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天知道回去之後,鬧鬧會把自己劈成幾段,而且這件事情,只要小雅還關注電競圈,就絕壁會知道的啊!
但債多不壓身,千夜也是仇多不怕死,咬了咬牙,心中不斷給自己鼓舞勇氣。
“草,千夜你慫個雞毛啊,向東宇那種廢物,當初就能贏得夢夢這種極品妹子的傾心,想你堂堂一表人才,怎麼看怎麼理所應當啊!”
在劇烈的心理鬥爭後,千夜才重重點頭答應:“好,你說吧,我答應你,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
話說出口,就連千夜自己都覺得荒謬,自己和這妹子明顯沒什麼關係的啊!起碼還沒到能夠到分享只有兩人知道的秘密的地步啊!
而一旁的夢夢卻不管不顧,直接將腦袋緊緊的撲在千夜懷中,盈水的美眸也陷入了回憶中……
不得不說,左曉嵐在外人面前,一向很端莊,甚至此時能稱得上完美無瑕。
宴會廳內,依舊是那處人工水晶雕琢的桌椅上,但與之前不同的是,西門昊英身邊,坐在一位稱得上宴會焦點的左曉嵐。
如玉精雕的玉指,正以一個優雅的姿勢,握着光彩琉璃的高腳杯,鮮紅如血的康帝葡萄酒,正緩緩的被泯進櫻脣之中。
而彷彿被左曉嵐的這幅高貴吸引,不苟言笑的西門昊英點燃一根雪茄,在吐出一道煙圈後,才緩緩說道:“左大小姐不愧是金枝玉葉,能夠賞臉光臨鄙處,實在是昊英的榮幸啊。”
“你知不知道,在一個女士面前不經同意就抽菸,是一件很不符合紳士風度的事情。”
將高腳杯放下,左曉嵐直視着西門昊英,一字一句的說道,而後者倒也灑脫,直接訕笑一聲,便將剛剛點燃的雪茄熄滅,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左小姐……你來參加宴會,確實是鴻藝會的榮幸,但是……”
就在西門昊英故作爲難的準備說起時,卻沒想左曉嵐直接嗤笑一聲,婉音之中,還帶着幾分鄙夷:“但是弄傷你們的保安就不對了是麼?昊英董事,你我都是聰明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還是不提爲好,你認爲呢?”
西門昊英聞言,頓時雙目細眯,與輕笑不改的左曉嵐對視起來,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一般,讓周圍氣氛,都變得壓抑沉悶。
作爲西門家族的絕對高層,以及鴻藝會的真正主人,西門昊英是理所應當的上位者,而所有上位者,都十分反感對方的輕蔑,哪怕僅有不易察覺的一點,也是一樣。
而西門昊英,也不例外。
他很討厭別人質疑,或者打斷他的話,哪怕他的話不對,但至少憑他位置,有足夠讓他犯下大多數錯誤的資本。
在西門昊英的認知中,除了西門飛雪之外,這個世界上僅有一人能不加遮掩的質疑他。而別說左曉嵐,就算是她背後的左蘭月當面,也得對他的脾氣忍讓三分。
剛剛能容忍左曉嵐,將煙癮壓下,已經是他的底線了,而且還是許久沒人觸碰的底線,但是現在,對方卻又不知好歹,竟然敢先向自己發難,僅憑這點,就足夠讓他惱火得了。
哪怕只是爲了一個在雙方眼中都無關輕重的保安也不行。
“年輕到底是好啊,說起話來能無所顧忌,左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母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要尊稱我一聲昊英哥。”
左曉嵐聽後,也毫不示弱,依舊是那番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年輕氣盛,還叫年輕人麼?”
話音落畢,兩人又是對視良久,隨後才頗有默契的一同仰頭大笑起來。
“左小姐不愧是名門大秀,涵養過人啊哈哈……”
“哪裡的話,昊英叔,您也威嚴不減當年,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楷模啊。”
兩人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的對話,卻讓一旁的王珂聽得內心忐忑無比,跟隨了西門昊英七年,對於其的脾氣秉性,早已一清二楚,也正因此,他才也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爲鴻藝會的二把手。
而西門昊英越是如此談笑風生,就越讓王珂畏懼,因爲他很清楚,在這淡然之後,究竟會有多麼恐怖的疾風驟雨!
哪怕這疾風驟雨,不是針對自己,但這位如同大佛一般的董事,只要一點餘怒,就能讓自己擁有的一切化爲泡影啊。
而王珂的擔憂,也很快成爲了現實。
“左小姐,既然你尊稱我一聲昊英叔,那作爲長輩,我倒是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話語雖客氣,但西門昊英那不怒自威的震懾力,卻絲毫不像是在商量。
“什麼事?”
任他泰山崩於眼前,我自巋然不動,大概就是左曉嵐此時的境界了。
“很簡單,將龍魂戰隊,歸入我們西門家族旗下。”
西門昊英說話間,威嚴十足的臉上,揚起一絲陰羈玩味的笑容,甚至就連剛剛熄滅的雪茄,又重新點燃。
而左曉嵐聽後,面色一僵,隨後連那所謂高貴端莊直接拋之腦後,仰頭狂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內心的鄙夷已經到了不屑遮掩的地步。
“哈哈哈……西門昊英,我念你算得上是前輩,恭稱你一句昊英叔,難道你真的以爲,這其中的分量有多重麼?”
左曉嵐此時,只感覺方纔西門昊英的話,是她整場宴會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是,你西門家族財大氣粗,我們龍魂在你面前,只不過和孩童一般弱小,但是僅憑你一句話,就想收購我龍魂戰隊,難道你們西門家做生意都這麼不講道理的麼!?
不知爲何,左曉嵐越是笑的肆無忌憚,西門昊英嘴角的陰羈就越讓人寒徹骨縫,彷彿連前者的心思,都看的一清二楚。
“左小姐,你還是太年輕了啊,我說的,不是收購,而是你龍魂戰隊,直接成爲我們西門家族附屬。”
至此,左曉嵐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變得越發陰沉,因爲她已經笑不出來了,對方的口氣用意,根本沒有一點談判的意思。
而待左曉嵐安靜後,西門昊英也絲毫不在意前者那寒冷的目光,吞雲吐霧一番,才緩緩說道:“你我都是生意人,這所謂的一聲昊英叔,究竟有多少分量,我比你也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既然我西門昊英敢說出這番話來,那就有讓你答應的資本。”
此時,西門昊英臉上的笑意再次轉變,從方纔的陰羈,變爲了一種,在商業界再平常不過的奸詐式的勝利笑容,而正是因爲這抹笑容,才讓左曉嵐感覺到周身涌便寒意。
“喏,看完這個東西,再想想該不該照我說的做。”
從身旁侍從手中接過一張輕飄飄的紙單,西門昊英直接遞到了左曉嵐面前。
而左曉嵐懷着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那份紙單,但僅僅片刻,她便感覺如同身遭雷擊一般,嬌軀狠狠的顫抖一下,腦袋一昏,看向西門昊英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紙張上,赫然是天朝最權威的金融機構,出具的債權股份保證。
而所屬公司的,亦然是左蘭月的集團,但最爲關鍵的股份額,竟然是刺目的10%!
“你……你爲什麼……”
知道良久,左曉嵐才感覺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但饒是如此,她也覺得身上的擔子,已經壓到她喘氣都十分困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