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一日,天氣狀況,晴!
張所長不認識欣國忠,沒有關係,他只要認識林加德就好,林加德的話,他怎麼敢不聽從。
張所長站在牆角,默默的猜測着欣國忠的身份。
當然,他是猜不到的,他這個層次的人,跟欣國忠在平時的生活中,根本不會有交集,不說是他,就算是當初的林加德,同樣沒有這個資格。
欣國忠收拾了隋大富,他幾步來到欣陽面前,看了我一眼,罕見的點了點頭,而後,對着欣陽溫柔的說道,“陽陽,你沒事吧,放心,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你,有哥在。”
只是幾句話,顯漏出了欣國忠的霸氣,有他在,欣陽便是有了最大的靠山。
“哥,嗚嗚……”欣陽哭着,撲進了欣國忠的懷裡,這一刻,她更像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天使。
“乖,別哭了。”欣國忠拍着欣陽的香背,語氣溫柔。
過了一會,欣國忠將欣陽扶到我的身邊,“幫我照顧好妹妹。”
只說了這一句話,欣國忠就轉過頭,再度收起了溫柔,換上了睥睨天下的霸氣,他的目光不住的尋找,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心裡猜出了一二。
果然。
當欣國忠看見這個派出所裡,唯一一個剃着光頭的任志浩的時候,他笑了,嗜血的笑了。
舔了舔嘴脣,欣陽朝着光頭浩哥走了過去,“就是你調戲了我妹妹?”
這一刻,欣國忠看上去不再像是一名人民警察,更像是一名土匪。
當然,欣國忠也不是警察,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進入過警察系統,充其量,就是當過一次臥底而已。
“我,我沒有,你要幹嘛?告訴你,這裡可是警察局,你敢對我怎樣,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光頭浩哥,這樣的人物,怎麼能夠和欣國忠比。
欣國忠一句話,就將光頭浩哥嚇得魂飛魄散,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誠然不假。
浩哥在道上,算是硬茬子,而欣國忠,絕對是能夠治得了他的拼命三郎,從他主動開口提起法律,就可以見識到一般,他畏懼了。
“呵呵。”欣國忠笑了笑,聽在光頭浩哥的耳中,不亞於天外魔音,“你說沒有就沒有。”
砰!
沒來由的說了一句之後,欣國忠對着光頭浩哥的腦袋,就是一個鐵拳。
欣國忠的鐵拳威力如何,在之前已經有了前車之鑑,一拳打塌了隋大富的鼻樑,這會,也是一拳,直接敲在了光頭浩哥的太陽穴上。
光頭浩哥直挺挺倒了下去,身體筆直僵硬,彷彿是一個殭屍。
這一拳,竟然直接將他打暈了。
我在旁邊看的直解氣,這他麼太牛了,這纔是男人,這纔是男人應該活出的姿態。
我激動,我驕傲,我自豪。
雖然大展雄風的不是我,但,我未來的大舅哥,我跟着也沾光不是。
“啊!殺人了。”光頭浩哥倒下,最害怕的,莫屬站在他身邊的姐夫,彭昆。
他嚎叫着,捂着雙眼,張着大嘴,一副知足少女的模樣。
“閉嘴。”欣國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彭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繼續出聲。
“你他麼應該就是這傢伙的姐夫吧,欺負我妹妹,你也有份是不。”欣國忠說着,一步一步朝着彭昆逼近。
而彭昆,則是連連後退,驚恐的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的樣子。
在他後退的過程中,一個沒站住,腳下踩空,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啊啊啊!
彭昆的尖叫聲,不絕於耳,其間,還夾雜着幾聲咒罵。
“我擦他麼的,你特麼是誰,幹什麼,滾開。”一道聽起來略顯憤怒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人表情都是一愣。
大人物來了。
所有的警察包括林加德在內,都知道來的是誰,只有我,欣陽,欣國忠不知道是誰。
欣國忠更是走到林加德面前,說道,“這次謝謝你,林隊長,我欣國忠記在心裡,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把我妹妹安頓一下。”
欣國忠的道謝,林加德微微一笑,“謝我不必,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身上還穿着警服。不過,我們要走,現在怕是不行,還需要過了一個人的關。”
“嗯?”欣國忠聞言,眉毛挑了挑。
林加德的話,他聽出來一點別樣的意思,似乎,林加德在這裡,還不能完全罩住,還有困難!
難道。
就在欣國忠思考的時候,那道憤怒的聲音再次傳出,“老張,你特麼給滾出來,我閆大山來了。”
聲音過後,一個肥胖臃腫的身體,出現在樓梯口,他寬闊的大餅臉上,滿是怒容。
來人,正是閆大山。
在閆大山身後,還跟着幾個年輕的小警察,估計是他的警衛或者司機一類的人物。
看見來人之後,在場的警察都是一哆嗦。
這閆大山,不好惹啊!在系統中,他也有一個外號,閻王爺,誰惹了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別看閆大山級別不高,但是,在基層警察中,那負面威望,也是槓槓的。
張所長,這會看見閆大山本人,腿肚子也是直哆嗦。他站出來吧,缺點勇氣,不出去吧,閆大山來到了他的所裡指名道姓,也不是那麼回事。
怎麼辦呢?張所長糾結的,看向了林加德。
這時候,林加德知道,張所長是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的,必須得他出面。
“哈哈,閆局長,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啊。”林加德悄然的拉了一下欣國忠,讓他暫時退後。
而後,林加德站了出來,對閆大山微微一笑。
看見林加德的第一眼,閆大山一愣,本能的,眼神中閃過討好的笑容,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只是,這絲討好,轉瞬即逝,閆大山頃刻間換成了公家臉面,他揹負着雙手,擡頭挺胸,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林隊長,哦,不,是我們的林所長在這裡,怪不得,這個老張,敢跟我頂撞。”
林加德在位的時候,閆大山每次看見,都如同老鼠見了貓
,小心謹慎。
不過,林加德現如今已經退下來了,他不需要害怕。
現在的他,官職可是比林加德高許多,一個所長而已,已經不進入閆大山的法眼。
聽着閆大山的說話,林加德眉頭不禁皺了皺,這要是在從前,根本看不見閆大山這樣的妝容,現在好了,此人把最真實的一面,完全展現了出來。
狗眼看人低!
“嗯,閆局長居然還認得我,真是不容易,就不知道,閆局長不在公安局處理公務,跑到這裡來幹嘛,指導工作麼?這貌似不是閆局長的工作範疇吧!”閆大山不給林加德面子,林加德說話,自然也不會給他留絲毫的臉面。
閆大山主管的,主要是後勤一方面,其他諸如刑偵,交通,日常治安案件什麼的,都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之內。
這一點,林加德在熟悉不過。
這會,林加德也是拿話擠兌他,暗指他多管閒事。
“我堂堂一個局長做什麼,需要你一個所長操心麼?你和這個老張,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打傷我的同志。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就算你曾經是公安局局長,我也不會網開一面。”閆大山說着,義正言辭,真的好像他就是一個秉公辦事的警務人員。
“我們做了什麼事情,估計就算是說了,你這個大局長也不會相信,要不然,讓你的人,親自給你說說。”林加德用手指着隋大富,眼睛眯眯着說道。
隋大富此時已經被欣國忠打的神志不清,閆大山來了,他都沒看到,而閆大山,也沒有將他認出。
這會,經過林加德的一指,閆大山認出了這就是自己人,他幾步走了過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隋大富,“哎,別他麼在這裝死,給老子起來,說說怎麼回事。”
從閆大山對待隋大富的這個態度上,就能夠看得出他的爲人。
隋大富迷迷糊糊的,被踢了幾腳,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根本就站不起來,也敘述不了什麼事情。
見狀,閆大山惱怒,“我的人,被你們打成這樣,林加德,你說,是不是你乾的。”
“是我打的。”林加德點了點頭。
他自然不會說,是欣國忠打的。
“好,好,作爲公安系統中的老同志,你竟然毆打同事,目無法紀,我看你和這個老張一樣,所長是不想當了。”閆大山說着,語氣越來越激動,“來人啊,把他們兩個人的這身警服,給我扒下來,人也給我扣起來,從今天起,我們系統中再也沒有林加德和老張兩個人的職務。”
作爲一名副局長,即便是主管後勤工作的,想要罷免一名普通的警察,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即便是派出所所長,在閆大山眼中,也不比普通的警察,高出幾個檔次。
他有這份能耐。
跟在閆大山身後的幾個小警察,聽到了自家局長的話,沒有任何猶豫,“他們不認識林加德,更不認識老張,局長說要拿人,那就拿人,聽從命令就好。”
嘩啦啦。
幾個小年輕警察,從腰間拽下手銬子,朝着林加德和老張,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