意。”瑞茲張開手掌,手心有一枚和帝國魔法師手中一模一樣的飛昇金印。看到飛昇金印后帝國法師眼神舒緩了很多,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手中爲何有飛昇金印,但是對面明顯沒有惡意。
“這個你吃下。”瑞茲從白玉瓶裡倒出一粒藥丸,那是白衣男子送他的,對療傷有奇效。不知道對帝國魔法師的傷勢有沒幫助,瑞茲太想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了,只有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心中的許多疑問纔可能有答案。
帝國法師豪不遲疑的將藥丸吞下,那藥丸蘊含着海量的生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帝國的飛昇金印而且身上還有這等靈藥,且毫不心痛的送人,帝國法師對瑞茲頓生不少好感。其實瑞茲根本不知道藥丸的價值,只是當成了效果極佳的療傷藥,自然不會心疼。服過藥丸後,帝國魔法師氣息明顯好了很多。
“您知不知道當年……?”瑞茲剛說道一半外面就傳來腳步聲硬生生把後半句的話咽回肚子。
“你醒啦?”師傅和師孃從外面進來。
“師傅你?”瑞茲發現師傅衣服上竟然被劃出不少口子,有些口中直觸肌膚。明顯是和人交過手。
“不礙事。”師傅直徑走向帝國法師開口道:“你沒事吧?”
“好多了。”帝國法師點頭向老者和師孃致謝,他知道他能活下來全丈眼前兩位全力施救。 “你們沒事吧?”帝國法師看着兩人擔憂道。
“不過可惜讓他跑了,留不住他。”師傅話語中有些惋惜,那個修道士修爲高深莫測,兩人聯手都讓他跑掉了。
“裡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魔法公會的暗殺者都出動了?”
帝國法師剛開口卻被師傅阻止了,老者看着瑞茲,示意瑞茲先出去,瑞茲無耐只能到外面去等。在外面瑞茲和貝利幾人拉長了耳朵偷聽,結果聽不到一絲聲音爲了保密應該設立了隔音屏障。
“欺人太甚。”茅屋中突然傳出師傅的怒吼,一股凌冽的殺意由茅屋中向外蔓延。瑞茲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殺意,令人毛骨聳寒。
“他們就兩個人是吧?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大禮,隱忍這麼多年,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嚐嚐了。”
“好,這裡可不是魔法公會的地盤,既然他們這麼張狂來了就不要走了。”這是老嫗的聲音,冰冷異常。
貝利和艾弗森只覺得兩腿打擺,兩位的意思很明顯要謀魔法公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