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四面都是的機櫃,到外閃爍着信號燈。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在成千上萬硬盤中找到enIS那兩塊,如果拿錯了就白來了,要全拿走又是不可能的。
還好這次紀遠航又幫了大忙,因爲他的手總是壓在一塊很大的硬盤上,警惕地看着四周,一會回頭看向監視器一會轉臉看看手裡摸着的硬盤。
慕容弘文推測的至少這就是其中一塊兒,那麼旁邊那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便是另一塊。主意打定,開始行動。
爲了不引起外面安保的注意,看來自己這是要做一回小人。躡手躡足向操作檯走過去,從上面拿起紀遠航的杯子,奮力丟向最遠的那個角落。
這下可好,紀遠航像箭一樣衝過去,用槍口對着地上的一堆碎玻璃渣,緊張地搜索。
“安森”紅外掃描儀對於這些非生物信息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依舊在屋子裡飛來飛去。
另一邊的慕容弘文,這是使一招古書裡所講到的“調虎離山”之計,引開了紀遠航好取走硬盤。
用不着小心翼翼,乾脆來個大動作。慕容弘文用力拔出硬盤,快速塞進自己的肚子裡。量子隱形對放入慕容弘文身體內的物質同樣起作用,硬盤就這麼憑空不見。
探頭將 . 這一幕記錄得清清楚楚,那硬盤像自己會移動一樣,從卡槽裡跑出來然後移動了大約五十公分的距離便無聲無響地消失。
等紀遠航意識到可以上當之後,馬上調頭衝回來。可一切都晚了,剛剛還在手底下壓着的硬盤已經不見了。留下兩個空空的插槽在那裡冷冷地放着。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嗚,嗚。嗚”
意識到事態嚴重的紀遠航,不得不按響警報。K5試驗室的警報級別非常高。不多時已經聽到外面嘈雜的腳步聲。看來AnGc安保的警衛們又來了,這個城市真是哪裡都有他們的聲。
在慕容弘文的所經歷過的環境裡,幾乎這個AnGc是無處不在。cStV裡有,索拉里亞醫院裡有,就連普通的家庭裡都有。
門禁通話器開啓,外面的警衛開始呼叫。
“裡面的人聽着,我是聯邦信息安全中心的AnGc安保隊長,剛收到從K5試驗室發出的一級警報,請開門。”
“我是紀遠航。不要開槍!”
隊長驚訝地問道:“紀工程師,發生什麼了?”
“有人偷走了這裡的硬盤!”
“可以開門嗎?”隊長才不管什麼丟了,就算是丟了一根針和丟了一個人,對於他來說是一樣的處理程序,一樣重要。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是一樣的便行程序。
“現在就開,請不要開槍!”
慕容弘文聽說門要開了,這是溜走的好機會。只是那enIS服務器的機殼上有兇手的DnA信息,本打算帶走的。看來目前這種場合下不可以。
不對!自己不是可以模擬任何的DnA嗎?那隻要去接觸一下上面的信息,將所有DnA和指紋記下來,回去一個個查不就行了嗎?
想至此,腳步已經開始向機殼所在的地方移動。
因爲大量AnGc警衛的涌入。那兩個“安森”紅外掃描儀瘋狂地發出警報聲,紀遠航不得不關掉它們。
幾乎爲兩平方米的地方就站着一個警衛,四面警戒。可以說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不過,這可不關慕容弘文的事。他小心翼翼地在服務器的機殼上觸摸。收集不同的DnA信息。只要不讓機殼晃動,便沒有誰會注意到這裡。
隊長正在和紀遠航對話。至於是什麼內容慕容弘文才不關心。看着這熱鬧的場面,他暗自笑了一下,慢慢從門口輕鬆退了出去。
以紀遠航的DnA掃描紀錄,慕容弘文很快通過安全檢查口走出卡倫特聯邦信息安全中心。
只是那站崗的警衛越發的納悶了,還說不用檢修機器,看來不修可不行了。今天出現了兩次故障,早上是紀遠航工程師過了一次叫了兩遍,現在倒好乾脆沒有人它自己叫了起來。
今天進進出出的都是熟面孔,要不然的話還真以爲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
兩個警衛相視一笑,無所謂地點點頭。他們不知道,在離這個大門不遠的地方,同樣有一個人在對着他們笑,不過那是無奈的笑。笑他們的一無所知,笑他們的天真可愛。
既然來了卡倫特市,就不能那麼快回去。因爲紀遠航已經將數據的一個備份傳給了那個叫什麼沙魯汗的人,既然聯邦信息安全中心的高手都向他求助,那看起來這個沙魯汗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可上哪兒找他去呢?“每天對面的加賽大學有人來吃飯,從來不叫我學長。只叫我老闆……”
他的耳邊又響起了電話裡那個沙魯汗的話。既然在加賽大學對面那就好辦,就算有一百家也可以一家家問出來,何況沒有一百家。這傢伙,難怪會一天賣出兩百份的便當,原來是在大學門口。
慕容弘文找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關閉量子隱形,終有一天要大大方方地出現在這個城市。何不早點讓大家習慣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呢?或許趁現在可以好好了解一下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也不錯。
隨身帶了一些錢,是樸正株早上給的,以方便他的交通。本以爲根本不需要,看來是自己欠考慮。
很快搭上去加賽大學的公交車,從這裡過去大約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但願這個小時之內沙魯汗不要破解了密碼,一旦數據傳回聯邦信息安全中心那就完蛋。
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面一個小男孩不時地盯着他看。慕容弘文抱一個微笑,卻將小男孩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慕容弘文擡起臉,正好看到孩子母親抱歉的笑。
接着他小聲教育孩子說:“那是個叔叔,爲什麼要大驚小怪的?盯着別人看是不禮貌的行爲,知道了嗎?”
“可是,那個叔叔爲什麼和我們的顏色不太一樣?”
“這個城市裡有很多種顏色的皮膚,因爲我們的祖先就是這樣。叔叔可能是從一個較遠的地方來的,之前你沒見過而已。”
“哦!知道了!”
這樣的解釋,讓小男孩大膽了一些。甚至也給了慕容弘文一個微笑,當然很快贏得了慕容弘文的微笑。
看來自己的外表還是和真人不一樣,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他們不會說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會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
慕容弘文看看四周,除了這母子倆之外似乎並沒有其它人關心他的外表。其實遠看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近了會發現他的臉白到放光的程度,像個塑料模特兒一般。
車到了,結果這對母子也是在這裡下車,於是慕容弘文就友好地向這個母親打聽附近賣便當的地方在哪裡。
“如今這賣便當的少了,誰還吃那東西。不過大學生有的家庭差一點也會選擇,只是開便當店沒錢可賺,很少人乾的。”
慕容弘文再問:“您一定對附近比較熟悉,那有沒有見過這種店呢?”
這個年輕的母親回答說:“據我所知,整個這方圓幾條街就一家。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開的,和他妻子兩個人經營。”
看樣子她應該就生活在這片區域,所以慕容弘文想看她是否瞭解更多一點兒的信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年輕的女人一笑:“那我哪知道?沒去吃過飯,所以不知道。”
“那謝謝了!”慕容說完快步離開。
看那人興高采烈的樣子,年輕的母親上下打量着他漸遠的背影,搖搖頭帶着兒子轉向另一邊岔路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