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起的很早,今天是他們真是從事交換生的第一天,徐直和顧雨兮可以前往大名屋學府藏書秘庫進行鑽研,也可以隨學府的學生上課,插班,進行各種學習體驗。
“如果不是可以學那些失傳的武技,咱們來這裡毫無意義。”
兩國學習的教材,語言都有不小的差異,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顧雨兮此時纔是高二,而徐直只是個高一生,離進入學府都還有一段距離。
“你們兩個年齡是小了點,一般都是高三才會來做半年的交換生,這些交換生往往都是學府內定學生,學習行程不緊,可以盡情學習自己想要的一切。”
看着徐直髮牢騷,喬木解釋了一番。
“我們也是內定。”
“好吧。”
喬木沒轍了,能拿省運會冠軍,麓江學府的保薦書少不了,這便是一個妥妥的內定學生,像徐直這樣的,高中接下來再浪兩年也沒關係,不走高考流程,他都能直接進入麓江學府。
“瀛國人好奇怪,做操還帶着一根棒子,他們這是練短棍嗎?”
時值初晨,光陽普照,大名屋學府竟如中小學學校一樣,在組織學生進行廣播體操。
這些學生,大多穿着短衣短褲的勁裝,也有少部分奇奇怪怪,頭戴高帽,寬袍大袖,隨着音樂翩翩起跳。
他們的神情和目光非常專注,劇烈的動作也不能阻止他們凝視着手中的棍棒。
“這是瀛國的神木舞,他們手持的是從小培養的信念長物,神木。”
“所有修煉者的基礎都是內氣,再往上便各有發展的分支,像瀛國喜歡鑽研各種術,他們的術一度讓各國之人羨慕異常。”
“也就羨慕羨慕罷了,誰還真去練他們這些玩意兒。”
喬木在一邊解說,李德民順道繼續擡槓,這兩人,頗有點爭鋒相對,喬木是看不上對方關係戶的身份,李德民則是覺得喬木靠着化安一中校長的身份,近水樓臺先得月,多少也算關係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兩人發言,不相互諷上一番不正常。
“想必你們看過瀛國人的木偶替身術,每個木偶替身,都要取一截他們從小培養的神木填充進去,再慢慢加強血脈和木偶的精神聯繫,需要各種特製藥品,不斷催發和維持,歷經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一具精血木偶。”
“校長,若是一個木偶替身能抵一條命,應該有很多人都願意去修行吧。”
徐直疑道,生命有一次和兩次的意義完全不同,若是代價可以接受,這種秘術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去修行,甚至於窺視。
“這是源於瀛國的一道術法,條件,信念,文化,代價,這些條件也就瀛國人可以達成。”
“瀛國人以建木爲神,遵從皇室的統治,從根本上來說,想要學習他們的這種術法必須改變自己的信仰,不管有神論還是無神論,必須對建木神發自內心的虔誠,這纔有學習的基礎條件。”
“修行歷來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不僅要保持神木的培養,而且還要不斷的突破,達到大師級修煉者的層次,向皇室宣佈效忠,纔會獲得這門術法的修煉許可。”
“每一具木偶的材質,都被皇室牢牢把控操縱,據說那些木偶的材料是瀛國人信仰精力的集結物,需要瀛國皇室神力加持,有狂熱的信念,才能感受到復生的偉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術法的修行很詭異。”
“瀛國人的修行比正常的修煉者要消耗更多的時間,所以他們起步都很早,從小便有鍛鍊,你們也看的出,他們的身材比其他國度的人都要矮小,更有一些人,過早錘鍊身體,導致手腳身體不協調,修煉瓶頸難度加大。”
“在瀛國,所有的修煉者有強烈的共識,在追求各種輔助術法時,他們尋求威力最強的擊殺之術和最強的輕身功夫,發展非常極端。”
喬木的話讓徐直若有所思,修煉者的時間安排向來是一個難題,異能天賦需要,練氣術需要,武技需要,知識內容的拓展學習也需要,若是像瀛國人這樣還要揹負一根不知將來是否能用上的神木,時間便要更緊了。
“他們的術法,在與實力接近的修煉者中,佔了不少便宜,可若是那強的,能一劍擊殺對方,並不介意下次看到的時候再補上一劍。”
“精血木偶培育一具並不容易,除了向皇室遞交大量的錢財,還要花費不低的心血,哼哼,要是死一次,這些人會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喬木說完,沉默不語,看着兩小探求的眼光,李德民只能開腔,繼續講下去。
“這老小子,知道我要唱反調,在這等着呢,木偶替身術是瀛國秘術中最出名的一種,平常斷胳膊斷腿,咬牙出血修復就行,再讓身體休息恢復一陣,若是腦袋沒了,死掉一次,非常折壽,對今後修行的突破會蒙上一層難度,像那四十餘歲的大師修煉者,死上一兩次,除非不要命去衝刺宗師,否則這輩子都是無望更高境界。”
“沒人會想死,也沒人願意揮霍生命,這種術法,只是一種威懾和殺手鐗罷了,讓關鍵時刻,瀛國人可以去拼命。”
“你們可以不斷的前進,而他們,要在原地蹉跎。”
李德民說完,眼睛斜了喬木一眼,唱反調也分場合,對於教育後一代,他並不會拿來開玩笑,消除後輩對某些術法的恐懼心理,羨慕心理,建立起本國修行系統在心理上的強大,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如今死鬥事件過去許久,不少消息在修煉者圈子流傳,何況李德民本就與顧長英靠的比較近,對於事情的大都已經基本瞭解。
因爲瀛國大師修煉者的木偶替身術,顧長英付出了幾乎生命的代價,而商文武亦是落個殘廢的下場,對於參與死鬥和觀看的人來說,對方這種術法的強大會深深的刻印在腦海之中。
而他們要做的,便是說清楚,講清楚,儘量將這種影響消除乾淨。
“我們東嶽追尋天人合一,講究的就是因地制宜,適應生存,不論在什麼環境,我們都可以發揮出最強的戰力。”
“最強戰力?”
隨着四人走至大名屋學府深處,一個赤身的男人忽然從一個半人高的花瓶中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