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拉斯不屑,在哪粗壯的晶藍色魔法能量柱之中,澤拉斯的身體好像已經與這天地同化,澤拉斯,便是這天地間魔法能量凝聚而成的生物。他強大,恐怖,是超越了這個世界所有生靈的存在,已經捨棄了肉體,身體完全由魔法能量構成,能量永恆不滅。
無法被毀滅的怪物,伊澤瑞爾不知道將他放出來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至少在現在看來,用他來對付阿茲爾,是唯一的選擇。
菲奧娜抱着裡恩,快速地遠離戰場。倒在菲奧娜懷裡的裡恩已經昏迷過去,臉色蒼白,體內魔法能量近乎乾涸,唯有手中依舊緊緊地握着已經只剩下劍柄的蜂刺。斷裂的劍刃上有明顯的裂痕,一道道金色與藍色的魔法能量在斷裂的劍刃上激盪着,散發出恐怖的毀滅氣息。菲奧娜不敢想象,在那樣恐怖的魔法風暴中,若是沒有澤拉斯的干預,裡恩還能不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甚至都不一定能夠留下屍體。
“澤拉斯,受死!”
“笑話,我是永恆不滅的!”
阿茲爾怒吼,腳下乘着沙塵暴,身形已經高高的飛了起來,手中的金色大戟更是指向澤拉斯。在阿茲爾的身後,金色的魔法能量海洋浩浩蕩蕩,遮蔽了半邊天。那恐怖的魔法能量蘊含着強大無比的毀滅之力,只是氣息,就已經讓整個恕瑞瑪沙漠震顫。
澤拉斯同樣強大,浩瀚的魔法能量是這個世界上最基礎的魔法能量,最原生態的魔法能量。充斥着自然的力量,還沒等阿茲爾靠近,一道冰藍色的魔法能量已經從澤拉斯的手中射出,魔法能量所過之處,竟然是將空氣都灼燒,扭曲。
轟隆一聲,那藍色的魔法能量落在金色海洋之上,蕩起一陣恐怖的魔法風暴。阿茲爾身形一頓,大戟一揮,腳下的黃沙頓時翻滾起來,化作驚濤駭浪。在那沙浪之上,有無數的黃沙士兵凝聚而成,像是擁有生命一樣,一手持盾,一手持矛,駕着沙浪,遠遠的撲了過來。阿茲爾一個人,便是一個軍隊,只要有黃土在腳下,他就是能夠對抗一個帝國的存在!
“我的魔法能量,永遠都不會乾涸!”
澤拉斯大笑,完全由魔法能量凝聚而成的身體原地不動,腳下的祭臺還有恐怖的力量不斷涌出,沒入澤拉斯的體內。在澤拉斯的身上,那如同石頭鑄造的鎧甲一樣的符文石上的符文,開始閃爍出一道道燦爛的光華。光華之中,澤拉斯的身體漸漸化作金黃之色,包括瀰漫在澤拉斯身周的魔法能量,都化作金黃。
隨手一揮,便是一道恐怖的魔法能量。魔法能量落在黃沙士兵身上,直接將浩浩蕩蕩的黃沙士兵轟出一個缺口。與伊澤瑞爾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伊澤瑞爾只是堪堪撼動黃沙士兵一絲,而澤拉斯直接就是毀滅,可見澤拉斯究竟有多麼的強大。無與倫比的毀滅力,是飛昇者的強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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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是摧毀黃沙士兵而已,短暫的片刻之後,黃沙士兵再一次凝聚而成。阿茲爾魔法能量沒有枯竭,黃沙士兵就不會死亡,哪怕被摧毀了,依舊能夠形成。控沙的力量,是阿茲爾能夠年紀輕輕成爲恕瑞瑪皇帝的原因。在黃沙士兵之後,那翻滾的沙浪陡然咆哮起來,遮天蔽日一樣,洶涌着向着澤拉斯撲去。
澤拉斯那冰冷的眼眸微微一眯,雙手合在一起,不見他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卻是在雙掌之間,一道燦爛的光芒出現,隨即只見到如同炮彈一般射出的恐怖魔法能量彈。
轟隆!
沙浪被炸開,澤拉斯的身體忽然脫離祭臺,穿越沙浪,出現在阿茲爾的對面。祭臺跌落,已經暗無光澤,所有被封印在祭臺之中的力量,已經完全回到了澤拉斯的身上,那金黃色的身軀閃爍着不滅的光澤,洶涌的魔法能量讓澤拉斯身邊的空氣都扭曲起來,蘊含着無比燥熱的氣息。空氣扭曲之中,澤拉斯仰天大笑,充滿了不可一世。
阿茲爾冷哼一聲,毫不在意。
大戟一揮,金色的魔法能量再一次咆哮起來,將黃沙控制着飛上天空,承託着阿茲爾的身體,在天空中飛行。黃沙涌動,整個恕瑞瑪沙漠都開始顫抖,在震顫,所有的黃沙像是聽到了號令一般,從地面上飛起,化作一道巨大的黃沙屏障在阿茲爾的身後波動着。黃沙屏障之上,一根根鋒利的尖刺突顯出來,隨即化作各式各樣的兵器模樣。短暫的片刻之後,那無數的黃沙兵器突然從黃沙屏障之中射出,鋪天蓋地,令人驚恐。
然而,澤拉斯卻是凌然不懼,渾身魔法能量涌動,以澤拉斯爲中心,原本化作金黃色的身體漸漸恢復到冰藍色。原生態魔法能量爆發開來,掀起恐怖的魔法風暴。魔法風暴之中,澤拉斯自己成爲風眼,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魔法能量形成匹練,從風暴之中射出,同樣勢不可擋,與無數的黃沙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天空中有無數的魔法能量在潰散,也有無數的黃沙落下,強大的阿茲爾與剛剛掙脫封印的澤拉斯,竟然是有些不分上下。
“澤拉斯,我會給你帶來死亡!”
阿茲爾怒吼,身後的黃沙屏障猛地震動起來,從阿茲爾的身後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忽然蔓延而出,竟然是要將澤拉斯整個包裹在其中。
“沙葬!”
望向那洶涌而來的黃沙,澤拉斯眼神輕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任憑那洶涌的黃沙將自己淹沒。在半空中,澤拉斯的身體已經被黃沙緊緊地裹住,形成一個巨大的沙球。沙球不斷地緊縮,不遠處的阿茲爾空出的左手虛握,一股股澎湃的魔法能量涌出,在沙球上,有肉眼可見的金色魔法能量在刻畫,竟然是想要將澤拉斯再一次封印。
儘管阿茲爾憤怒,幾乎吞噬了理智,但是阿茲爾也知道,飛昇者的身體確實是永恆不滅的,除了封印,再無他法。
然而,已經徹底解放的飛昇者,尤其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封印的?
當初的恕瑞瑪皇帝阿茲爾駕崩之後,恕瑞瑪震怒,無數強大的魔法師出動,爲了將澤拉斯這個叛徒消滅。然而,他們最終卻是無奈的發現,澤拉斯你可以打敗他,卻根本無法消滅他。永恆不滅的身體,根本無法摧毀,除非是讓這個世界的魔法永遠的消失,否則,澤拉斯就是不可能死亡的。犧牲了大量的魔法師,終於,恕瑞瑪將這個叛徒封印起來,就是那個祭臺,不斷地奪取澤拉斯的力量,就算是有無限的魔法能量能夠讓澤拉斯補充,但是祭臺卻是起到了一個散去澤拉斯體內的魔法能量,讓其迴歸自然的作用,這才勉強封印了澤拉斯。
這些並不存在於典籍上,但是阿茲爾能夠成爲那個輝煌恕瑞瑪的皇帝,自然知識淵博。
黃沙之上,一道道深奧的符文不斷地流轉,眼看着符文已經快要構建完成,卻是突然從黃沙之中傳來一陣猖狂的大笑聲。
“阿茲爾,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天真!”
聲音落下,阿茲爾臉色一變,那巨大的沙球之中,卻是忽然膨脹起來。一道道冰藍色的魔法能量從沙球之中爆射而出,竟然是撕裂了沙球上的符文封印,隨即,漫天黃沙飛舞,在一聲轟然巨響之中,澤拉斯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阿茲爾的面前,依舊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阿茲爾,年輕的皇帝啊,當初恕瑞瑪的魔法師,可是出動了五十多人才勉強將我封印。如今,只有你一個,你拿什麼來和我對抗?”
澤拉斯輕蔑地笑着,渾身魔法能量震動不已,將空氣都撕裂。
阿茲爾眼睛眯起,一道道寒光閃爍,也不答話,腦中卻是在不斷地思考着重新封印澤拉斯的方法。
“不用想了,阿茲爾,我的陛下,既然你已經復活了,那麼,我就再一次送你去地獄。”
澤拉斯猖狂地笑着,冰藍色的魔法能量匯聚而來,空氣中迷離的魔法能量像是得到了召喚,不斷地涌向澤拉斯的身邊。浩瀚而且無邊的冰藍色海洋不斷擴大,已經遮蔽了天空。那恐怖的魔法能量之中,澤拉斯就是中心,已經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圍繞着澤拉斯,似乎要將這天地都毀滅一樣的恐怖魔法,正在孕育。
阿茲爾大驚,大戟猛地拋上天空。頓時,那大戟潰散開來,化作點點金色的星光,瀰漫在阿茲爾的身邊。黃沙涌動,再一次匯聚在阿茲爾的身邊,那大戟化成的星光融入黃沙之中,原本鬆散的黃沙頓時變得堅固起來,如臂使指一般,操控起來更加的輕鬆。阿茲爾的魔法能量也不弱,金色的魔法能量化作長河,化作盤旋的溪流,纏繞在阿茲爾的身邊,帶動着黃沙,形成暴風。暴風通天,將這天空都遮蔽,黑暗籠罩大地,金色的能量散發出燦爛的光芒。阿茲爾就像是這黑暗天空下的一個小太陽一般耀眼,與那冰藍色的海洋爭輝。
遠處,伊澤瑞爾帶着卡西奧佩婭,菲奧娜帶着裡恩,早就已經遠遠地離開了恕瑞瑪遺蹟。
這裡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迅速地離開。畢竟他們幾人之中最爲強大的裡恩都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伊澤瑞爾只恨自己沒能完全掌握左臂上的探險者護臂。探險者護臂充滿了神秘,只是最基本的作用,就讓伊澤瑞爾的魔法能量得到了近乎恐怖的增幅,若是能夠完全解開探險者護臂的秘密,也許伊澤瑞爾在這樣的戰鬥之中也能助一臂之力。
但是現在,他們不得不跑。
“你們,想去哪?”
前方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擡頭看過去,卻發現希維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幾人的前面擋住了去路。
希維爾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被菲奧娜背在身後的裡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竟然和阿茲爾陛下戰鬥,不自量力的人類。現在阿茲爾陛下已經復活,這個世界都將會回到當初那個強盛的恕瑞瑪,無論是諾克薩斯,或者是皮爾特沃夫,還有德瑪西亞,最終只能臣服在阿茲爾陛下的腳下。你們沒有掙扎的餘地,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也許,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
“就憑你?!”
卡西奧佩婭冷哼一聲,眼神之中滿是冰冷與不屑。“竟然會被之前我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偷襲致死,你真的以爲你很強麼?”
“那是之前,我的力量,現在可是已經與之前不同了。阿茲爾陛下給了我戰爭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力量!”
希維爾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瘋狂,手中鐵輪旋轉,發出一陣呲啦呲啦的聲音。金屬摩擦之間,有道道火花迸射,刻印在鐵輪上的符文閃爍出光芒,希維爾忽然大喝一聲,手中鐵輪拋出,旋轉着射向卡西奧佩婭。
“卡西奧佩婭,你會付出代價的!”
伊澤瑞爾冷哼一聲,身形一動,瞬間來到了鐵輪前方。左臂上魔法長弓斬開,一道蒼白的魔法箭射出,與鐵輪碰撞在一起,將鐵輪撞了回去,卻是沒能給鐵輪帶來絲毫的損壞。
希維爾腳下一踏,身形撲了上來,伸手藉助飛回的鐵輪,身形靈敏得不像話,轉身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幾人的面前,手中鐵輪旋轉,隨即狠狠地斬下。伊澤瑞爾一驚,向後躍去,那鐵輪砸在伊澤瑞爾之前站着的地方,頓時發出一聲轟鳴,那一片沙地,竟然是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落在不遠處的伊澤瑞爾瞳孔一縮,希維爾的力量竟然變得如此的強大!
但是,不等伊澤瑞爾反應過來,希維爾的身形卻是再一次來到了伊澤瑞爾的面前,鐵輪砸下,卻是忽然恍惚起來,化作無數鐵輪飛舞,虛虛實實,將伊澤瑞爾所有能夠躲避的方向都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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