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話,我心裡有點不痛快,不過我沒表現出來,只是說:“效果當然可以,要不是我出了點事要離開廣州,恐怕還輪不到你來撿這個便宜。不過因爲無所謂了,都是爲了君悅嘛。”
她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反駁她。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對我笑了笑。
我告別了劉珂他們又去找小白,小白也已經知道了蘭姐的事情,所以一看見我,就直接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小白說我要離開廣州了,他笑了笑,說:“去北京也不錯,回頭我混不下去了,去北京投靠姐啊。”
我笑着說好,忽然又想起來曾經答應過小白的事情,問他:“你想見一見韓域嗎?如果你想,我帶你去見他。”
小白不說話了,過了好長時間,纔開口說道:“算了吧姐,他不喜歡我,我知道的,見了也沒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白,韓域的態度那麼直白坦蕩,他跟小白的確是不會有什麼可能了。
跟小白道了別,我纔打了車回家。
其實我不想那麼早回家的,但是想來想去,除了家,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感覺有點悲哀,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門外站着兩個保鏢,讓我知道昇爺已經回來了。我在門外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進去了。
進門之後我聞到了一陣香味,然後是挽着袖子把菜端出來的昇爺。
昇爺看了我一眼,說:“去盛飯,該吃飯了。”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感覺還挺豐盛的,而且都是我喜歡的菜,還有一道酸菜魚。
我有些疑惑地問他:“你自己做的?”
昇爺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你覺得我會做飯?”
我不說話了,走到廚房發現料理臺上有個木頭的飯盒,飯盒裡面還冒着熱氣。
我盛了兩碗飯端出去,昇爺遞了一雙筷子給我。
雖然飯菜的味道都不錯,但是我卻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幾口就開始發呆。
昇爺問:“怎麼了?”
我說:“不想吃了。”
“不喜歡嗎?”
我搖搖頭,沒再說話。
昇爺又問:“鳳姐的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過幾天鳳姐跟林渡津去國外療養。”
“那你跟我去北京,正好。”說完,昇爺往我碗裡夾了一塊魚肉,“吃吧。”
我勉強吃了,又扒了兩口米飯,站起身,說自己吃飽了,就想回臥室。
這個時候昇爺卻抓住我,冷冷地說:“你這是在鬧什麼脾氣?”
我抿了抿脣:“我沒有鬧脾氣,不餓而已。”
昇爺輕輕握住我的手,把我拉進他懷裡。我被昇爺拉的坐上他的大腿,昇爺在我耳邊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能擁有的只有未來,對嗎。”
說完,昇爺允上我的耳垂,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我一向對昇爺沒有抵抗力,可是這個時候,我卻分外厭惡沒有抵抗力的我。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昇爺已經不在身邊了,我想起來他昨天說的,回北京還有事。
昇爺說半個月後在北京見面,我現在又有些猶豫了,真的要跟昇爺去北京嗎?
在牀上呆坐半天,我給範宇恆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謝天安的情況。他掛了電話說幫我問問,不過幾分鐘,我手機上來了個電話,是謝天安的。
他的聲音有些疲倦,我沒問他現在怎麼樣這樣的廢話,針筒我已經找到了,裡面的液體一滴都沒少。
更何況他現在能給我打電話,應該是好好的。
不過我倒是挺奇怪的,昇爺能放過謝天安嗎?
我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說:“你的報酬我還沒給你呢。”
謝天安說:“你先留着吧。”
我說:“給我你的賬號,我給你打過去。”
“真的不用了,一點錢而已……”
我嗯了一聲,想着等會給範宇恆或者他的小弟送過去,錢給了,我也輕鬆的多。
“那我先掛了。”說完我就想掛電話。
這時候謝天安卻說道:“,你先別掛好嗎?”
“嗯?”
謝天安頓了頓,用一種非常低聲下氣的語氣對我說:“姐,你能不能讓昇爺收手?”
我就說昇爺怎麼可能會不報復,原來只是謝天安沒表現出來罷了。
我不說話。
謝天安又說:“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但……有什麼都衝着我來好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聽不懂謝天安的意思。
謝天安幽幽地說道:“算了,我自己去跟他說。”頓了頓,謝天安又說,“,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再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再給他打過去,但是他那邊卻已經關機了。
我想給昇爺打電話去問問,號碼都撥了,卻在鈴聲響起之前給掛了,我還是擔心會打擾到昇爺做事。
想了想,我又給範宇恆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了地址,說我欠了謝天安的東西,讓他去送給謝天安。
範宇恆倒是很爽快地把地址給我了,但是等我旁敲側擊的問他謝天安發生了什麼事,他卻是一問三不知。
掛了電話,我把給謝天安準備好的銀行卡給範宇恆寄過去,密碼是謝天安的生日。
我有點不明白昇爺到底報復到誰身上了,爲什麼謝天安會說那樣的話。
這件事我怎麼都想不通,最後還是把他拋到了一邊,畢竟我也不用想那麼多,昇爺決定的事情,我一向阻止不了。
陳子玉可能也是聽見了風聲,她打電話約我出去。我有點猶豫,她笑着說:“放心,這回老陳他不在。”
雖然陳子玉那麼說,但我還是沒有答應她。
我真的是怕了,誰我都不敢隨便相信了。
最終,我們見面的地方定在了君悅。
陳子玉穿着一件紅色的無袖曳地長裙,她的氣場真的是很強大,身上那種自信自傲的感覺,讓整個餐廳的人都爲她側目。
陳子玉坐到我面前,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讓服務員上了一杯冰咖啡,然後對我說:“找你來不爲別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說好了護着你的,關鍵時刻卻沒能做到我說的話。”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我理解你。”倒不是我多大度,是我已經猜出來陳子玉願意來道歉,恐怕是有所求的。
果然,陳子玉接着說道:“,有件事兒,玉姐想讓你幫個忙。”
我開口道:“什麼忙?”
陳子玉說:“昇爺碼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趁着這個機會想了想,然後說:“昇爺的事情我基本都不知道,我也不問他的。”
陳子玉翹了翹嘴角,說:“聰明的女人。”頓了頓,她說,“既然你不願意插手,那我也不多問了。男人的事情本來就該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只負責漂亮,對嗎?”
雖然陳子玉的話我不太贊同,不過我也沒說什麼,轉了話題去跟她聊別的。
雖然陳子玉說的很瀟灑,但她跟我聊天的時候臉上時不時會閃過焦慮。
我什麼都沒說,笑着送走了陳子玉。
等到鳳姐的身體養的差不多的時候,林渡津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鳳姐跟他要去國外了。
他們去的是加拿大,鳳姐喜歡那裡。
林渡津已經早早的把票給買好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雖然捨不得,但是心裡又有點高興,林渡津是真心喜歡鳳姐的,他們兩個一定會幸福。
送鳳姐上飛機的時候我沒忍住眼淚,又怕鳳姐看見了捨不得,捂着嘴不敢發出聲音。
等到鳳姐的身影消失在通道里,我哭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