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己,你昨天都窩在家一天了,今天難道不找朋友出去玩會嗎,找小久或者是那天來我們家那個男孩?”
豪勝己盤腿坐在沙發上,手中拿着一個橢圓形的抱枕支着頭在看無聊的爛俗電視劇。
他暴躁地大聲回道:“煩死了,囉嗦老太婆!我纔不要出去!”
“什麼!?你竟然敢叫我老太婆,皮癢癢了吧,小子,不過是拿到一個體育祭冠軍罷了!”
從爆豪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手掌纂成拳碾壓着報豪勝己的太陽穴,將他弄得哇哇大叫。
“好痛,我承認是我不對,快鬆手啊!”
聞言,此人從背後放開了爆豪,手中拿着一杯牛奶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喂,老媽,你這一身是什麼打扮?”爆豪看着換上了一身鉚釘褲,穿上了背後繪着浮世繪風格長風衣的老媽,眼皮直跳,“你是準備要去搶銀行嗎,還是說從操舊業要去當暴走歐巴桑了?”
“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而且我也一點都不顯老啊!”
“如果你說的是隔壁家那個傢伙的話,他的工作是銷售員,對着你說好話是想要你買保險而已。”
報豪勝己的老媽,爆豪光己,個性是甘油,能夠起到美白保溼的作用,因此在別人看上去就像是爆豪勝己的姐姐一樣,隔壁那位銷售員也沒有違背良心說謊,當然,像什麼“如同年方二八”之類的話聽聽就好。
爆豪光己突然做出一副不認識自己兒子的樣子,雙手擺出防禦姿勢上身誇張的後仰:“你到底是誰,絕對不是我的兒子,我那個傻兒子整天一副除了歐爾麥特就沒有人能夠打過他的暴躁樣子,如果他得到體育祭冠軍的話他現在早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哦。”爆豪隨口應了一聲。
爆豪光己放下了手,嘆了一口氣突然惡狠狠的捏住了爆豪的臉:“喂,不要整天做出一副贏了比賽輸了人生的樣子!感覺有什麼不爽的地方,之後找回場子就行了,在這裡磨磨唧唧只是在浪費人生啊!”
爆豪的眼神突然一亮,臉上獰笑起來:“沒錯,既然自己不承認這一次的勝利,那麼就再來一次好了,直到讓自己滿意爲止!”
“......”爆豪的母親看着突然涌起活力的榴蓮頭,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爆豪把他媽的手拍掉,擡起頭有些不爽的問道:“話說老媽,你到底要去哪啊,你不是說不再去飆車了嗎?”
對了,這時候應該介紹一下了,爆豪光己,在與爆豪的父親爆豪勝戀愛之前是一個暴走族中的特攻隊長,簡單來說,就是一羣整天無所事事的不良少女們的頭頭。雖然在和爆豪勝結婚之後就決定了不再踏入那個世界,但是卻經常和以前一起開着摩托在大街上奔馳的夥伴們聚會。
聽起來很厲害對吧,但實際上就是一羣家庭主婦們討論“自己孩子多棒多棒”、“今天的特價菜是什麼”之類的沒營養的話題,就算偶爾會追憶起人生懷念當初無憂無慮的時光,但下一句話就會轉變成爲老一套的話題。
爆豪的成績一向很好,被自己老媽當做談資見過她們幾次,但是他受不了在一羣老女人之中裝作乖寶寶,之後就再也不去了。
“是你媽媽的朋友非常喜歡的一個樂隊今天晚上要進行演出哦,就是你翔子阿姨提議我們集體穿上當初的特攻服去演唱會現場。”
翔子阿姨......?爆豪默默想了一下,好像就是那個現在已經年近四十了仍然對着帥哥型男犯花癡,經常花自己老公錢去澀谷的牛郎店中消費的阿姨.......如果是她推薦的樂隊,不用說,裡面的成員都是帥哥。
“我纔不要呢!”爆豪嫌棄的道,“我勸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那你不要後悔哦?”爆豪光己留下了一句話,離開了家。
爆豪先是盯着相互說着令人作嘔臺詞的電視劇看了幾分鐘,突然忍不了了,直接翻身從沙發上下來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了第一個電話。
“喂,爆豪嗎,很少見你給我打電話呢,有什麼事情嗎?”一個開朗陽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給你20分鐘時間,到我們家門口。”爆豪說完就掛了電話。
切島銳兒郎看着突然掛掉的電話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下身穿着短褲,上身只穿着無袖的背心,此時正在家附近的一個健身館鍛鍊身體。
“那個,鐵哲抱歉,我要走了。”切島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起自己裝着衣服的包就朝門外走去。
在切島剛纔起身的地方右邊,一個渾身呈鐵色的男子在做着平板支撐,一隻手背後,另一隻手伸出一根食指在地面上支撐着。
他咬着牙叫道:“喂,切島,你這傢伙不要跑,不是說了我們要比誰先堅持不住嗎,你這算是認輸了嗎!”
切島回頭笑了一下:“鐵哲,很感謝你陪我來做鍛鍊,但是我必須要走了,因爲......一個別扭的傢伙在叫我。”
話剛說完,扭頭毫不猶豫地走了,把鐵哲徹鐵一個人留在原地。
“......算了,我纔不在意他的去留呢,反正我也是要進行鍛鍊的!”鐵哲徹鐵不屑的哼了一聲,再次開始了鍛鍊。
“523,524......”
雄英高中校長室。
倉鼠校長根津把兩隻手放在了桌上,將手掌的肉球並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放鬆。他微笑着道:“你感覺這個人怎麼樣,能夠入你的眼嗎?”
在根津的對面,一個人把修長的雙腿合攏放在辦公桌上,把身體埋在椅子中看着面前的投影屏,上面所顯示的正是體育祭比賽的場景。可以看出,這是修改版的錄像,因爲上面投射出的主人公始終只有一個人,吉嵐吉羽。
“不夠,不夠,這傢伙沒有一點進取之心,沒有一點的熱血,你爲什麼要把他招到雄英?”男子把腿放了下來,一張如同兔子一般毛茸茸的臉湊到了根津的面前,他露出了尖銳的門牙,“而且,你爲什麼要把他介紹給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嗎?”
根津校長微笑着,似乎並沒有被嚇到:“只是通過這種簡單的觀察可看不出好壞的哦,要不要留下來再看一下?”
這時候光屏只不過是播到騎馬戰結束而已,但是兔頭男子站了起來走到校長室的門口,似乎並沒有興致看下去。
“免了,我是不會要這種人的,況且,我今天也不是爲你而來。”
“那是爲了......”
“爲了一場演唱會!”兔子露出了興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