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知秋瞭解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出離地憤怒了。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中的葉知秋完全無法想象,在政府的治理下居然還有一個這麼黑暗和悲慘的地下世界存在,還有一羣這麼被壓迫、剝削甚至是殘害的可憐之人!
葉知秋決定做些什麼,雖然他也知道,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也許無法改變整個華夏的格局,但既然上天讓他擁有了非人的力量,而他也遇到了狗蛋和小丫,那他必須得爲他們做點什麼,他決心清除安清縣的地下勢力,建立一個流浪兒的收留機構。
葉知秋帶着狗蛋和小丫,首先找到了忠叔的老窩。
看着去而復返的葉知秋,再看了看穿着一身新衣的狗蛋和小丫,尤其是發現小丫身上的傷痕完全消失不見,就像小丫之前根本沒有受到過虐待和打罵一樣,忠叔和他的那十幾個手下都驚呆了。
忠叔又牙打着顫,驚問道:“這位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把狗蛋和小丫都帶走了,我們都沒有說什麼,難道這樣你還不放過我們嗎?”
葉知秋冷冷地說道:“放不放過你們,不是由我說了算,而要由現在的法律說了算,我是來勸你們前去公安局自首的,如果你們聽我的勸,認認真真地把自己這些年做過的事向公安交代清楚,我便再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忠叔大聲喊道:“警察都沒來找我們,你憑什麼這樣做?做人要給人留一條活路,不要把我們逼急了!”
葉知秋不再說話,一直手按住忠叔的額頭,對他發動了心靈感應魔法。隨着魔法的施展,忠叔的記憶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地在葉知秋的腦海裡播放着。
看完忠叔的記憶後,葉知秋緩緩地說:“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全部的記憶,你幹過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了,以你所犯的罪行,一槍崩了都算便宜了你!”
忠叔恢復行動能力後,驚恐地向後跳開幾步,大聲喊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別想糊弄我,我死也不會去自首的。”
葉知秋看了一眼忠叔和那十幾個驚恐的孩子,輕輕地說道:“1983年,23歲的你第一次行騙,騙取了一個老太太用來給老伴抓藥的救命錢,致命老太太的老伴耽誤了治療,落下了個終身殘疾的後果,從此,兩個孤苦無依的老人過着悽慘的生活。”
……
“2012年,你帶着你的手下,設局欺騙了一對外地來安清縣旅遊的青年情侶,尤其可恨的是,事後,你們還把那名女青年給強暴了!真是不可饒恕!”
隨着葉知秋一樁樁一件件地把忠叔這些年幹過的壞事一一揭露出來,忠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全身都發起了抖。他的那羣手下也驚得渾身如篩糠一樣,更有一名膽小的尿都嚇出來了。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還有人能偷取別人的記憶!
忠叔尖叫着喊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他一邊喊着,一邊想繞過葉知秋向外面走去。
葉知秋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忠叔和他那幫手下的表演,他一手一個拉着張大了嘴吧的狗蛋和輕聲抽泣的小丫的手。
忽然,靠近了葉知秋的忠叔猛地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向着葉知秋的腹部刺來。
那堆十幾歲的孩子中,有幾人也猛地從身上抽出各種刀具,向着葉知秋或砍或刺,直擊而來。
葉知秋有點憐憫地看了這幾個撞了南牆仍不回頭的傢伙一眼,他知道,這幾個人,肯定就是這羣人中犯罪最多,性情最兇猛之人,這些人是不容易給教化的,葉知秋也不打算留下他們了。
爲了怕嚇着狗蛋和小丫,在他們的心中留下心理陰影,葉知秋並沒有使用魔法或是武技,而只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忠叔和幾個持刀少年的腳踝處碰了一下,失去平衡的他們立刻向地上倒去,而他們拿在手裡的匕首,都非常“離奇”的刺入了他們自己的脖子、胸部、腹部。
葉知秋輕聲安慰着因見血而吐得臉色蒼白的狗蛋和小丫,等他們不再吐了,才帶着他們離開這裡。在離開之前,葉知秋對着剩下的幾個少年發動了水系專家級魔法遺忘*,把他們記憶中葉知秋出現後的部分全部刪掉了,接着用自己的精神力給他們打下了一段暗示:“忠叔和死去的幾個人是因爲分髒不勻自相殘殺而死,剩下的人內心受到了深深的遣責和不安,自行去公安局自首,把自己的經歷都向公安局坦白。”
葉知秋從死去的忠叔那裡,知道了金陽幫的幫主所在地,他從忠叔那裡出來後,直接帶着狗蛋和小丫找到了金陽幫在東街的老巢。
金陽幫雖說也是一個涉黑的幫派,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在縣城裡面混的小型幫派,幫派的成員雖然很雜,但核心成員並不多,只有五六十個而已。
其中的打手型人才基本都和蔡金陽這個幫主住在一起,他們在東街擁有一棟佔地兩三千平方米的別墅。
葉知秋來別墅的院門處,按響門鈴後,靜靜地等了不到一分鐘,就有一名穿着黑西裝的大漢前來開門。
西裝大漢打量了一下葉知秋和兩個小孩子,見並不認識他們,皺眉問道:“你們找誰,有什麼事?”
葉知秋笑了笑,對西裝大漢說道:“我來找你們的老闆蔡金陽。”葉知秋從忠叔的記憶中得知,蔡金陽並不喜歡別人叫他幫主,估計是怕被政府和諧了,他最喜歡別人叫他蔡老闆了,認爲這樣叫有氣勢,能跟上時代的腳步。
西裝大漢見葉知秋居然能清楚地知道蔡金陽的名諱和住址,以爲葉知秋是蔡金陽的熟人,一邊打開院門,一邊再次問道:“你是蔡老闆的什麼人?”
葉知秋邊拉着狗蛋和小丫走進院子,邊隨意地說:“我是什麼人,不用你關心,等下見着蔡老闆,你自會知曉。”
西裝大漢以爲又是來找蔡金陽的黑道人物,他們混黑的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是很正常的,隨即不再問,帶着葉知秋向別墅走去。
葉知秋本來以爲可能要打進來,沒想到這些人的警惕性居然這麼差,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混下來的!看來,金陽幫真不怎麼樣,難怪混了這麼久,還是隻能拉攏一批小偷小摸的盜賊以及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低級騙子,給他們做做銷贓的活。在安清縣的五大幫派中,金陽派的綜合實力最弱,由此可見一般。葉知秋也沒再說話,跟着對方走進了蔡金陽這處別墅。
當蔡金陽在別墅的客廳裡看到葉知秋三人,見並不認識他們,隨即大聲喝問了一句:“你是誰,來找我幹什麼?”
西裝大漢一聽蔡金陽不認識葉知秋,冷汗不由得從額頭上滾滾而下,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估計事後蔡金陽饒不了他。
那些在客廳裡坐着的打手一聽蔡金陽不認識葉知秋,都警惕地看着葉知秋,有些傢伙甚至把手握住了衣服裡的武器。
葉知秋對着蔡金陽笑了笑,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蔡老闆談一筆生意。”
蔡金陽聽到葉知秋說要和自己談一筆生意,以爲葉知秋是道上的人介紹來的,人也放鬆下來了,客氣地招呼葉知秋三人就坐。
葉知秋也不客氣,帶着狗蛋和小丫,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
坐定後,葉知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感應了一下這棟別墅裡的人和持有的武器及人員的實力情況。發現客廳內的四個西裝大漢居然有兩人持有一把不知是哪個工廠生產的仿製手槍,蔡金陽本人的腰部也揣了一把仿製手槍。雖然這種手槍的射程和威力都有待商槯,但畢竟在這種近距離下還是有一定的威脅,特別是他還帶着兩個小孩子呢,可別傷着兩人。
除了這三把槍之外,別墅裡還有幾個持獵槍和散彈槍的傢伙,雖然人不在客廳裡,等下要是打起來,也是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