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爾麥特，能幫我把他恢復成坐下的姿勢嗎？”吉嵐吉羽默默地收回了手，一點都不感覺尷尬，“他的個子太高，我夠不到他的腦袋。”
“哈哈！”歐爾麥特笑出聲，一邊按住腦無，讓他坐到前面的板凳上，一邊不忘調侃吉嵐吉羽，“吉嵐少年，你還需要再長身高啊，沒有一米九可不行啊！”
吉嵐吉羽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喬斯達家族的人柱力血統，在成年後能夠長到175就已經是極限了好嗎......
“這樣就可以了嗎？”歐爾麥特把腦無的身體弄成像小學生開會時的姿勢一樣，雙手放在腿上，背挺得直直的。
“背太直了。”吉嵐吉羽用力拍了一下腦無的後背，他就變成弓着腰的鬆鬆垮垮、低着頭的坐姿。
吉嵐吉羽就像是吸星大法一樣用右手按住腦無的頭部外露的大腦上面，輕喝一聲道：“波紋疾走！”
閃着電弧的金色波紋從吉嵐吉羽手掌的表面浮現，刺激着腦無的腦袋，歐爾麥特發現腦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緊張的問道：“吉嵐少年，怎麼樣？”
“手感滑滑的，好像表層附着有着什麼東西阻礙他的大腦與外界接觸。”吉嵐吉羽皺着眉，加大了波紋釋放的力度，“但是這層組織並不太厚，可以突破。”
在這間有些昏暗的屋子裡，波紋的光芒彷彿成了唯一的光源照亮了房間，清楚的照射出腦無大腦上的各種血管。
“好了。”吉嵐吉羽退後了兩步，“接下來就看會出現什麼了。”
就在歐爾麥特不明所以的時候，腦無緩緩的擡起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着歐爾麥特！
“吉嵐少年，你到底做了什麼！”歐爾麥特擺出戰鬥姿勢，冒出了冷汗，心裡想到：“現在的我可不一定能打過腦無啊，如果他醒過來後，自己要先擋住他，讓吉嵐少年先走......”
就在歐爾麥特正規劃着逃跑路線的時候，腦無突然擡起被鎖鏈困住的雙手，與肩膀平行，像中國殭屍一樣蹦了一下。隨着他的跳動，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
歐爾麥特目瞪口呆之際，吉嵐吉羽一副瞭然的樣子點了點頭：“果然，腦無現在完全沒有自我意識呢......”
“......欸？”
“腦無，舉起雙手。”隨着吉嵐吉羽的指示，腦無筆直的將雙手舉高，沒有絲毫的遲疑。
“蹲下。”
“起立。”
“擡手。”
“轉身。”
“左眼翻眼皮，右眼鬥雞眼。”
“上勾拳接升龍腳。”
......
吉嵐吉羽像訓練動物一樣發出各種指令，腦無也忠實的接受着，快速且準確的完成着動作。
“這還是與自己互相拳擊的腦無嗎......這完全就是一個忠實的聽從着主人命令的寵物啊。”歐爾麥特不禁這樣想到。
“旋轉跳躍閉着眼。”
當吉嵐吉羽再一次下指令時，腦無突然不動了，只是維持着最駝背站立的姿勢。
“已經達到極限了嗎......”
吉嵐吉羽從研究模式退出，看向了不知何時像一個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的歐爾麥特，帶着歉意的笑道：“抱歉，歐爾麥特，我剛纔太專注了。”
歐爾麥特搖了搖頭，笑着道：“吉嵐少年，專注是好事，不需要道歉......倒是你的研究成功了嗎？”
“我大致瞭解了腦無的運作原理。”吉嵐吉羽停頓了兩秒，說道，“如你所見，我剛纔控制了腦無的行動，讓他在我的操控下完成一系列動作。這是因爲，腦無完全沒有自我思考能力。”
“什麼！？”歐爾麥特突然拍桌子站了起來，“如果沒有思考能力，他難道是被別人操縱的嗎！”
沒等吉嵐吉羽說話，歐爾麥特坐了下來，冷靜地自言自語道：“沒錯......就是這樣，腦無是被名爲死柄木弔的少年所操控的工具啊......”歐爾麥特自嘲的笑了笑，低聲道：“我這是在向一個木頭人發泄自己的情緒嗎......還真是丟臉啊。”
吉嵐吉羽沒有聽到後半句話，認同的點了點頭：“我的個性波紋有一種功效，可以暫時麻痹別人的神經，在我的意志下能夠暫時的操縱着他做出行動。”
吉嵐吉羽想到西撒初遇二喬的對決，頓了頓，補充道：“能夠控制精神正常的人最多一分鐘左右，但是腦無卻讓我足足控制了十分鐘，這說明他的精神已經不能用薄弱來形容了。”
“等等，吉嵐少年！”歐爾麥特突然有些焦急地問道，“你能夠操控其他人的行動，那如果面對的人是我呢？”
“這麼說吧，我如果想操控其他人，就要把波紋灌注到他們的腦部，麻痹傳入神經，代替神經中樞的作用向傳出神經發號施令。”
吉嵐吉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波紋，金黃色的波紋在空氣中閃爍了一會就消散了，“如你所見，波紋一旦離體，沒有傳播介質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消散，想要到達其他人的神經中樞十分困難。”
“而且對方一旦有了反抗意識，神經活動十分強烈時，波紋最多起到麻痹對方動作的作用，想要操控別人的身體一秒鐘也是很困難的。”吉嵐吉羽指向腦無的大腦：“他的結構與常人不同，大腦完全裸露，我可以用波紋直接接觸他的大腦。”
歐爾麥特鬆了一口氣，果然是有着如此大的限制，如果不是碰到腦無這個特例苛刻的條件基本不可能實現。幸好不能，如果能夠隨意操控別人身體的話那吉嵐少年這個能力要有多可怕啊......
吉嵐吉羽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想要操控正常人的身體，那就要通過體內傳播波紋，最好是通過嘴脣的位置傳到大腦內部。不過那種事情他是不會對別人做的。
......
“總結一下，這個名爲腦無的怪物只是受到別人操控的生化兵器，也許是某種個性，也許是他的腦部裝有一種特殊的接受裝置，爲他的神經下達着各種指令。當操控者死柄木弔距離接收裝置距離過遠時，就會超出連接範圍，失去了指令的他保持着靜止——就像是待機的電腦一樣。”
三茶警官聽到了吉嵐吉羽的解釋，貓瞳瞬間興奮的放大，拳頭猛地砸了一下辦公桌：“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們的人無論怎麼做都不能讓他開口，原來他完全沒有自我意識！”
塚內警官辦完了他的事情，來到了看守所，想要見歐爾麥特一面，正好聽到吉嵐吉羽在向幾名警官訴說着他們的發現，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既然這位學生分析出了腦無的運作原理，我就暫時不追究你冒充我的名義做假報告的事情了。”
聽到塚內警官這樣說，三茶警官頓時打了個激靈，暗暗鬆了口氣。想到自己自作主張讓歐爾麥特進審訊室的行爲，很有可能得到腦無的真相，他又興奮了起來，看着歐爾麥特的眼睛充滿了崇拜——不愧是自己的偶像，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輕易就做到了！
先不吐槽他彙報的內容完全是吉嵐吉羽在說，歐爾麥特實際上只是來發泄一番的，但實際上如果當時他主動向塚內警部提出歐爾麥特的請求，想必塚內警官也會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