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迷迷糊糊中,被蘇娜搖晃醒的。
睜開眼睛,我看着窗外,竟然是有些黑天。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比較早,三四點鐘,就有黑天的趨勢了。
“幾點了,怎麼天都黑了。”我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全然將先前想要出院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這樣不該我,誰讓我是病號呢,誰讓我感覺到勞累呢?
先前,在回憶今年一年的時光裡,我有喜有悲,有快樂,有煩惱,但是,這些不正是我的生活麼,回味着從前的生活,我睡的很香甜。
“還說呢,這都快四點了,天都要黑了,你還說要出院,怎麼出?要不然,明天在說吧。”蘇娜聽了我的問話,看似埋怨我的說了一句。
而後,我才恍然大悟,對呀,我今天是要出院的,怎麼睡着了,這太不好了。
“不,不,不明天出,今天就出,手續辦好了麼?”我問道。
“手續不用辦,明天就元旦了,醫生都放假了,要等到過了元旦他們來上班,我們才能夠辦理。”蘇娜對我說道。
“那,那我們如果出院,這,誰知道啊?你先前問的護士,怎麼說?”我眨着眼睛說。
“護士說,要出院,到她那裡登個記就行,她把時間記錄一下,就沒問題,你的情況,護士建議是多住一段時間,最好是,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蘇娜對我道。
“切,纔不住呢,住這麼久,要多少錢?我住不起,出院,出院,今天就出。”我大聲嚷嚷,“老黑,東西收拾好了麼?”我對老黑說道。
“早就收拾完了,大哥,就等你呢。”老黑站在一旁,對我回答說道。
“好,那就現在,扶我起來,我要出院。”我在牀上掙扎。
這醫院,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空氣中盡是藥味和雙氧水的味道,薰得我,不舒服。
在這裡住的久了,就算是沒有病的人,都得住出病來,我纔不住呢。
還有就是先前我說的,新年的最後一天在這裡,我纔不要,二零一七的第一天,也在這裡度過,這多喪氣,我必須要好好地,快樂的快年,要實現這點,得有一個好的環境啊。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我要在新年伊始,給自己開個好頭。
看我如此的堅持,蘇娜,老黑,陸亮拿我也沒有辦法。
兩兄弟如果勸說我,根本我不會停,他們也不會太勸說我,畢竟,他們在這裡呆的,也悶得慌,而起,作爲一個大老爺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那就必須堅強的活下去,我這傷,距離掛掉遠着呢,沒事。
而蘇娜,知道我的脾氣,就算是她阻止,我也不會聽的,因此,三人倒也是沒有給我的出院,再設計什麼難題。
這,我就很喜歡了。
不過,我自己想要從牀上坐起,很費勁,雖然,身體上的疼痛不是那麼厲害了,不過呢,半個身子打着石膏,整個身體被紗布包裹,還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的自由。
我想起來行動,必須要有人攙扶。
二這個人,蘇娜顯然是不行,她弱小
的身體,扶着我起來倒是可以做到,不過,有些吃力,而且,萬一她沒力氣了,再把我摔倒,就得不償失了。
“黑子,快,快幫嫂子一把,把大哥扶起來。”陸亮坐在另一張牀上,對着老和說道。
這種事情,他做最在行了。
“亮子,你就會指示老黑,你怎麼不來幫我。”我閒着也是無聊順嘴說了一句。
“哥啊,我這小身板,你看能行麼?你信得過我,我自己還信不過自己呢。”陸亮誇張的說道。
爲什麼說他誇張呢,因爲,在瘦弱的男人,也要比女人有力氣吧,蘇娜都能夠產婦我,他肯定也可以的。
只是,這小子,對於這種需要付出體力的活計,不太感冒,不喜歡做。
屋子裡,有蘇娜和老黑在,他當然是能拖就拖,如果沒有他們在,陸亮絕對會攙扶我的,這點,不會有問題。
“哈哈,行,老黑,來,你和娜娜攙着我,亮子,這一大包東西,就你來負責,運送到樓下吧。”我對着陸亮,狡黠的說道。
先前,我就是看到了那地下的大包裹,纔會對陸亮如此說的,沒想到,這小子,真上當了,居然不扶着我。
很好,那你就扛包裹去吧。
聽了我的話,陸亮才恍然大悟,是啊,這出院,可不像是入院的時候,一身輕鬆,我這出院,是收拾了東西的,這些東西,別看,在病房裡看起來沒多少,可一旦裝起來,也是很多的,怕事,也要有二三十斤。
這種量,不算多,可對於陸亮,不少。
因此,這傢伙,頓時臉色變成了苦瓜。
“哥,不用亮哥,我一手攙扶你,一手拿着東西就行。”老黑憨憨的說道。
他和陸亮在一起,比我久,比我更知道,陸亮的脾氣,這位晚上上廁所都不願動彈的主,讓他拿東西,大包小裹的,絕對比殺了他都難受。
只是,我認爲陸亮這樣,不好,這是個毛病啊,得治,所以,我得給他闆闆。
“那怎麼行,你拿着東西,扶我不穩了,萬一,我摔倒怎麼辦?是我重要,還是這些東西重要。”我對老黑道。
老黑聽了我的話,似乎也覺得有道理,是啊,我這大病號,萬一摔了,那就不美麗了,最主要是,把我摔出個毛病來,不還得住院?
住院,要花錢啊。
“當然是大哥重要……”老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那就對了,你扶着我,亮子拿東西,走吧。”我開心的笑了笑。
“哥,親哥啊,我扶你吧,你看老黑毛手毛腳的,這種事,做不來的,我扶着你,老黑,扛着東西。”陸亮最終在我和這大包裹之間,選擇了我。
不過呢,我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不行,不行,你比老黑還毛躁,我還是信得過老黑,走咯,拿着東西,我們回家滴乾活。”我大聲的嚷嚷道。
都說,心情美麗,人就精神。
雖然我,現在被石膏紗布攙着,不過,我的心情,那是相當的美麗了,這破醫院,我再也不想來了,這輩子,最好不來這地方。
“再見醫院,再見病魔。”站在病房門前,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這裡,生活了兩天,我對此地沒有一點的不捨。
砰!
我親自,將這扇病房的們關上,代表着我告別了這方世界。
……
傍晚的北方,天氣有些寒冷,天剛要黑下來,城市中,霓虹已經忍不住開始閃爍。
醫院門前,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很多。
如果說,在城市裡哪些地方熱鬧,那我認爲,有兩個地方,絕對可以排的上數。
一,廣場,廣場是人流的聚集地,每天晚上,大爺大媽,年輕的,年老的,都來這裡溜達,特別是不知道何時興起的廣場舞,絕對是一大特色。
二,就是醫院,醫院這裡,避免不了的,有錢人,沒錢人都得來。
你說,你要是有病了,能不來就醫麼?總不能聽着吧。
從理論上說,每一個人民羣衆,肯定是都來過醫院的,這裡的,人流量絕對是最大的。
看着醫院門前聽着的出租車,我感慨,“這人多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你看,這出租車好多啊,好打。”我笑着說道。
確實,我的心情很好,很美麗,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或許,人逢喜事精神爽?應該是這麼個問題。
不過,在高興過度的時候,總會迎來悲傷。
這一次,我就是這樣。
我這個大病號,看起來有些嚴重,外加上,陸亮抱着一大包行禮,我們打車,遇到了困難。
“師傅,到江北富人區。”看見門口等着的出租車,蘇娜將車門拉開,對着司機師傅說道。
上車之前,報一下目的地,沒毛病。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這名司機,竟然是拒載,“江北啊,太遠了,我這馬上要交接班了,去不了,你們換一個吧。”司機師傅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們幾人沒什麼表示。
出租車,都是有白班和夜班之分的,這些師傅賺點錢,也都不容易,既然,人家要下班了,我們沒必要非得卡着人家的車,給人家添麻煩。
有錢,哪裡不打車是不是。
因此,蘇娜和老黑攙扶着我,我們朝着第二輛出租車趕了過去。
“師傅,江北富人區。”蘇娜說道。
不過,這名師傅和先前那位師傅的回答,幾乎是一樣。
“哦,不好意思,我這馬上下班了,你們換輛車吧。”司機師傅略微向我們表達歉意。
得得得!
好吧,這運氣有點不太好了呢?連續遇見兩個要下班的師傅,我們只能換車。
還好,這出租車,排成行,可以任由我們挑選,這點,還不錯。
“師傅,江北富人區。”
“對不起……”
“江北……”
“對不起。”
接二連三的,我們四人又找了幾輛車,可問題是,這些車,回答的都一樣,都是要交接班,不拉遠活。
如果一輛兩輛的,還好說,可這麼多輛,這是爲嘛?好生奇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