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德等待着艾隆的消息時,位於羅德不遠處的克魯洛德中,同樣正發生着一件大事。
接連的征戰,使得原本早已沉寂的克魯洛德重新綻放出新的活力。野蠻人早已麻木的心靈,似乎也隨着征戰的進行,重新甦醒過來。
在法師眼中,克魯洛德境內出現的這種活力,或許是一種不安定的因素,但在克魯洛德的領袖,英雄塔南眼中,這種活力,卻是克魯洛德的反擊即將到來的徵兆。
類似於英雄食人魔這樣的叛逃者,在克魯洛德境內,只是屬於極少數的存在,更多的野蠻人都不具有英雄一般的戰略視野,反而更加留戀它們所生活的土地,即便這裡早已被布拉卡達所奴役。
敢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帶領着所有族羣遷移,這本身便是極度需要魄力的一件事,族羣的遷移,要考慮很多的事情,路途的選擇,食物的來源,遷移位置是否合適。由於生物階位的差異,很可能遷移過去,所處的環境卻比克魯洛德更差。
尤其是當塔南展現出極強實力的情況下,接連的勝利,極大增強了這羣野蠻生物的信心。近乎所有的生物都相信,英雄塔南一定會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在英雄塔南的勸導下,這些被解救出來的野蠻人輕易便加入了塔南的軍隊當中。不論是本身實力強大的食人魔,還是一般的半獸人,甚至是保留着蠻荒習性的半人馬,塔南都將其聯合起來,以它們血脈中共有的憑證,克魯洛德之血。
即便在以往的過程中,克魯洛德境內部分種族之間經常爆發衝突,甚至有着血海深仇,但在這種情況下,由於有着塔南的統治,種族之間的衝突都被壓了下去。現在,它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反抗布拉卡達的戰鬥之上。
在剛剛重返克魯洛德時,看到克魯洛德境內的這些情況,塔南便發誓要將這一切改變。
一開始,塔南也曾受到過不小的阻撓,各個部族不承認塔南的統治。但當塔南展現了自身的實力,並且以行動證明了自己後,這種阻撓便不復存在。
現在,克魯洛德境內所有被解放的種族,都以塔南爲首,承認了塔南的領袖身份。
對於普通的野蠻人來說,經歷了不知多少年的奴役後,終於被解放出來,它們無比感激塔南。塔南在它們心中的地位,就如同布拉卡達的法師之神在普通法師心中的地位。
所有留在克魯洛德境內戰鬥的生物都堅信,它們的領袖,英雄塔南,會帶領它們,將所有前來侵略的法師趕出克魯洛德,並且帶領克魯洛德進入一個輝煌的時代。
當羅德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時,就曾在盜賊公會打聽關於英雄塔南的消息,正是爲了確定資料片所處的時期。
如果說,在那個時候,塔南的名聲也只是剛剛流傳開來,只需較少的金幣,便能夠取得他的消息,那麼到了現在,盜賊公會甚至會主動封鎖塔南的消息,除非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從中瞭解關於塔南的信息。
當時,塔南還在爲解放整個克魯洛德進行戰鬥,手下能夠調動的生物也不多,身份也只是一名克魯洛德的天生英雄,唯一值得在意的,便只有他實力強大,並且掌握了神器這一點。
但到了現在,塔南已成爲克魯洛德實際上的領袖,境內的大部分區域也已經解放完畢,手下能夠調動的生物不知道有多少。
面對如此狀態的塔南,即便布拉卡達做好了全面應戰的準備,也不一定有辦法將其戰勝,更何況是根本沒有將塔南放在心上的布拉卡達。
布拉卡達的法師依然沒有意識到克魯洛德的可怕之處,或許即便有法師能夠預料這一點,也不會將其放在心上。
法師們都有着自己的目標,無論是研究法術、建設領地,還是別的事情。在這些法師看來,與其花費時間與精力在不明情況的克魯洛德境內,還不如用點心在自己的事情上。
畢竟,如果克魯洛德境內真的出現了什麼異常,那也應該由其他法師前去處理,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如同正與羅德進行着一項特殊交易的艾隆,銀崖城算的上是臨近邊境的一座城鎮了,對於克魯洛德境內發生的情況,艾隆應該是能夠最先了解到的。
但實際的情況卻並非如此,艾隆的所有注意力,幾乎全部放到了轉化死亡騎士上,恐怕就算克魯洛德打上了銀崖城,艾隆纔會有所應對。
其餘的法師是什麼樣的狀態,羅德無法得知,但通過艾隆的表現來看,其他法師想必也不會好到哪去。
對於腐朽多時的布拉卡達來說,雖說依然保留着法師聖地的名號,但它的輝煌程度,早就不比最初的時候。
法術研究的進程一直在進行,但研究法術的法師卻發生了較大改變,對於布拉卡達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此時,塔南正處於一處廢墟當中,思索着關於布拉卡達方面的情報。
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面對着克魯洛德境內早已腐朽的法師,塔南甚至沒有施展出禁魔球的能力,只是簡單帶領着手下,便輕易摧毀了這裡的法師駐地。
塔南依然保留有野蠻人的習性,對於周圍的環境沒有多少講究,結束了戰鬥後,便坐在一處廢墟當中,思索着有關戰爭方面的情報。
按照手下收集而來的情報,塔南接下來需要進攻的位置,算的上是一處重要的戰略要地,一座位於克魯洛德邊境的城市,征服之城。
幾乎所有的前往克魯洛德的法師,所到達的第一站都是征服之城,當法師確立了自身的統治地位後,便在克魯洛德建立了這座城市。
對於克魯洛德的生物來說,征服之城所代表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座城鎮這麼簡單,它象徵着法師對於克魯洛德長久的奴役,是克魯洛德恥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