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爆……!”
永生花禮盒,被金鑫拋出去的剎那,突然燃起了大火,轟的一聲就爆開了。
我大驚,什麼個情況這是?
金鑫銷燬永生花禮盒,那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果然如此,金鑫迴轉過身,雙眼中蹦出了一絲寒光,拉着我走進車內後,告訴我說,永生花禮盒中,有着朱麗萱的意思殘魂印記,我們走到哪,都逃不過朱麗萱的眼線。
而且現在這個時刻,朱麗萱的手下們,想必已經跟蹤了過來。
我匆忙一蹩,看着不遠處的麗景別墅區,除了一抹黑的黑衣人之外,倒也看不出什麼詭異。
金鑫開動了車子,油門緩速,七拐八拐的,直到我倆離開海邊,行駛在了大路上時,他才縝眉告訴我,朱麗萱的可怕,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心說好吧,金鑫這麼謹慎,我也沒撤,只能聽他不斷的絮叨了。
晚上八點十分,我倆先去了金鑫家一趟,找了些工具,鋤頭鐵杴啥的,晚上準備開外花店地底,時間不能再推了。
回到花店後,已經快晚上九點了,想到我們三都還沒吃晚飯,金鑫又跑出去一趟,買了些快餐,我們將就着吃完,直到晚上十一點五十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藍馨,終於起身站了起來。
“準備一下吧,待會取出鑰匙後,就把所有的貢品埋在地底下,千萬記住一條,挖出鑰匙的那一刻,也許就是朱麗萱出面相奪的那一刻,保持警惕。”藍馨但求穩中求勝,我和金鑫一對視,已經各自唏噓起來。
朱麗萱的手段,實在逆天,就憑我們三人,很難保證,挖出的兩界鑰匙,會不會被她給擄了去。
不過我們也明白,朱麗萱已身負重傷,即便她不可能出手,她的手下有個啥本事,這一點我們還要警惕的。
終於熬到了半夜十二點,在我和金鑫搬開櫃檯後,藍馨指着地面上的地板磚,眼神中透過一絲希冀。
“開始吧,六米深,天亮之前,必須挖出來。”藍馨言畢,我和金鑫就提起了工具,開始了挖掘。
藍馨把剩餘的幾束一品紅移到了門口,又搬了把凳子,她也坐在了花店門口,眼神始終瞄着門外,以防有什麼突變發生。
接下來的行動,倒也沒難爲到我和金鑫,撬開地板磚,地下除了一些沙石外,泥土倒是很容易就掀了出來。
不到兩點鐘,估摸着已經下挖了三米多深,估摸着時間算的話,兩個小時候,四點左右的時候,六米深的位置,就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老伯,今天就在花店外營業了。”
我和金鑫還嘿咻着挖掘,便聽到藍馨與另外一人的交談聲響了起來。
“不妨事,只是,今天不要一品紅了,來一束曼陀羅華。”門外老伯的聲音,我聽得耳熟,細細一想,不就是昨晚跟我交流過的那位老伯麼?
不對!
他今晚不要一品紅,卻是要曼陀羅華!
這……這怎麼行!
順着坑道我跳了上來,一眼就瞅見藍馨和老伯已經發生了對峙。
“老伯,好巧啊。”我徑直走向了藍馨,故作驚訝,一邊我又謹慎着,摟住了藍馨。
那老伯看到我的時候,眼中露出了笑意,說道:“小夥子,曼陀羅華,當真不賣?”
“老伯就別開玩笑了,當真不賣。
”我一口否決了他。
看到藍馨身體微微顫抖的樣子,我立即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不賣,不賣你們開什麼花店!”老伯突然就怒了起來。
藍馨也在一瞬間推開了我,口中輕喝着讓我小心,她則是身影一閃,直奔向了發怒的老伯身旁。
我驚了,藍馨本就受傷,她此刻的舉動,分明是跟老伯來一個正面相抗,作爲她的男人,我怎麼能退後!
“滾開!”
我嘶吼着,也大步邁開衝了過去。
然而,我的肩膀上,突然搭過來一隻手,與此同時,金鑫的聲音響起:“兄弟,你我都不能動,否則,我們挖的三米深坑,就爲他人做了嫁衣了。”
我有些急了,金鑫攔着我,是爲了我的安全,可是我也不能不顧藍馨的安危啊?
我說鑫哥,我倆總不能看着藍馨受傷吧,你留下照看坑道,我去幫她!
說着我掙開了金鑫,義無反顧的衝向了藍馨。
花店門外,藍馨和那位老伯已經糾纏在了一起,一時間打得是難分勝負,苦逼的我傻在原地,卻不知蓋如何出手相助。
“死丫頭片子,化鬼做人,你以爲你能行?”老伯的嘶吼聲,彌散在我的耳機。
藍馨也不示弱,她怒喝着:“死老頭,跟我搶,你下輩子吧!”
傻站在原地的我,聽到他倆的對喝聲,我就知道他們所談論的,肯定是關於紅色彼岸花曼陀羅華的事情了。
曼陀羅華,決不能拱手讓人!
我折返身子,看着金鑫愁眉不展的樣子,我說鑫哥,你照看好曼陀羅華,再給我幾張黃符紙,我要給那個老不死的一個痛快。
金鑫猶豫了下,臉色掛着謹慎,最終還是給了我三張黃符紙,他一再叮囑我,讓我千萬小心,以免傷到藍馨,那就悔時已晚了。
我說這是必須的,然後我找來一張廢舊報紙,咬破了舌尖血,直接噴灑在了報紙中,手中勾魂筆沾染着舌尖血,我就在報紙中嘗試着描繪起曼陀羅華的外貌來。
第一次嘗試用勾魂筆做扎紙鮮花,雖然不懂其中奧妙,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不求百分百的像,就求照葫蘆畫派,我也要搞出一份來。
匆忙之間,我臨摹的曼陀羅華,在我手下勾魂筆的勾勒下,一株神似真正曼陀羅華的鮮花,真的被我描繪了出來。
“兄弟,想不到你還是個畫家精英啊!”
金鑫特別好奇,接連稱讚着我。
我也納悶了,我說我只是心中所想,手握勾魂筆的時候,好像根本就不受我控制呢?
“不管如何,那就先別磨嘰了,交給那死老頭,先讓藍馨脫困再說。”金鑫示意着我,我當然也墨跡不得。
拎起扎紙鮮花,我就衝跑了出去。
“別打了,曼陀羅華,給你就是了。”我左手拎花,右手緊握着勾魂筆,逼近了廝打的老伯和藍馨跟前。
藍馨當場就怒了,“你幹嘛這是,快走!”
很顯然,藍馨也被我給騙過去了,這樣一來,那就好辦多了。
我說妹子,無妨,大不了我們再去尋一株算了。
說着我不顧藍馨的阻攔,左手將紙紮鮮花拋給了老伯,與此同時,我也卯足了勁,一股腦的衝了過去。
藍馨和老伯誰都沒注意,就在我衝跑過來的一瞬,勾魂筆突然大放異彩,猶如夜晚中的一顆流星似得,劃破了黑夜中的金光,整個金光利刃,直直就刺向了剛要驚喜的老伯體中。
我是兩方面都有預備,之前我若是冒然衝上來,不拿出曼陀羅華的話,老伯肯定不會讓我近身。
而今在我扎紙鮮花丟出的那一刻,老伯果然就放鬆了警惕,也湊這個時間,我也發動了猛攻。
“我的好老公,你的出其不意,差點也讓我深陷了。“藍馨驚喜一喝,她手中的紅花美人蕉枝蔓,便把驚愕在當場的老伯,給團團圍困住了。
不過,這個時刻,我倒是深感意外,老伯的軀體,就像是氣球突然癟了似得,在藍馨的手底下,竟然緩緩變成了乾屍的模樣。
以至於最後,老伯的軀體,在乾癟之後,完全就消失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幕,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
這一切的根由,竟然是被藍馨一手給控制帶來的後果。
看着臉色輕盈的樣子,我對她的認知,忽然間就凝重了。
老伯消失的軀體,完全是被藍馨給吸收了的緣故!
是了,就是這樣。
“嚇到了?”
藍馨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衝我淡笑着。
我不知如何會答,被嚇一跳,我是真感覺到了,可是,藍馨怎麼突然間就開始有這個潔癖了,還是說,他一直都有這個潔癖?
“你倆還傻站着,時間快來不及了。”金鑫在花店內,衝我來招手催促起來。
我晃了晃神,看到藍馨嬉笑着從我面前走過後,我才強忍着疑問尾隨了進去。
藍馨再次坐在了凳子上,衝我和金鑫笑道:“你倆不用疑心,我之前也是幫死老頭解脫而已,被朱麗萱所控制的傀儡,活着比死還要痛苦。”
藍馨一言,我和金鑫都保持着沉默,看到坑道內突然涌出的水漬後,我們三人都驚得叫了起來。
“不好!”
“特麼的還透水了!”
我說咋辦啊,這是挖到地下泉眼的節奏啊!
“事不宜遲,繼續挖,還有一個時辰,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藍馨催促着,她也是急的團團轉。
看着慢慢溢出來的水漬,當下我和金鑫合力,拿起臉盤開始向外處理起來。
索性,泉水的上漲度,不是很快,大約端出三盆水,坑道底就已經露了出來。
金鑫首當其衝,第一個就跳了下去,身處泥漿中,我倆奮力挖了一個多小時,鐵器觸碰石器的響動聲,令我們都一陣興奮。
“鍾易,你拿出兩界鑰匙,讓鑫哥擺放貢品。”藍馨在坑道口俯視着,一邊還叮囑着我倆。