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阿隆說到這裡卻停下了口中的話道:“也不能確定別人看到的,就是真的。我們沒有親眼看到,便不能武斷的認定。你們好生回去,在各自位子做好工作。我這邊去面見太后娘娘。”一頓話算是將大家都安慰了下來。
“那您要小心了,大人,畢竟這件事便是皇家的逆鱗,觸不得。您在朝堂之上受到委屈,陛下都沒有做出回覆,太后娘娘,你也多加註意。”張小南連忙起身提示到。
武阿隆點點頭:“我瞭解,自會有分寸的。太后娘娘也不會置忠臣於不顧。你們各自小心,安安全全就好。不要再讓那穆章阿抓了把柄。這羣奸臣,生怕大清安寧半天啊。”
張小南,洪大山洪大海都紛紛點頭,事實確實是這樣,決不能再讓這羣奸臣抓到把柄了。朝堂之中,現在已經混亂成了一鍋粥,稍有不慎就是危險。
將走之時,洪大海猛然回頭說道:“我看這件事泄密的就是葉葉楓那個小白臉。他現在身居高位,連咱們這羣普通兄弟都不認識了。除了他,誰會將林大哥的秘密泄露出去!”
“胡鬧,你們婚禮,葉葉楓也是參加了的。只不過他現在是聖上面前的忙人,做事又比較低調內斂,但是絕不會是泄密的那種人。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這孩子心性我瞭解。別說了,安心給我回去,指不定救無敵,還要用他做幫手呢。人家還未攻過來,咱們便自亂陣腳,這哪裡能行。”武阿隆深刻明白自己人不能猜忌的道理,條理的將事情分析了出來。
冷靜,有頭腦。
張小南也連忙勸了勸兩人,這才朝着家中走去。
昨天那下人死了,沒有虧待對方,張小南補償了他們家中三百兩銀子,面對如此大方的官人,下人的家人也是在第一時間表示了感謝。
現在局勢混亂,暫時也不想着招下人了。若是順天府來一次,豈不是就要死一個?自己那點俸祿都不夠賠錢,更何況也不想傷害無辜人命。
剛回了屋子中,正準備說話,卻“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整個人朝着後面便是一退。
“怎麼,張將軍怎得如此大驚小怪?”
張小南拼命地拍了兩下腦袋,這才指着眼前的人道:“銀狐嫂子?你怎麼,你怎麼在這裡?”沒錯,臥室中除了那尹天凡的妹妹,赫然還站着一個人,正是銀狐!
武大人不是說銀狐被一個神秘的紅衣女子救走了,怎得又回來了?還出現在了臥室裡?張小南一臉的驚訝,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嫂子,你不是,被一個神秘的紅衣女子救走了麼,怎麼,會來到我家?”說完這句話,張小南恍然大悟的指了指尹天凡的妹妹:“難不成,你就是那個紅衣女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纔不是呢,你想什麼呢,讓你嫂子告訴你。”尹天凡的妹妹道。
銀狐這纔將來龍去脈講了出來。原來當時順天府圍攻林無敵的府衙,林無敵拼死想讓銀狐走,沒曾想到,順天府大都督傅滿洲來了,銀狐並沒有走成,而是受了重傷。眼看就要被抓走的時候,突然間天降一個紅衣女子,擋住了傅滿洲的攻擊,隨後帶走了銀狐。
“那後來呢?”張小南接着問道,這紅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爲何要出手救人?
“她似乎對你很熟悉,幫我用內力疏通了筋脈,然後便送到了你府上。她說她只是看不下去,出手相救,並沒有別的意思,就走了。”銀狐慢慢的說道。
江湖女俠?張小南努力的搖了搖頭,江湖上總共也只有三個女俠,嗜血娘子,陰魂不散和催心浪。這三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惡名在外,比那孫二孃還要恐怖,跟自己更是沒什麼交到,怎會送到自己府上呢?
胡思亂想着,張小南猛然間一拍腦袋,趕忙道:“嫂子,她是不是手中拿着一把劍,血紅色的劍。那把劍,是活的?”
銀狐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然後道:“你怎麼知道!沒錯,那把劍像是被無數的鮮血淬鍊過一般,紅的像是要滴下來一樣。而且,不能直視這把劍,否則,你會想着撲到這把劍身上,然後將你自己,交給這把活着的劍!我當時差點被勾魂,若不是閉上眼睛凝神,怕是早就撲到那把劍身上了。”
果真如此!
“小南,你可認識此人?” 銀狐驚訝的問道,尹天凡的妹妹也一臉驚訝的看着張小南,似乎想從張小南身上挖出來多少秘密。
張小南這才比劃了一下手勢,然後跟銀狐解釋道:“嫂子,你不覺得這東西很熟悉麼。這世上,只有兩把活着的兵器,你當時也隨着金狼去少林寺找過的......”這提示,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吧。
銀狐聽到此話,這才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張小南驚呼道:“鳳天血刃!”隨後自己似乎像是在回想什麼一般,口中自言自語的大喊了出來:“沒錯,刀刃如血,攝人心魂。這不是那鳳天血刃,又是什麼!鳳天血刃的主人出世了?可是,她爲什麼要救我?而不救無敵?”
“嫂子,會不會是這鳳天血刃的主人達不到那個功力,聽你說起是一個年輕女子,想來修爲一般。而且一般情況下,只有得到真鳳之血的人,才能保證不被這神兵嗜人心魂。所以......”張小南猜測到。
“對對對,她好像功力略差一些,似乎並不是傅滿洲的對手。傅滿洲身上有一樣東西,像是暗器一樣,能飛來飛去,看不清影子,看起來十分厲害。”銀狐這才從混亂的思維中走了出來。人要是激動了,想事情了,就會思維混亂,反而忘掉這些細節。
張小南點點頭,想來也是如此了。否則絕不會只救銀狐,而不救林無敵,應該是一個人救不了兩個。聽聞傅滿洲得到了曠世神功,神兵主人也難是敵手,所以今日這種情況,倒也正常。
只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爲何會知道自己的府衙,難不成是西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