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怎麼這麼白啊?而且還這麼香。”
“是啊,他的皮膚怎麼會這麼好?”
影隊衆人圍在牀前,看着牀上的薛天,眼神呆滯,嘴巴微張,甚至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就連寒夜月的眼中,都是有濃濃的羨慕存在。
此時薛天躺在牀上,已經換上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那裸露在外的皮膚再看不到一點烏黑雜質,而是如白玉般晶瑩,十分滑嫩,彷彿嬰兒的皮膚一樣,一股淡淡的香味,自他的體內散發出來。
薛天的模樣本就頗爲俊朗,而在經過剛剛的黑泥事件之後,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對那些花癡少女,絕對有着致命的殺傷力。
“山鬼,薛天的身體怎麼樣?”寒夜月問道。
“薛天的身體情況很正常,真是奇怪啊!”山鬼眼中浮現出些許疑惑,經過他手的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奇怪的現象。
聞言,寒夜月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衆人,道:“大家去訓練吧,讓薛天好好休息。”
“好!”
影隊衆人應了一聲,最後看了一眼薛天之後,隨即轉身出了帳篷,但他們剛剛走出帳篷,突然發現一絲不對勁,他們的隊長,似乎沒有跟出來啊!
幾人駐足在帳篷門口,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神秘一笑,他們都是讀懂對方眼中的意思。
只見影隊衆人圍在一起,躲在帳篷的塑料窗口旁邊,探個腦袋,小心翼翼觀察着帳篷內的情況。
寒夜月並沒有發現帳篷外面有一羣偷窺狂,她緩步走到牀邊,坐了下去,看着呼吸平穩的薛天,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喃喃道:“這次,還能被你逃掉嗎?”
隨即她將自己的右手撫在薛天的心口上。
“哦!不,女神,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難道你真的喜歡上薛天了嗎?”
寒夜月的動作,頓時讓影隊衆人一陣心碎,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起來。
雖然他們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寒夜月根本不可能屬於自己,但作爲他們小隊的隊長,也是唯一的女孩,突然間被人搶走了,他們心裡也怪不舒服的。
隨後方毅等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只是在離開時,南宮飄雪垂在身側的雙手,是緊握着的。
在右手貼在薛天心口的一剎那,感受着掌心傳來的炙熱,寒夜月的嬌軀微微顫了顫,隨即她微微閉上雙眼,一種無形的波動,順着她的手臂,凝聚在掌心,然後向着薛天的心口侵透而去。
她並不是喜歡薛天,而是想要探尋薛天的內心,讀取後者心中的記憶,因爲薛天對她來說,實在太神秘了。
而一個人最放鬆,警惕性最爲鬆懈的時刻,就是人在睡着的時候,所以她要趁這個機會,好好探查薛天的內心。
“怎麼會這樣?”
些許時間,寒夜月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有些難以置信,喃喃道。
同樣的,在薛天的內心中,她仍是什麼都看不到,一片空白,就好像嬰兒的內心一樣。
“不可能,我不相信什麼都看不到。”寒夜月眼中泛起一股深深的執着,只見她再次將自己的右手貼在薛天的心口上,雙眸再次閉合。
這次,她直接向着薛天內心更深處探查而去。
這次,她的腦海中不再是空白一片,而是出現了東西。
紅色,血紅色,又或者說是猩紅色。
薛天的內心深處彷彿隱藏着屍山血海,一股極其暴戾的氣息深深隱藏在其中。
寒夜月直接被這股戾氣驚住了,久久不能回過神,她很難相信,在一個體質虛弱的發明家的內心深處,居然會隱藏着這樣暴戾的一面。
然而就在寒夜月震驚間,一道刺眼白色刀芒,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雪白刀芒看似很小,但寒夜月卻在上面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心悸與壓迫感,彷彿在這刀芒之下,連蒼天都要被劈開。
刀芒落,衆生隕。
刀芒裹挾着暴虐殺氣,徑直向她斬來。
下一刻,寒夜月徒然睜開雙眼,因爲這刺眼刀芒,直接斬斷了她與薛天記憶的那一種聯繫。
“呼~呼~”
寒夜月俏臉煞白,坐在牀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額頭的汗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剛剛那刀芒給予她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大了,她覺得如果這刀芒是直接奔她而來,將會瞬間讓她的精神崩潰。
“你怎麼了?”
這時,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忽然在寒夜月耳邊響起。
聞聲看去,只見薛天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一臉疑惑的看着她,有些不懂她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你...你醒了?”寒夜月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聞言,薛天點了點頭,然後從牀上坐了起來,目光掃過四周,隨後打量一下寒夜月,關切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那兩名日本人解決了嗎?”
寒夜月嬌軀顫了顫,看着薛天,心中升起一種複雜情緒,她點點頭,輕聲道:“我沒事,那兩名日本人已經解決了,你的身體怎麼樣?”
薛天走下牀,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比輕鬆,四肢百骸十分順暢,沒有一點氣血不暢的跡象。
這讓他有些驚訝,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你不知道?”聞言,寒夜月詫異的看了薛天一眼,問道。
“我該知道什麼?”薛天有些發懵。
“咦?薛天,你醒啦?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這時,山鬼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
緊接着,山鬼走了進來,抓住薛天的手腕,把脈問診。
薛天也沒有抗拒,只是他現在的大腦完全是懵的。
些許時間,山鬼鬆開了手,一臉驚訝的看着薛天,問道:“薛天,你小子是不是怪物啊?”
“啊?什麼意思?”
聽的這話,薛天更懵了,根本不明白兩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樣子,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過一場洗禮。
聞言,山鬼看了一眼寒夜月,後者對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山鬼眼神有些莫名的看着薛天,道:“你小子心跳突破每分鐘200次都扛了過來,而且體內還分泌出那麼多烏黑雜質,如果不是隊長,你小子現在恐怕已經被憋死了,你可得好好感謝隊長。”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薛天看着山鬼與寒夜月,一臉茫然。
“唉,好吧!我給你解釋解釋。”山鬼有些無奈,似乎覺得薛天畫錯了重點。
緊接着,他便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全都給薛天講述了一遍。
“我現在深深懷疑你是不是會修煉,不然你剛剛的情況,怎麼會和小說中的洗經伐髓那麼像?”山鬼道。
這次,薛天明白了,他坐在牀邊,看着自己白皙的不像話的雙手,心中泛起了嘀咕。
“修煉嗎?”
的確,他是天武人,是一名修行者,但那是薛瘋子啊,並不是薛天啊!
自己的身體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早已經知曉自己失去修煉的資本,但如今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他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許我真的會修煉吧!呵呵!”薛天搖頭笑了笑。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現在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都還是摸不透,況且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允許他實驗自己是否真正可以修煉。
“你可拉倒吧!你小子要是會修煉,我們不就都成神了?”聞言,山鬼白了薛天一眼,雖然嘴上說懷疑,但他心中清楚的很,這個年代還哪裡有人可以修煉啊!
所以對於薛天的話,他是一萬個不相信。
“呵呵!”
薛天忍不住搖頭失笑,山鬼不相信是最好的,因爲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他沒有看到,他身邊的寒夜月,卻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