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豐田車上,夏炙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窗外疾馳的景色,那迷人的街道,深邃的海底隧道還有黃島區四面環海的景觀映入夏炙的眼簾,不過他此時卻是沒什麼心情,因爲此時的他正在劉三的帶領下駛向舒悠的住處。
“我說偶像,你好像很緊張啊。”
劉三坐一邊開着車一邊哼着小曲,看着夏炙那不斷抖動的腿說道。
“是挺緊張的,還有你別叫我偶像了叫我夏炙就行。”
夏炙轉過頭來微微笑了笑。
他拿出那地址之後劉三竟然說他知道,他本身就是那的人對那裡十分熟悉,而且又是開車來的便很開心的載着夏炙去往舒悠所在的地方。
“我真的是視你爲偶像。”
劉三也是看着夏炙笑了笑,他年齡也不小了,不過卻一直喜歡玩電競,尤其是LOL這款遊戲,當他看到夏炙那舉動的時候直接大呼過癮,把夏炙視爲學習的目標和偶像。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車裡聊着。
青島到黃島再到舒苒所在的膠南區有着不斷的距離,劉三開着車也花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纔將夏炙送到了地方。
“到了。”
劉三覈對了一下地址後微微一笑,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地方還不錯……”
夏炙掃視着膠南區的景色,這裡雖然不像市中心那樣有着繁華的都市,高聳的大樓,但是卻也有着一股自己獨特的風味,能夠在這裡定居的話也是非常不錯的。
根據舒苒給夏炙的地址,舒悠從學校轉學後應該就在這膠南市的親戚家居住,而此時的夏炙就在那親戚家的樓下。
“夏炙要我陪你上去嗎?”
劉三看着夏炙一臉緊張的樣子問道。
“不用你隨便走走吧,我完事了給你打電話,實在是麻煩了。”
夏炙搖了搖頭拒絕了劉三的陪同,畢竟尋找舒悠是他自己的事情,有一個外人陪着他總覺得怪怪的。
“行,我正好回家看看,你完事了就給我打電話晚上我請你吃飯。”
夏炙點了點頭後劉三便離開了。
深吸了一口氣,夏炙在樓下躊躇不定,最後還是堅定了信念了上去。
六零三,舒悠所在的房間,夏炙站在門口做了幾次深呼吸後便敲了房門。
“砰砰砰。”
夏炙沒有過激的橋門,敲了三下後便在門口安靜的等待。
“誰啊?”
門內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夏炙面露喜色。
有人!
“阿姨你好,我是舒悠的同學有些事情想找舒悠。”
夏炙在門外禮貌的說道。
沒過多長時間那堅固的鐵門便被打開了,一箇中年婦女從門內走了出來,看着夏炙說道。
“舒悠的同學?”
夏炙點了點頭。
“你找舒悠有事嗎?”
那人好像對夏炙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有些疑惑的問道。
畢竟舒悠和夏炙的年齡還小,而且又是男女異性關係,由不得那婦女多生心思。
“恩,有一些事情如果舒悠在的話你可以告訴她我叫做夏炙。”
夏炙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婦女的質疑對其解釋道。
“舒悠走了啊,你們不知道嗎?”
那婦女的話讓夏炙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走了?去哪了?”
那婦女覺得站在門口跟夏炙說着話也沒有要將夏炙邀請進來的意思,不過夏炙也不在意他來的目的就是找舒悠的,現在對他來說舒悠的消息比一切都重要。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這丫頭本來就是在我這寄住,高考完事後說了一聲要去旅行後就走了,現在在哪裡估計誰都不知道吧。”
夏炙的心瞬間涼了半截,舒悠走了,而且去了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甚至在他的追問下那婦女還告訴了夏炙,舒悠報考的大學他們都不知道,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再找到這個姑娘。
“謝謝……如果舒悠回來的話,麻煩阿姨你告訴他我叫做夏炙,我來找過她。”
說完夏炙也不在門口多做逗留,轉身離開了那讓他失望的樓層。
而那夫人則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走進了屋子裡,裡面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少女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着那夫人問道。
“姑姑剛纔有人來?”
那少女一邊擦拭着自己那還沒幹的頭髮一邊看着夫人問道,她剛纔在洗澡聽見有人敲門。
“沒事,搞推銷的。”
那夫人呵呵一笑讓那少女不要在意。
如果此時的夏炙還沒有離去的話便能夠看到,那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少女正是舒悠!
“對了舒悠,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個夏炙……”
舒悠一聽到夫人提到夏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着夫人激動的問道。
“怎麼了?是有他的消息了嗎?”
那夫人呵呵一笑然後搖了搖頭看着舒悠說道。
“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你嘴邊總說這個人有些好奇罷了,沒啥事我先做飯了哈。”
那夫人有些慌忙的走進了廚房只是她的心裡卻在想着舒悠剛來的事情,她不會忘記那時候舒悠每天晚上都會哭泣,一邊哭着一邊喊着一個人名。
那個人就叫做夏炙!
讓舒悠如此傷心的人,她作爲姑姑怎麼可能還讓他們在相見!
而另一邊夏炙從樓裡走了出來,表情有些失魂落魄,他沒有給劉三打電話,而是將那手中的字條狠狠的攥緊,然後一步一踉蹌的向門外走去。
“你瞎啊!”
一個人和夏炙撞了一下,對着這走路不長眼睛的少年大罵,然而夏炙卻根本沒有理會那個人繼續失魂落魄的走着。
他的腦海中想的都是舒悠的樣子。
那個叫他夏同學的呆萌少女,那個爲了交朋友寧可自己餓肚子的舒悠,那個每天都扎着雙馬尾笨手笨腳的可愛女孩,那個會陪他玩遊戲玩到深夜的笨拙少女。
“你好我叫舒悠。”
“我想給你打輔助!”
“我只是每天都會把打的視頻再反覆觀看而已。”
“走啊,釣魚去……”
“夏同學肉夾饃涼了你湊合着吃點吧……”
舒悠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放電影一般在夏炙的腦海中不停的播放着,而那少女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在不斷侵襲着夏炙的心。
“舒悠……你在哪……我好想你……”
夏炙的眼角漏出一滴淚水,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個男子漢哪怕是流血都不要流淚,因爲那是軟弱的代表。
但是這句話還有後半句,那就是隻是未到傷心處。
而夏炙現在的心則冰冷的好似冰塊一般,他想舒悠,他想那個少女,他想再見她一面告訴她,我想跟你交往,我想保護你,我想讓你知道有我在不會再有任何人欺負你!
他想把那贏來的鑽石交到舒悠的手中,他想帶着舒悠再打一場遊戲,這一次他會給舒悠打輔助。
然而這一切卻隨着那婦女的一句不知道,不確定給徹底破滅了。
舒悠的消息再次斷了……
夏炙靜靜的坐在那膠南廣場邊的椅子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看着那一對對甜甜蜜蜜的情侶沉默不語,耳邊想着的是廣場上播放的音樂。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愛的歌會痛。
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
而夏炙此時就是這種連呼吸都會痛的狀態。
……
“我,夏炙,發誓,無論你舒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我發誓!”
終於夏炙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將那狠狠攥在手裡的字條鬆開,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沒能找到舒悠又怎樣,沒有了線索又怎樣,夏炙堅信着只要他還不停的尋找,終究會有一天遇到舒悠的。
他如此堅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