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不足,還是傷害不足。
EDG從頭到尾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傷害不足。
亞索接石頭人大,兩個人的傷害灌上去,發條不僅沒死,甚至還從容的秀出了r閃,這還玩什麼?
或許如果豬妹也把大交給發條,滑板鞋拉上錘石把他也砸過去,還是有機會秒掉髮條的,然後再回過頭來憑藉人多的優勢處理盧錫安刀妹,也許有一戰之力。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當廠長在心裡給發條判了死刑,把大招朝着盧錫安扔出去的時候,其實宣判的正是edg的死刑。
比正常發育還要良好一點的發條可不是貧窮的亞索可以比的。只是發條一個人的傷害,復仇之矛直接掉了大半血。
雖然他趕緊拉起錘石,砸飛了臉上的發條,但盧錫安已經見機插上,開啓了收割模式。
pawn盡力了,他一個只有鞋子綠叉一把大劍的亞索,接連收掉了發條男槍,最終依然飲恨在刀妹的刀鋒之下。
這也是edg這一波團戰,不,是全場比賽唯二的兩個人頭。
亞索玩家們沒有指責pawn,全隊輸出最高的劍豪已經證明了自己不是個一無是處的托兒索,而是個盡己所能無奈敗北的悲情英雄。
那怪誰?有的人想到了豬妹。可是豬妹打的不好嗎?十幾分鍾把對面打野幾乎壓廢了,讓男槍整場都沒什麼作爲,傷害幾乎不比豬妹高多少。他的確沒進行過幾次有效gank,但是男槍不也只有一次擊殺嗎?
也許這個問題只有被騷擾的edg上中下幾人才能回答,男槍時不時來一下對他們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qg沒有給edg任何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拿龍破高,殺人推基地。直到遊戲結束,亞索都還沒拿到自己的三件套。
阿布沉着臉,從場上下來的五個人統統不敢說話。
當看到廠長的時候,阿布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個人的思想應該是出了問題,我必須做一些很過分的、從來沒有做過的事,罵醒他!
“你爲什麼不gank?我喊你gank你也不去,就去閒逛一圈做做樣子?你一個打野,還是豬妹,你不幫隊友發育自己一個人刷的再肥有用嗎?嗯?”
“中路那波爲什麼大盧錫安?嗯?你跟着他們大發條,秒掉了發條我們還有機會翻盤。結果你大盧錫安?大招預判到他的滑步很酷?有屁用!”
這一方世界的廠長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被教練這一通劈頭蓋臉的話罵的根本不敢還嘴,哪還敢念前世的勞什子聖經啊!只見他低着頭,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轉。
“嗯?你倒是說話呀?我看你排位裡不是挺能說騷話的嗎?說呀!”阿布有些面紅耳赤,聲音也不自覺又加大了幾分。
明愷被他逼得必須說點什麼了。只見他噙着委屈的淚水,擡起了頭,終於鼓起勇氣:
“教練,我想不明白!我明明把男槍打的那麼慘,他也只在下路偷到了一個人頭,gank效果應該不怎麼樣。他明明沒有gank成功,還不停的強行gank,這分明是犯了打野的大忌纔對!雖然我沒怎麼幫助線上建立優勢,但是按理說我們線上只是稍有劣勢,而我卻把對面男槍打崩盤了,爲什麼我們和他們打起團來,感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說到後來,明愷也激動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要把自己的委屈和鬱悶全部發泄出去。
阿布被他問的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沒有想過,被廠長這麼一問,他覺得好像明愷說的是有點道理啊。
不過他畢竟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雖然一時間挑不出什麼毛病,但下意識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只不過還需要他細細思索。
“這個問題,我回去再回答你。剛剛我的話有些重了,大家都調整一下吧,我們還沒輸。”
阿布在心底嘆了口氣,對一個新秀賽季的還未成年的孩子,他剛剛的語氣的確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隨手遞給明愷幾張紙,拍了拍他肩膀,阿布沒有急着佈置下一局的戰術,而是走到門外抽了根菸。他也需要調整調整自己的心態,剛剛情緒失控的樣子,可不是一個成熟的主教練應該出現的。
…………
“edg第二局比賽輸的有點慘啊,原以爲他們拿出石頭人亞索,應該是練過很多次,效果也很不錯纔對,但是沒想到被打了個毫無還手之力。”
解說臺上,雨童作爲從ldl升級到lpl的解說,憑藉自己這個賽季的努力贏得了這場半決賽的解說資格。
不過作爲lpl新晉解說,官方自然會安排一個老牌解說來帶新人。
熱心的米勒主動領了這個差事。“其實亞索這個英雄我覺得是可以拿的,尤其是對面選了男槍發條的中野,亞索的風牆還是很好用的。我把風牆一放,你球怎麼過來嘛!”
不過他話鋒一轉,“這一局我認爲主要是豬妹,也不能說他打的不好,但他不停的入侵野區,憑着自己最開始積累的優勢把男槍趕的到處跑,讓男槍沒地方發育,只能不停的去騷擾線上。雖然只拿到了一個人頭,但是其實對edg線上造成的影響挺大的。”
雨童雖然是新晉lpl,但是對遊戲的理解又不是新人水平,自然也是能看出其中門道的。“嗯,他這樣不停的騷擾線上,而豬妹又不去反蹲,導致edg三路收縮,虧掉了很多兵。而且對拼的時候edg也總擔心男槍會不會從哪裡冒出來,畏畏縮縮,隨時留着技能準備逃生,這樣自然對拼中也落了下風。”
解說們旁觀者清,倒是看的很清楚。阿布被廠長當場問懵了之後,等他冷靜下來稍加思索也就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只不過,沒時間解釋了,因爲第三局比賽馬上就要開始。
0-2落後,阿布自己都不認爲能絕地反擊,但是他是教練,是整個隊伍的精神支柱,他不可以露出任何一絲悲觀,他不能倒下!
“他們不過是一隻上賽季還在次級聯賽苦苦掙扎的隊伍,這樣的隊伍我們教育過的還少嗎?!打這樣的隊伍,你們有沒有信心三比零贏下比賽?!大聲告訴我,現在讓你們上場去打他們一個三比零,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明愷第一個擡起了頭,眼裡的淚水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毅的眼神。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