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披了件外套,準備去問問夏雲意那有沒有。
但當手已經握上了門把,顧明卻沒有擰開,只是頓了一頓,就又回牀邊去了。
她想,其實現在給祁恭打電話根本無濟於事。陳璐蘭這樣有恃無恐地發短信過來,電話號碼必定不是自己用的。她又不是fbi,不能調查人家的什麼電話撥出地址。再說和祁恭說了,祁恭若是唄陳璐蘭先入爲主的說辭搞定了,自己頂多落個惡人先告狀的下場。
而且問她母親更加是下下策。才說過兩人看對眼了,怎麼連個號碼都沒。顧明往牀上一倒,隨意踢掉了拖鞋,又翻來覆去看了一會短信。她想着,要不要還是找葉小波要來祁恭的號碼,事情被陳璐蘭攪複雜了,有個號碼總是心裡踏實一點。
顧明咬咬脣,覺得這陳璐蘭莫名其妙地讓她去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又想,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陳璐蘭手上的照片就算貿然發給曾妍,曾妍也不可能相信。這種被陷害的事,只要不自亂陣腳,耐心等到破綻後,問題自然很快就能輕鬆解決的。
心裡雖這樣安慰着自己,但畢竟想得有些煩躁了,顧明就乾脆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定好鬧鐘,準備關燈睡覺。
房間裡一黑,她才鑽進被子裡沒一會,倒是很快就睡熟了。
卻不想半夜裡,路逸打了電話進來。而顧明的電話一整晚都是飛行模式,路逸打不通,見之前發出去的短信也是了無音訊。他不免心煩意亂,只把自己鎖在書房裡面,看了一夜的文件。第二天一早,匆匆洗漱完了,天才微亮,就催促着司機送自己出門了。
這邊一清早,顧明也是起了個大早來拾掇自己。
纔回國的時候,顧明連寶寶霜都懶得擦,而今天,不僅僅是要化點底妝,眼部和脣部的妝容也絲毫不能馬虎。
還好在新加坡的時候,因爲那邊人很注重禮儀,自己一直都有淡妝的習慣。這隻生手幾天,很快便找回手感,拿着粉餅筆刷的手也愈發地快了起來。
等換好衣服,化好妝,小惜也被雲意叫起來了。
顧明便讓自己的母親回房裡繼續睡,說讓她送小惜去小提琴班。
夏雲意便要顧明開厲彧的車出去。
顧明擺擺手說不用了。
又趕忙去廚房裡弄早點。
她給小惜還有自己煎了荷包蛋和火腿片,又用果汁機打了兩杯青瓜汁。這是她聽母親說早上小惜要早起之後,就着家裡還有的存糧,在網上搜的早餐譜,做起來簡單方便,剛好能掐準時間。
顧明把早餐端出來,小惜也正好洗漱完。兩人便坐到一塊吃早餐。
這是顧明第一次給小惜做早餐,以前因爲上課和兼職兩件事弄得自己又忙又累,從來都是家裡最後一個起來,早餐吃得比顧惜還晚。今天初次體會到給孩子做早餐的樂趣,顧明不禁隱隱有些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