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喜事,本來應該是人生大喜的日子,誰知道竟然遭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任誰都不可能一下子緩過來。只見王鴻飛瘋了一樣抱着兩顆腦袋,一時間竟然是癲狂不已。
衆賓客氣氛難平,一下子爆發出一股子強烈的怒氣,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殺!”四周開始起伏不斷的喊着殺,幾乎要將屋子的房頂掀翻。
“誰都走不了!”衆賓客正在喊殺,張小南也是熱血沖天的時候,外面一聲怒吼,聲音渾厚無比,竟是加了內力!
只見四個影子極速奔來,落在了正廳門口。
四個人年歲不同,相同的是,身上都有血跡,眼神中也露出了凌冽的殺氣,似乎是在小瞧廳內的衆豪傑。
“你們什麼人,竟然在婚禮上濫殺無辜,今天就叫你們走不出這裡。”一個賓客喊道。
那四個人其中的一個老人,滿頭銀髮,手中拿着一根龍頭柺杖,輕蔑的笑了笑:“今天不僅要殺,還要將你們殺一個精光。”
旁邊一個尖下巴的年輕男子笑了笑,口中說道:“應該是挫骨揚灰纔對。”他的眼睛和下巴都是尖尖的,讓人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此時的王鴻飛終於站了起來,他雙目盡赤,披頭散髮,顯然是已經失了智:“你們究竟是誰?”他紅着眼睛問道。
那尖下巴的男子笑了笑,尖銳的笑聲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在下道蝰。旁邊這位嘛,就是你們獅子老祖了。”
西域雙魔!葉葉楓驚呼!
“怎得,沒將你們象爺爺放在眼裡?”四人中一個黑鐵塔身材的男人說道。
“你虎爺在此!”最後一位高鼻樑,藍眼睛的人說道。
“西域四魔,蝰象獅虎到齊了!”有人驚呼。
張小南暗暗心驚,沒曾想到那西域四魔竟然齊齊出現在這裡!這是要對王家滅門了!果然一個比一個歹毒,比那銀狐還要歹毒的多!
“王老頭,給了你時間,你卻不將那東西交出來,只能怪你沒有眼光,投胎有錯了。現在,你將那份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戰獅輕輕地用龍頭柺杖敲了敲地面,眼睛裡根本就沒有衆賓客,彷彿所有人都是空氣一般。
如此狂妄的態度更是激怒了王鴻飛,他仰天大笑:“我是少林俗家弟子,必然會守護少林千年清譽,你若想從我身上拿出那東西來,萬萬沒有可能。”說着,他向前一步:“只是今天我往家的血債,就要你們來償還了!”
王鴻飛說着,腳尖一點,朝着那戰獅就踢了過去。
他學的這是少林寺鐵腿,縱橫江湖這些年,靠的就是這兩條腿。眼見虎虎生風的腿抽了過去,那戰獅拿起柺杖來輕輕一點,王鴻飛就倒着飛了回來,一個黑影子飛速的奔過去,將他接了下來。正是那唐無機。
“粒米之珠,也放光芒。”戰獅輕蔑的說道。
王鴻飛一時間氣血大亂,哇的一口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的腿功本來不至於差距這麼大,誰知道今日竟然會有絕後之仇,心神大亂,控制不好體內的氣息,這才受了傷。
但是他是個硬漢,擦了擦嘴角的血,便要再上。
之後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肩頭:“安靜地坐好。”正是那唐無機,他臉上毫無表情。
王鴻飛坐好之後,冷冷的擡頭看向了西域四魔,他的眼神中沒有半點感情,就像是死人一樣,失去了所有的靈魂。
他動了。
眨眼之間奇異的身法欺身過去,擡手便朝着戰獅打了過去。
“放肆!”戰獅怒吼,拿起柺杖朝着唐無機的手上便點了過去。兵器點手,唐無機是要吃虧的。然而驚呆衆人的一幕出現了,唐無機避也不避,一隻手直直的就朝着柺杖抓了過去,然後竟然抓住了柺杖!
王鴻飛都會被拐杖點飛,唐無機竟然抓住了!
好一個唐無機!張小南不禁心中暗暗感嘆。
戰獅驚覺不對,手上使力,想要將龍頭柺杖抽回來,他縱橫西域數十年,無數好手死在自己手下,怎得今天難道要栽在一箇中原人手上?絕對不可能!
他右手暗暗助力,左右換掌爲爪,朝着唐無機就抓了過去!左手之中暗暗蘊含的抓力能一下子將整個人的胳膊都卸下來。
誰知道唐無機左手更快,竟然化掌爲拳,直直的打了過來。
內力相接,兩個人都是朝着後面猛地退了一步。
戰獅的眼中滿是栗色,沒曾想到,中原竟然能有如此高手,竟能生生的將自己的招式拆下來,而且此人內力十分古怪,一種說不出來的霸道剛猛,延綿不絕,絕非善類。沒曾想中原誰會有如此神功。
唐無機就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珠子裡面也依然沒有靈魂的光芒,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
“獅魔可是打不過這唐無機?”武小冷問道。
“旗鼓相當。唐無機可是在西域戍邊練就的神功,常理來說,琵琶骨穿過,整個人就廢了。能在此種境地練就的神功,絕非普通神功。能硬抗開了天靈竅的獅魔,已經證明了。”葉葉楓小聲的回答。
“好生厲害!”武小冷不禁也暗暗感嘆。
“怎麼,獅老祖可是拿不下這區區小兒,要不要搭把手?”旁邊的道蝰笑咪咪的看着獅魔,一臉的嘲諷之意。
獅魔臉上一變:“靜看就好,老夫縱橫西域數十年,還不至於被這區區小兒按下。”他盤亙運氣,只見臉上似乎是涌上了一道血線,然後臉上血管像是蛛網一樣爆了起來。衆人都知道他這是在暗運內功,不禁都爲唐無機捏了一把汗,但是無人敢上前勸說唐無機。
唐無機依然不動,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獅魔眼看運氣成功,唐無機依然不動,當下心中便暗暗想到:“難不成這人受了內傷?我那天山神功傷人無數,他也不算是第一個。”不過轉念又是一想:“不對勁,剛纔那延綿不絕的內功根本沒有傷到的跡象,或許這是一種惑敵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