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宅邸,其實就是先前塔潘的大公宅院,四角都有防禦性的塔樓,內裡禮拜堂小軍械庫蓄水池等一應俱全,高文沒有專門的廚子,於是大連隊五湖四海的將士臨時充當這個角色:意大利的魚子醬瓦良格的鱈魚斯拉夫的醃黃瓜法蘭克的肉餡餅突厥的烤鹿肉排,當然還有盎格魯撒克遜的名菜“仰望星空”,絡繹不絕地端上了餐桌。得非常清楚了。你們保羅派需要什麼一片能自由包容自己宗教的領地而已,沒關係,到時候我就封給你合適的領地。”高文的口氣狂悖自大,已經到了讓卡貝阿米婭都感到恐懼的地步了,她實在是沒有料到,像這位瓦良格蠻子這樣的,原本只是以爲他不過是爲了聲色犬馬,或者博取榮耀而已,但誰想到這位來自北方的傢伙,居然還有這麼宏大的規劃,併爲此不惜結交一切朋友,對抗一切敵人。
陷於悖論和昏亂當中的卡貝阿米婭,不知道自己,或者整個泰夫里斯共和國會朝着何方去,然而高文的大手已經伸過來了,“在這個世界裡,唯一有趣的事情,不就是建立自己的國嗎聖職長上皇帝傭兵,或者其他什麼身份都不會困住我的理念和行動。如果你感到畏懼,不願意抓住機遇的話,那我便不勉強你,保羅派的女主人。”
“可笑,我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即便與我合作,你也得小心我的毒牙,斯蒂芬高文。我會在不經意間困住你的局,隨時與你爲難,置你於死地。”卡貝阿米婭嘴上雖然強硬,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隨即被高文的手掌握住,陣陣暖流隨着指端涌入她的身軀當中,那淡藍色的眼睛也在對她笑着,“這段時間你還是得多多隱藏自己的身份,我會安排個單獨僻靜的帳篷給你,還有不要再輕易使用毒液了對了,在昨晚上你喊出那句願意做我的妹妹,是”
“不要再說下去如果你還希望能和我保持合作關係的話,那就不要就此事再多說一個音節,把它徹底忘記,沉在摩拉瓦河的河底去”卡貝阿米婭惱羞着,急忙把手給抽回,保羅派的教義受當初的新月教派摩尼教和拜占庭聖像破壞派影響很大,其中波斯地區的遺風依舊存在,特別是對於卡貝阿米婭赫利索契爾而言,因爲聖裔之女是要終身保存“處子”身份的,但是又不能絕後,所以可以與事實丈夫舉行聖婚,對外就以“兄妹”示人。
“是嘛,那還挺遺憾的。”不知道高文臉上的表情是真誠,還是裝出來的。
宴會結束後,高文獨自前往自己的屋舍,大公宅邸裡一處靠着塔樓的堅固小房間,“好了便到此,你倆也早點在夜晚休息,還有許多事務等着我們處理,戈弗雷的軍隊距離我們不遠了。”在迴旋的塔樓石梯上,高文對木扎非阿丁與安德奧達特說到,接着兩個人便互相爭論着走了下去,高文則將蠟燭點燃了在牆壁的凹槽裡那根,隨後吱呀推開了板木門,上了門閂,接着燈光瞬間照亮了斗室。
接着,他就看到了難以想象的場景。
阿婕赫立在那裡,但是沒有穿着她那標誌性的長袍,而是,而是穿着白色的圍裙,長髮上豎着白色的喀秋莎,修長的雙腿是白色長筒絲襪,黑色的女僕裝,胸前還佩戴個“紅手十字劍”的銅質徽章,而後微笑着低頭,雙手托起白色荷葉狀裙邊盈盈拜倒,“歡迎回來,我的男主人,您是需要”
“你這是在做什麼,火獄的惡魔”高文動也不動。
“人家只是想給您從那個年代帶來些驚喜嘛。”說着,阿婕赫調皮地把雙手背後,歪着頭眨着眼睛,步步朝着高文而來,直到對方的磷火之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爲止,“何必呢高文爵士,你在那個年代可是被封爲爵士的人物。還是你不喜歡這樣的”轉眼間,阿婕赫已經穿着粉色的護士裝,帶着繡着十字劍的英式短護士帽,手裡舉着聽診器,聲音也變得沙啞磁性,“還是,爵士您喜歡這樣的哦,病人啊,單純的藥物治療已經不行了,讓我配合您做些劇烈而樂趣無邊的理療吧。”
“說吧,到底有什麼貴幹。”
“你忘記了我可是火獄之主,一日之內能變化七次,親愛的高文你昨晚表現得非常棒,堅守住了自己,即便那個倒黴的異端姑娘服下了印度藥劑。所以,這段時間我的力量可算是恢復了。”
“那個宿營圖,也是你暗中搗鬼的,把卡貝阿米婭移到了我的營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