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冰冷,讓衆人的大腦略微清醒一些,同時一顆緊繃的心,也是放鬆了些許。
他們發現這種毒蟲似乎很怕水,始終在水面上方徘徊着,根本不敢進到水裡面,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薛天臉色很凝重,一的顆心從未放鬆,他仰頭看着在水面上方飛來飛去,遮雲蔽日,甚至將河水映成血紅色的毒蟲羣,心中暗道。
他們是人,不是神,就算他們閉氣能夠閉氣一天又怎樣?如果這些毒蟲在水面上方守上幾天幾夜,他們這些人,還不是一樣只有死路一條?
“不管了,試試吧!”薛天眼眸閃爍幾下,隨即打定主意。
緊接着,他將零式武器換上突擊步槍**,上膛,而後在水下,對着水面之上的毒蟲羣進行射擊。
反正毒蟲羣也不敢下來,他只能用這個辦法試一試,希望能夠將這些毒蟲驚退。
刷刷~
子彈在水底帶着一條條彈道,隨即破水而出,向着上方的毒蟲羣射去。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當他們看到薛天的動作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不理解,連**都無法驚退這些毒蟲,子彈真的可以嗎?
他們忽略了一件事,子彈的射速,可比方毅**的速度快多了。
刷刷!
在自己瘋狂的射擊下,薛天很清楚的看到,有很多毒蟲掉落下來,漂浮在水面上,彷彿被子彈射殺一般。
看到這一幕,薛天心中一喜,雖然這種辦法比較笨,但似乎頗有成效。
刷刷!
這時,薛天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陣沉悶的槍聲,轉頭看去,只見寒夜月等人,也都效仿着他的動作,在水下向水面上的毒蟲射擊,因爲剛剛他這邊的狀況,寒夜月等人,全都看在眼裡。
尤其是凌戰,他對這羣毒蟲目怒而視,帶着滿腔怒火,甚至將槍口微微探出水面,瘋狂掃射。
漸漸的,所有人眼中,都是浮現出喜色,此時他們上方的水面上,已經佈滿了毒蟲的屍體,在隨着水流一點點飄走,而水面上方的遮天蔽日的毒蟲羣,數量也很明顯的減少。
但有一個人除外,那個人是凌戰,在他的上方,是毒蟲最密集的地方,但隨着他的射擊,竟是不見一隻毒蟲掉落下來,煞是奇怪。
“難不成這些毒蟲,不是被子彈打死的?”薛天將一切看在眼裡,這讓他心中泛起嘀咕。
隨後他不在射擊,而是向水面游去,在臨近水面的時候,他將零式武器倒着拿,利用**的面積,猛地向前掃去。
在這一掃之下,頓時在水面濺起大片水花,不少臨近水面的毒蟲,瞬間被水花吞噬,而後竟是不斷掉落,彷彿死亡一般。
“果然!”
看到這一幕,薛天神情一震,這些毒蟲果然不是被子彈打死的,而是被子彈所攜帶的水花打死的。
水,是這種毒蟲的剋星。
這也是爲什麼,凌戰上方不見一隻毒蟲屍體,子彈未沾水,怎麼能殺死毒蟲呢?
瞭解這一切,薛天趕忙向着方毅游去,後者手中有**,作用可比子彈強多了啊。
推了推方毅的身體,薛天示意他這些毒蟲怕水,拿出**,用**去炸。
方毅會意點點頭,隨後薛天將周圍人拉開,爲方毅空出一大塊空地,畢竟**的威力,可不是鬧着玩的。
方毅拿出一顆**,尋找最佳的投彈位置,最後將目標盯在原本凌戰位置的上方,此時那裡的毒蟲,最爲密集。
拔掉安全銷,瞄準,投彈。
方毅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出手之後,他趕忙向遠處游去,躲避**的強大沖擊力。
轟!
而就在方毅游到安全位置的瞬間,只聽身後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徒然響起,與其同時,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猛地向衆人衝擊而去。
在這強大的衝擊下,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滯,胸口發悶,嘴裡咕嘟嘟的吐泡,眼看就要憋不住了。
但他們仍死死盯着**爆炸的位置。
只見**爆炸之後,在水面上方掀起一道足有六七米高的大水柱,將那裡的一朵紅雲,瞬間吞噬,場面十分壯觀。
些許時間,當水柱落下,只見在**爆炸位置的水面上,不知多少毒蟲的屍體漂浮在那裡,甚至擋住了陽光,下方一片灰暗。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這顆**所取得成效,大大超乎他們的意料。
緊接着,影隊衆人驚訝見到,在河面上方不斷徘徊的毒蟲羣,竟是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數個呼吸間內,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齊山打起信號,示意我去看看。
緊接着,他小心向上游去,腦袋一點點探出水面,只見河面上方,已經沒有一隻毒蟲存在,除了那些隨波逐流的毒蟲屍體之外。
“大家出來吧!外面安全了!”齊山激動喊道。
聞言,所有人都游出水面,但他們看到晴朗的天空,不再是令人膽寒的血紅色時,每個人都是激動的大喊起來。
“哈哈,我們沒死!我們活下來啦!”
“哈哈!”
這次,他們真的是死裡逃生啊!
“大家趕快上岸吧!”山鬼輕鬆笑道。
隨後影隊衆人,全都奮力向岸邊游去。
“你怎麼了?”薛天看身邊的寒夜月有些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寒夜月搖搖頭,臉色有些發白,道:“我沒事,只是憋氣太久,有些承受不住!”
薛天點點頭,然後輕輕抓住寒夜月的手臂,帶着後者向河邊游去。
寒夜月只是掙扎幾下,便放棄了,她發現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如果沒有人帶着,她很有可能會遊不到岸邊。
“呼!終於安全了,丫的憋死老子了!”方毅躺在河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還好在部隊的時候,他們經常進行水底閉氣訓練,不然今天不讓毒蟲咬死,也要被憋死了。
“就是,老鬼,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麼蟲子啊,怎麼還吃屍體呢?”唐飛同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問道。
“先不說這個了,先把衣服脫下來吧,一會再和你們說。”山鬼一邊脫去外衣一邊說道。
其他人也都點點頭,畢竟全身溼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